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人终于回来了。 皇后都觉得温楚趴在她怀里的觉有些不大真实,她见她又没了动作,便知道她又睡着了,于是,她便把她捏醒了。 温楚清醒了些许回来,她从皇后的身上起来,了把脸,终于清醒了几分。 皇后看着她这样,问道:“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睡觉的,银容又偏偏醒得早,总喜带着还在睡觉的你就来了坤宁。” 温楚小的时候,在坤宁和德茗两边睡,德妃在里,除了皇帝之外,唯一愿与之相亲的也就皇后了。 德妃有时候耐不住寂寞了,便时常一大早就抱着温楚去了坤宁,两个人在那里说说笑笑,吃茶谈天,许多时候,还会趁着天大早,一起去里头视线开阔的地方看看出。而这个时候,温楚多半就在上睡觉。 皇后想起了德妃,心口不可遏制的难受刺痛,她强忍着悲伤问道:“那你后来呢,不在皇的那段时也这样赖吗。” 温楚想了想,摇头道:“不赖了,后来也就习惯早起了。” 她看出了皇后的难受,颇为轻松地说道:“这不是回到了以前的地方,就又变成了以前的习惯嘛。” 皇后的眼睛很好看,若一汪秋水,平静而又柔和,丝毫不会因为她的年领变大,抑或者是别的而有所改变。 可此刻,这双美目之中却保含热泪。 温楚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赖这个了,不知怎地就又让皇后想起了往事。 她道:“母后,你别难过。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你想想,我现在过的是什么好子呢,母后父皇,还有皇兄都在,你们都待我这样好,真的很好啦。人都要往前看的,我向前看,你也要跟我一起向前看呀。” 皇后听了这话,那本窝在眼中的泪,竟直接就掉了下来。 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这么些年的变故,让她变成了这样。 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若说好,她切切实实比从前坚韧了许多,若说不好,其间的代价实在太大。 皇后掩嘴咳嗽了两声,笑着道:“好,向前看,母后和你,我们向前看。” 人都回来了,还总提从前的伤心事做些什么呢。 温楚也已经开始起身着衣,她听到了皇后咳嗽,问道:“母后的病还是没好透吗,这几怎么时常听你在咳。” “老样子,不碍事,要不了命。” 温楚连穿衣服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怎么不碍事,怎么就要不了命呢,小病就是这样熬成大病的,太医们怎么说的啊。” 太医们也不是没有看过皇后身上的病,只是她的病是心病,积郁多年,即便温楚回来了,可是再好也有些难了,除了熬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就在皇后想着怎么去糊温楚之时,外头传来了通报声。 “恭皇上!” “恭皇太子!” 皇后见皇帝和皇太子来了,刚好解了她的难,催着温楚起了身,便先去了外面。 温楚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洗漱完了之后就出去了。 她一出门就听到了灵惠帝说话的声音,他道:“我昨个儿夜里梦见了银容,她终于又来看我一眼了。她说她放心不下小楚,可你我这病,恐也没多少个年头能活着了,到时候你我去了地下,同她大眼瞪小眼,可如何是好啊。” 温楚知道他们身体不大好,可也不知道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现在竟说到了要死。 温楚听见了皇后说话,她道:“没几年活头那也凑活活了,谁叫你前些个年里这样糟践自己,说也说不得你,说了你还要难受。” 灵惠帝也知道吃丹药伤身,但他活着也没什么盼头啊,本就是盼着死去的,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再来不及了。 他摆了摆手,道:“别骂了别骂了。” 灵惠帝同孝义皇后之间,两人的相处,不像是夫,倒像是朋友。 若说当年灵惠帝娶了孝义,自然是不大情愿的,毕竟也非是出自本心。而孝义皇后嫁入中又如何能谈之愿意,她那样的年岁,就被送进了深,当天下人的主母,当一个本就不她的男人的子。 她出身将门世家,岂是没有傲气,然她的傲气,早就在深之中被一点一点磨平。 到了最后,除了接受,又还能如何。 两人伤怀之时,李惟言适时出声,“母后父皇若是担心皇妹,其实我看宋喻生也不是不行......” 提到宋喻生,那两人的视线刷一下看向了他。 灵惠帝率先道:“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同他好,他是不是在你耳边吹风了?又是你想借你妹妹的势,叫宋喻生待你死心塌地?” 李惟言道:“父皇冤枉,儿子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宋喻生这人,他虽然从前做的事情有些太过于偏,但以我同他相处多年的时间来看,他是个君子,他能护住小楚的。小楚救过我,我比谁都想 要她好。” 李惟言若是真为了她好,怎么也不适合去说这样的话,宋喻生于温楚之间,在他们看来,如何就能轻易原谅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