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像是魔音缭绕在沈知念的脑袋里。 但幸亏她烧糊涂了, 反正也无法思考多余的,一路上就只有那几句话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一番折腾, 到了医院, 做了检查。 幸亏贺风驰坚持要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居然直接肺炎了。这个进度发展下去没准明天就直接重症了。 沈知念直接办理了住院手续。 陈医生就是瑞华医院的医生,商量治疗方案的时候, 她瞟了眼立在边的贺风驰,“我想单独跟陈医生说。” 贺风驰默着脸,转身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沈知念吁了口气, 只要把她丢进医院里,他还算好说话。 病房内只剩下陈医生和她两个人,她跟陈医生老实代,“陈医生,我切掉了脾脏, 免疫力很差。” 陈医生抬眼, 打量了她一眼。 脾脏是人体的免疫器官,切掉后, 免疫力会大幅下降,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切除。 真切掉了,在这种病毒肆的时代, 对她的身体简直雪上加霜。 难怪并发肺炎。 沈知念请求道:“在我主动找机会告诉贺总前, 请不要跟贺总说。病人个人隐私。” 贺风驰已经有了正常的生活,或许还有未婚, 她现在不想用太多过去的苦情去困扰他。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进一步的可能,那些过往没必要揭。 陈医生劝道:“贺总很关心你。” 沈知念:“我知道。可是那是我的隐私。有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他。” 也可能再没有合适的时机,他这辈子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陈医生笑笑道:“好的,你放心我不会透你的隐私。” 陈医生跟她商量好了治疗方案,就推门出去了。 房门打开,贺风驰双手抱斜倚在门边。 沈知念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立刻垂下眼,道歉道:“贺风驰,你要骂我笑话我都行,是我该受的。你在完全不知道对象的情况下许下的承诺,算是被我骗的,可以不作数。” 贺风驰走到她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身桀骜,却说:“我许诺的对象是沈医生,你是沈医生不?” 是。 她低垂的眼睫一颤,他的意思是,还作数? 她抬起眼,一脸懵懵地看着贺风驰。 她发着烧脸蛋红,眼底晕出可怜又丽的红眼尾。 贺风驰垂眼看她,语气平平,“那就安心养你的病。说了一辈子信守承诺的,我不会食言。” 这时,陈医生拿了药水进来。 贺风驰让开,陈医生给她挂上吊瓶,“控制得很及时,应该问题不大,早点休息吧。” 贺风驰看了眼时间,真的太晚了,对沈知念平静地说:“别胡思想。过去的事我没那么小气。好好休息。” 沈知念点点头,心情复杂却也知道实在太晚了,他需要休息,她也越来越乏力,“晚安。” 贺风驰没再多说什么,却连夜转了院,住到她楼上病房。 折腾了一番办完住院手续。 他想就在楼上,万一紧急情况他可以立刻下来。 本来觉得天都快亮了,睡不睡都无所谓。 但是,想起沈知念说要他做一辈子的靠山。 他还是拿了一粒助眠药了睡觉。吩咐完陈医生有情况立刻叫他之后,他才睡觉。 沈知念这边,体滴滴答答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时间慢慢逝,一股乏力困倦袭来,她睡着了。 沈知念沉入梦乡,光怪陆离的画面袭来,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幢奢华的大别墅里。 整面镜的宽敞舞蹈房。 少女身是汗,柔软的发丝漉漉地贴在光滑的额头上,脸颊绯红丽,气息微,一遍一遍笨拙又认真地跟着少年动作。 不知怎地少女的双脚笨拙地绊倒,险些摔倒。 少年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 气氛分明旎缱绻,好像要发生些什么,少女自己都这么认为,少年却很快将她扶正,离她两步远。 “休息一下。”他席地坐下,曲腿恣意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少女因为刚才的亲近有些紧张,见他那么坦绅士舒了口气,接过矿泉水瓶还是有点沮丧,“我好像四肢不协调,不然,还是去跟学校说清楚吧?别人帮我瞎报也不是我的错。这样下去跨年文艺晚会我上去也是丢脸。” 少年抬眼鼓励她,“这才哪儿到哪儿?沈知念,你才练了一个星期就放弃了?人家就是捉你让你出丑帮你瞎报名,你甘心就这么认输了?我看你有天赋的,很有节奏。况且,你喜跳舞的吧?喜,我就教你。” 两人喝水休息了一会,少女脸上洋溢着笑意,挥洒着汗水,一直练到夜深。 少年停下动作,“宿舍快关门了。我送你回去。” 少女收拾了一下包,跟着少年走出舞蹈房。 到客厅的时候,见到了少年的父母。 “沈同学要走了?下次再来玩。阿驰要看着她上宿舍楼,太晚了学校也不完全安全......”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