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到厨房后,她发现刚才被她得遍地厨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面上一滴水渍也没有。 她顺口问了句:“阿姨刚才起来收拾了?” “没有。”他说。 虞幼真望望温恂之,如果阿姨没起来的话,刚才那个狈的局面估计就是他收拾的了,有些难想象他弯拖地的样子。 正出神时,她听见他问她:“南瓜要切吗?” 虞幼真回过神,眨眨眼,说:“应该要吧?” 他侧脸看了一眼她,笑了一声:“吧?” 他肯定是在笑话她! “那肯定是要切的呀。”虞幼真表情严肃地重 璍 复道。 温恂之应声,干脆利落地把南瓜削了皮,切成小块儿,摆在案板上。 一切都如常,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没发生过,虞幼真渐渐也觉到自然起来。 为了显得她没在偷懒,她又去翻了翻冰箱,多洗了一把小米跟红枣,甚至顺便把红枣去了核切成小块儿,准备个南瓜红枣小米粥给他。 今天是她主动说要给他吃的,但是中途也是她跑了。煮个粥,最繁琐的备菜的活儿是他做的,她出来的狈局面也是他收拾的。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现在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虞幼真推了一下温恂之,说,“你快点到外边去等着。” 温恂之也由着她的力道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不愿意动了。 虞幼真疑惑地抬头看,温恂之扬扬下巴,示意他的脚下,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厨房的门口,差一厘就挨到了厨房里面。 他说,“我现在已经在外边了。” 虞幼真:“你可以到沙发上去坐着等我。” “想站会儿。” 虞幼真刚想和他说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坐下来缓缓,但紧接着,她便听到他说,“坐太久了,不舒服。” 这人怎么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呀? 她不敢再催促他,只好叮嘱道,要是肚子不舒服就赶紧去沙发上坐着,不用在这儿等她的。 温恂之看着她,含笑点一点头。 后续的烹饪过程很简单,就是把准备好的食材一股脑地往锅里放,贝贝南瓜本身是粉糯香甜的,为了让口更好,虞幼真又往里边放了几块红糖提味。 温恂之在旁边看着,忽然出声道:“再多放一点点。” 虞幼真看看他,想起之前营养学老师说的“每摄入食糖的分量最好不超过二十五克”,刚才已经放了不少红糖进去。 于是她的手抖了抖,多撒了几粒红糖粉进去。 熬粥需要时间,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氛围不错,没有尴尬,很常。 虞幼真恍了恍,想起他们以前曾有过一次这样的聊天,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问他,“为什么今天突然喝了酒?” 她知道温恂之已经很久不应酬了,就算是不得已去应酬,也很少人敢灌他酒。怎么今天竟喝到胃难受? 温恂之倚在门边,她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正给他熬粥。晕黄的暖光将她笼罩住,像给她低垂的、平静恬淡的眉眼刷了一层浅的釉。 他定定地看着这一幕,片刻后,才答道:“这次是跟我们婚礼的合作方吃饭。” 虞幼真讶然抬起眼,“需要你亲自去和他们吃饭?”这种事情不是钱给到位了就可以了吗? 温恂之笑笑,说,“不用,但是我放心不下。” 是了,婚礼的程都是他在跟,从领证到现在婚礼相关的事情,温恂之从没有让她烦心过,都是把结果做出来之后,要做决策了,让她来拿最后的主意。 虞幼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发现她在结婚这件事上面似乎过于轻松了。 恰在此时,粥滚了,热腾腾的蒸气顶着锅盖作响。为了掩饰自己的恍惚,她关了火,伸手去掀开锅盖,但又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盖面,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连忙收回手。 见状,温恂之连忙快步走过来,捉住她的手仔细看。她从小十指不沾水,一双手被养得极其白皙细,被烫了这么一下,很快就红了起来。 他紧皱着眉头,把她带到洗手台旁边,用冷水冲洗那块被烫到的皮肤。 “觉好点没?”他问。 虞幼真受了一下,说,“好点儿了,但还是有点疼。” 温恂之不敢碰她被烫到的地方,也顾不上喝粥,圈着她的手腕就去找医药箱。他皱着眉头在医药箱里翻来翻去,仔细看过每一支药膏的使用说明,没有完全合适的药。 虞幼真宽他说,“不要紧的,你看,就这会儿时间就不疼了。” 温恂之看她一眼,说,“你在这坐着,我去找陈医生。” 就这一点小伤,不至于吧? 虞幼真还想阻拦他,都这么晚了,指不定陈医生都睡了……没来得及,那边温恂之已经火速拨通了陈医生的电话。 没一会儿,陈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赶到,他仔细给虞幼真检查手指,发现刚才那一块皮肤都不太红了,但温先生就在一旁紧紧盯着他,目光锐利有如鹰隼。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