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不能在祁家,宋喻生这人就是个疯子,她躲在祁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到时候,被发现了,说不定连祁家都要被害了。温楚话说得直白,说得祁子渊都哑口无言。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北边的那个小门那处,温楚最后道:“祁子渊,回去吧,我答应了会给你写信的。” 祁子渊听了这话,问道:“若你骗我呢......” “我何时骗过你了,叫你这样不信我?” 祁子渊想了想也是,他见她要走,赶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祁”字,角落里头,有“子渊”两个小字,他将玉佩到了温楚的手里,他道:“你拿着,这是我的玉佩,若是有人寻你麻烦,你也能拿着顶一会事。” 温楚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是孝义皇后给他的,她不肯要。 他见温楚不肯要,气得直跺脚,“你拿着,一个破玉佩罢了,碎了丢了都使得,你若不拿,我马上砸地上去了。” 温楚只能接过,又骂了他两句,“皇后给你的,你砸了,我把你脑袋也要敲出个包来。” 祁子渊将玉佩给了她后,又唤了一声,“祁。” 他的话音方落,就从暗处出来一人,他对祁道:“你用命去保护她,她出了事,你也别活了。” 祁应是。 祁是祁子渊身边的暗卫,平里头一直躲在暗处,二人如影随形,但此刻,他却将这人给了她。 温楚道:“你这......不用这样的,带个人我还嫌弃麻烦呢。” 祁子渊不认可道:“你不懂的,祁很厉害的,跟在你的身边,也不会叫别人发现的。你带着,我放心。” 见他这样说,温楚也不再去推拒了,她收下了这人,也不敢再耽搁了,转身要走。 她跑出了几步,祁子渊喊了她一声,“小喜。” 温楚回头,光打在了她脸上,头发都被风吹得飘起,模样与记忆之中的人重叠,他道:“你不会不见了的吧。” 温楚笑了笑,扬了扬他的玉佩,说道:“当然,玉佩还要还你呢。” 说罢,便跑没了影。 她虽经常骗宋喻生,可确实没有骗过祁子渊。 或许是遇见的时间不太对,祁子渊碰到的是童年之时的温楚,而宋喻生碰到的是长大后了的温楚。 至少,温楚小时候从来不撒谎。 * 宋喻生那边已经和方才传话的侍卫到了尸体所在之处。 尸体在一片草中,起因是路过的人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臭气,后来才找到了这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发现的那人一看到这里,便吓得滚,禀告了侍卫,后侍卫便去告诉了今在马球场的主家祁夫人。 宋喻生走近了那具尸体,越走近那股腐烂的气息就越是浓重。 看得出来是一个年岁尚小的少女,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似乎被人扯破了衣衫,而出的肌肤全是青黑,看着已经死了有两有余,宋喻生想要蹲下细细察看,旁边的侍卫适时说道:“世子爷,您来之前我们已经看过了,这个少女的身上有不少被人凌/过的痕迹,看着像是死在上的......只不过这样点大的年纪,恐怕也是被人强迫,而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说不准和今来这里的官员们不开关系......” 少女离奇死亡,而且还是今在马球场这边,凶手说不定就在附近。 宋喻生摇头,他道:“她都已经有了尸臭,观其身上肌肤,这样的颜,必是死了两有余,可祁家的马球赛不过今早才开,宾客最早不过都今晨而来,他们怎么下手?” 那侍卫听了这话不住的点头,知道自己的推测错误后,忙道:“小的愚钝。” 宋喻生抬了下手,对身边跟着的侍卫说道:“找仵作来验尸吧,这事大理寺管了。” 对一个尚不到十五的少女下此狠手,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恶心,宋喻生眉头微蹙,嘱咐道:“让人盯着些,别把尸体丢了。” 这具尸体出现在此处,许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不管是谁,是何目的,背后之人或许也只是想要揭有人杀少女这件事情。 宋喻生不喜做这些麻烦的事情,但人既然被送到了宋喻生的跟前,这个闲事那他管了便管了。 他往回去走,路过见到一人也在慌慌张张跑来此处。 宋喻生没去管他,却见那人小跑到了他的面前。 他抬眼去看,是黄健。 黄健也颇为热络,见到了宋喻生后就扯想要去扯着他说话,结果却被宋喻生不着痕迹避开。 黄健也不觉尴尬,问道:“贤侄啊,那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死人了不成?!” 宋喻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见他出现在这处,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他问道:“伯父为何出现在了此处?表妹也在这里,怎么不见你去寻她?” 黄健也没想到宋喻生戒备心这般重,他挠了挠脑袋,干笑了两声说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棠儿看我烦得很,我也不去她跟前讨嫌了,今是和我同僚来的,说这里马球赛热闹,这祁夫人也是个善人,不嫌弃客带客的,我便跟着一起来了。贤侄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前头这是出了什么事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