倒是让他处处受限,修为一直无法上升,看来也不是因为自己修炼不够,大抵是因为时段未到。 自己不可以超出固定界限而已。 无趣。 梵越目光微变,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糟。 [现在有哪里不舒服?有灵力吗?] 白须瓷脚步一顿,听到心声后,倒是认真垂头受了一下。 那传承好像是有一些用,不过他现在也不清楚是干什么用的,只是觉脚步轻了一些。 至于有灵力没有…… 白须瓷抬起自己的手,掌心凝出一团莹润且有力量的……光球。 [有。] 天空一片死寂。 白须瓷抬手掂了掂自己的光球,然后视线一转,看到了那个瞄准自己扔下来的大石头。 一拳砸了过去。 石头四分五裂,并且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后飞去,冲击力度甚至形成了波纹。 “砰!” 原本结实的结界……一不小心被砸烂了。 白须瓷顿时眼可见地慌了起来,身子再度抖了抖,他就是看不惯天道针对他,想着反击一下。 为什么结界破了啊?! 他没使多大劲啊? 山体的碎石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白须瓷也不知道该施什么法,草草出来一团光波。 像糊墙一样,赶紧补上了。 “呼……”终于松了口气。 萧云翊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万一,他打不过这个兔子呢。 “……” 独自沉默了起来。 白须瓷扭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梵越的眼神,一直都在被盯着。 傻乎乎地站了一会,白须瓷才反应过来。 [天道好像没能抹杀我?] [对,没错。] 白须瓷突然觉得不可思议,脑子里形形地画面在穿梭。 有之前上辈子的,还有在麟山的,花花绿绿,宛若走马灯。 就在一瞬间。 白须瓷仰头看了下天空,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确实杀不了我……” 他又不是什么魂穿,他只是个小兔子而已。 生下来就是个兔崽子,啊不,幼兔。 也没妨碍这个世界的走向,好像……他比萧云翊、梵越这种有剧情的来说……更像个土著了。 好像是披了个坚固的防护甲。 “……” 白须瓷理清思路之后,抬眼看向了梵越,小步跑了过去。 站定。 “要我帮你吗?”声音很认真,并且抬起了手。 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萧云翊:“……” 没必要两个一起来吧? 梵越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更加好掌控了,于是手上的动作也糙了起来,空出了一只手把白须瓷给牵过来了。 摸了下手指。 “没事,等一下就好。” 白须瓷原本被牵得就还在懵圈当中,他不需要帮忙吗?那他做什么? 但是听到梵越的话后,只好离出方才的状态,歪歪扭扭地站在梵越身后。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似乎重新陷入了对峙的状态之中。 “不如谈个条件?” * 白须瓷不知道梵越和天道达成了什么协定,反正下一秒后自己就被带走了。 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大殿,手里还拉着梵越的手。 “你和它……” “那个传承有问题吗?”梵越出声问道,并且捏住了白须瓷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下。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外面的天甚至还没暗,白须瓷侧头看了下。 莫名觉得还是有些不安。 “我没事,你和它说了什么啊?”白须瓷重新仰头问道,眸子里有点着急。 这事本就没完,剧情并没有走完,如果拉到最后一步的话。 萧云翊肯定还是要来麟山的。 可梵越没有拿到传承啊! “这传承能不能换啊?我还给你。”语气还是有点担心。 白须瓷觉得这种东西都不应该用到自己身上,他不过就是个小兔子而已。 “你给我不浪费了吗?” 梵越直接反手把桌子拉过来了些,把人给抱了上去,淡声说: “不浪费。”先是否定了。 随即微微蹙了下眉。 “为何要这样说?” 白须瓷头上的兜帽早滑下去了,头发出来些,一双红眸突然显出几分茫的神。 怎么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你……有比较有胜算。”白须瓷开口解释道,然后还点了点头。 看起来多了点说服力。 毕竟萧云翊要是真的按剧情走,肯定是要和梵越打的啊。 他的修为又不高—— “你现在也很厉害,本座不一定比你强。”梵越垂眸看过去,出声纠正道。 然后环着白须瓷的,把那个碍事的黑袍给掉了。 抚摸了一下人的脊骨,检查了一下。 没有被石头砸到…… 手腕呢?梵越重新把视线移了过来,把人的袖子往上捋了下,看了看。 白须瓷:“……” 他觉得梵越说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自己要真的那么厉害,他干嘛还要一寸寸检查啊? 不过在看到自己的手腕的时候。 白须瓷目光突然一变,表情瞬间难看了些,很是生气地甩开了梵越的手。 “你先跟我说,这个怎么下来?!”举起了自己的小臂,上面还有个银白的小花纹。 这是能送的吗? 梵越动作微微一僵,然后抬眼看了过来,十分客观地解释: “它只是一段脊骨而已,比较好用。” 白须瓷依旧是生气地看了过来,没有任何变化。 本没有被哄到。 梵越思考了一下,只好补充说: “本座不喜外面的那些铁,质地很差,我的,比较好用。” 白须瓷眼圈红红的,但是又被这话怼的没处生气,觉得心脏一一的,他不觉得疼吗? “它到底能不能卸下来?”执拗地询问。 梵越没有回答。 “我要安回去……”白须瓷觉得一点都不好,那不就是少了一段骨头吗? 安回去就完整了,他只需要安回去。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