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探了过来,白须瓷顿时想到书中“徒手捏破头骨,润的东西从他的指中滑过。” “!!”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磕磕巴巴的想要开口,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因为梵越的手已经放了上来。 “尊上。”语气有点慌。 “砰!”另外一只耳朵这才弹出来,原来刚刚没有放好,一直是单耳兔。 梵越神略有缓和,收回了手。 嗯,对称了。 白须瓷不太理解这大魔头为什么只是碰了他的头发,有些愣愣怔怔的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或许好消息是……呃……脑壳完好。 “此地不宜谈话。”对方淡淡地开口。 白须瓷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头张望了一番,发现四下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开始见到的蛇妖陪侍也不见了。 倒是冷清至极。 “没人啊?”白须瓷很是自然地开口,语气有些不解。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话,甚至还没完全转过头来,就觉到一阵黑雾袭来,整个人都被裹挟走了。 …… * “咳咳咳……咳咳咳”白须瓷靠着身后的柱子,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有些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这、这魔头都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嘛?说走就走啊? 他是个物件吗? 有些难受的摇了摇脑袋,觉得一股反胃的觉油然而生。 真是离大谱了,见过晕车的,没见过晕传送的。 “你为何如此?”梵越语调平平,但是能听出点疑惑的语气。 似乎是不能理解白须瓷现在的状态。 只不过是换了个地点而已,为何如此反应? 白须瓷心说他也想知道啊,这怎么就觉喉咙里进沙子了。 又又疼,呼还很难受。 肯定是那黑雾! 人家名门正派消失都干净利索的,大魔头的居然还带黑雾特效。 一看就是空气质量不达标。 “不好意思,尊上,我……咳咳……我妖力不是很……”白须瓷想要好好的解释一番,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砰”的一下变回了兔子。 原本他就是是靠着身后的柱子坐着的,现在看过去……只有一只四仰八叉的兔子。 红眼珠震惊的转了转,实在是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妖力用完。 白须瓷十分矫健的从四仰八叉的姿势换成了四脚着地,然后闭眼努力地一扑腾。 变身! 毫无改变,尾巴上的绒倒是因为动作抖了抖。 再次努力的一扑腾。 没有起一点浪花。 “……” 有些心虚地抬起兔头,看向了一旁的那位。 应该出门看黄历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诸事不宜? * 梵越面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波动,只是伸出手掌在这只小妖身上查探了一下。 然后眉眼轻微地挑了下。 灵气薄薄的一层,浑身上下的妖力也只堪堪支撑其化形四个时辰。 眼眸缓缓的移了过来,神变了一变。 白须瓷现如今只是个兔子,眼睛是长在兔头两侧的,视线那可谓是相当受阻。 只好侧了侧身子,想要仰头看看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刚刚调整好位置,才发现那魔头此刻正凉凉地盯着自己。 甚至手掌上还有波纹环绕。 “!!” 兔头连忙垂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额,看不见他。 “麟山怎会有你这般……”不算太友好的语气。 白须瓷闻言扭过来兔头,头顶的两个耳朵撞到了一起,其中一只翻折了下。 梵越眼眸动了一下。 兴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白须瓷轻微的动了动耳朵,原先那翻折的耳朵这才恢复原貌。 直的立着。 倒是很神。 原本在意的目光也随之收了回去。 白须瓷端正了一下姿势,觉得还是要对这妖中老大尊敬一些。 毕竟名门正派的那位主角还在成长中。 “尊上,您唤我来有什么事吗?”白须瓷很是尊敬地跟对方道,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杀,也不放,未免也太折磨他了吧? 梵越金的瞳孔转了转,慢慢的俯下身子,出手拽住了那两只耳朵。 直接提了起来。 白须瓷觉自己的眼皮都给勒紧了,那是相当的奇怪。 终于算是体会到了小女孩被亲妈梳头的痛苦。 有点不老实的蹬了蹬腿,想要把耳朵的松一些。 但是未能成功,且海拔愈来愈高。 兔子几乎炸开了。 “你与人类很悉?”梵越不紧不慢地询问。 白须瓷挣扎的动作一僵,红的兔眼稍稍瞥了一下这魔头,然后略微有些心虚。 他到底是说谎呢?还是说谎呢? “不、不悉。” 梵越单手提着白兔子,眼神中透着若有所思,随之看了一眼手中绒绒那物。 软软的,弹。 顿觉可惜…… “煊俐。” 不远处顿时出现了一个跪着的黑影,白须瓷的身体在半空中晃悠着,正好看见了那只猴子。 兴许是见到“人”的原因,白须瓷还是有些动的。 把他带走啊,把他带走去审问啊! 但是因为兔耳朵一直在梵越手上,他身子是来回转圈,还没和那猴子对上眼,就又慢悠悠的转回去了。 和一双金瞳孔对眼。 “……” 于是乎,费劲全力蹬了一下腿,终于身子转了回去。 煊俐正好也抬起来头,看到了那双疯狂眨巴的红眼睛。 “……” 怎会如此之傻?他难道猜不出尊上把自己叫来是干什么的吗? “把他拿下去斩杀了吧。”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白须瓷五雷轰顶,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斩杀?杀? 不是,这么随便的吗? 就……就问了一句话,完了这就? 要宰杀了? 白须瓷真是觉得自己就算当一辈子妖怪,也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的。 以为会被杀的时候,不杀。 以为没杀的念头时,杀。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