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没等他说完话,卓承霄先一步挂掉电话。 以前卓承霄还没有成年,刘努立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讲这些荤段子,而自从他成年之后,刘努立所有的本全部暴出来了,卓承霄也是刚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还好没有开扩音,否者就尴尬了。 “现在时间还早,你上次不是说要去看沙尘暴吗?我已经查过天气预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卓承霄把车往北开去。 南陆洲中区是五大区中最为落后的,中区虽然是南陆洲占地最大的区域,但却是一大片不之地的沙漠。 车在平稳地行驶,卓承霄说:“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嗯,很舒服。” “那就好,对了,第一次见你在酒吧的时候,你端着酒杯在查看,你到底在看些什么?”卓承霄很是好奇,终于问了出来。 “酒不纯,不好喝,能闻得出来。” 周巧听觉和嗅觉极其灵,视力也极好,他能单独从这三方面分辨出酒水的好坏。 卓承霄有些吃惊,看着单纯又寡的人,没想到还会喝酒。 卓承霄是成年之后才喝酒的,而且也只是浅尝辄止,也喝不出什么味儿来,周巧不经过味蕾都能知晓好坏,那得是喝了多少才能练就这样的本领。 她的背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对于卓承霄这个好奇宝宝来说,她实在是太惑了。 “你喜喝酒?经常喝?”卓承霄说。 “喜,经常喝。” “我、、、我也喜。” 卓承霄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他平里时常和老爸撒谎早就习以为常,可如今为了能和周巧拥有更多共同的好,他觉有些不好意思。 周巧微微侧了一下头,视线撇了一眼卓承霄。 历经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周巧全程一路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卓承霄则仍旧假装开车,实则时不时偷瞄周巧。 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一直盯着周巧看,要看个不够,要看上一整天,卓承霄心想。 车在不停地奔驰,窗外的风景由钢筋水泥的建筑物变成了郊区的人工植树,再变成了原始森林,稀疏的丛林,草,然后再到现在的沙漠。 到达沙漠区的时候,空气能见度明显降低,空气中漂浮着厚厚一层的黄尘,看起来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见周巧一直盯着窗外的风景,卓承霄叹了口气,“南陆洲真不好看,尤其是中区,你没去过北陆洲吧,那里才是天堂呢,我也是才去过一次,那里的狗都过得被南陆洲的人舒坦。” 见周巧不说话,卓承霄觉得还是不要说太多,只是又叹了口气,“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没有见过光明。” 南陆洲的人就像是没有见过光明的人,当然不知道他们其实深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但既然有人见过了,而这个人又恰好有能力带他们出去,那么当然要搏一把了。 车停在了沙漠的边沿,卓承霄从后座拿出一个过滤面罩递给周巧,可周巧却没有接,直接下车。 卓承霄只好拿着面罩跟着下车,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你还是把面罩戴上吧,天气预告虽然说是比较小型的沙尘暴,但是中区的天气是最为极端,万一发生意外,很危险。” 即使这样说,周巧还是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去,卓承霄只好把面罩别在上,跟着往前走。 沙漠一望无际,不起风的话倒是无事,但一旦起点风,空气中就漂浮起细沙。在南陆洲的人都深受其害,谁也不想进灰尘,周巧却反行其道。 不过也能理解,没有尝试过,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就像小孩子一样,小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等到玩够了玩腻了,就自然觉得习以为常了。 面微风拂来,带起薄薄一层的沙子扬起,空气中开始有些朦胧。周巧就走在前面,看着她高大颀长肩宽窄的身影,身上的白袍子和黄沙土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这么一瞬间,卓承霄眉头紧皱,瞳孔一震。 就这么远远望去,朦胧间,他的背影长得好像周赢乔!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了一番,觉得自己多虑了。 不会的,周赢乔是个变态来的,而周巧心地善良,单纯而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人厌恶的暴君。 而且,周赢乔最惜他的头发了,自从卓承霄九岁第一次见他时,便一直是直发的,那么惜头发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把头发卷呢。 而且,周赢乔最讨厌别人盯着他看,常年带着黑面纱,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而眼前的女子以真面目示人,不修粉黛,清新俗。 这两者简直云泥之别,即使憎恨周赢乔,也没必要无缘无故想起他吧。 “呸呸呸,晦气。”卓承霄连呸几声后决定忘记此事。 未等继续多想,突然一阵猛烈的风面吹来,沙子被厚厚掀起,空气能见度瞬间大大降低,即使视力极好的卓承霄也无法看到三米之外。 风力似乎越来越大,卓承霄只觉得脸上不断被沙子略过。 见鬼了,怕什么来什么,这沙尘暴还真是该死。 卓承霄了眼睛,再次抬头时,发现周巧消失不见了。 -------------------- 第11章 浴室乌龙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