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年的独孤朗也能听到这首歌。独孤朗希望告诉他:在黑暗尽头等他的,不止有幸运儿郝运来,还有变强大的成年独孤朗。 郝运来安静坐在他身边,碧绿的眸子一直盯着独孤朗英俊的脸。无奈,他藏得太好,连眉、嘴角都没有轻微变化。 只有在他低头把耳机还给郝运来时,他才察觉那双冷漠的丹凤眼,有些发红。 郝运来凑到他面前,想确认。独孤朗没给他机会,转身摆晚餐。 郝运来没歇气,眼神像等待夸奖的小狗,撒娇似的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独孤朗往左,“怎么样~”也往左,独孤朗往右,“怎么样~”也往后。 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独孤朗被烦得没办法,放下手上的筷子,双手突然捧着郝运来的脑袋,把小烦人的脸固定住,手掌快速拉近两人的距离,鹰钩鼻只差一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这么突然的举动,成功让烦人安静了,他对上了独孤朗的丹凤眼,看到了他眼底的涌动,以及因为动,难以觉察的红。 独孤朗的情绪很不外,生气的时候,只会冷着脸,浑身僵硬。他的情绪更多藏在眼睛里,永远的深邃,深不见底,让人琢磨不透。 微红的时候非常少,记忆中次数不多,最深刻那次,是独孤朗决定出国,郝运来跟他告别的时候。他哭的稀里哗啦,独孤朗安着,自己也红了眼。 十多年后,再次察觉那抹微红,让郝运来心里一软,某人被他的歌,打动了。 但他也明白,独孤朗这种大男人,他直面内心受,恐怕是天荒夜谈,问也只会让他下不来台。 对待独孤朗,看破不说破比较好。 于是,他下了追问,开玩笑似的说:“怎样?听完想揍我?” 独孤朗瞬间笑了:“对!特别想把你揍一顿!” 说完,他大手收紧,夹着他的脸蛋上下。郝运来的皮肤白皙滑,掐上去棉花似的软,手非常好。 完棉花,又把手指卡在颌骨间,把他的嘴挤得嘟成一只“河豚”的形状。直到他发出含糊的声音求饶,才肯撒手。 郝运来摸着被蹂躏过的脸,尽管已经控制手劲,依然留下了红手指印。 独孤朗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笑着说:“歌好听。过来坐下。” 郝运来乖乖地做到餐桌旁,意识到独孤朗说的什么,立刻反问:“好听,真的?” 独孤朗没再回答,只是用筷子给他夹了一个藕夹:“张嘴。” 一句“好听”郝运来已经觉得心意足,毕竟独孤朗对音乐评价实在匮乏。闻着饭菜香,他也饿了,眼睛看向那个藕夹。 也不知道独孤朗哪儿点的外卖,块头跟他一样:巨大! 郝运来盯着独孤朗筷子上的那个藕夹,比他手掌还大,脸疑惑问:“那么大?我能吃下?” 独孤朗保持举着筷子的动作,漠然看着他:“你可以。” 郝运来张嘴凑上去,换了几个方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还是无从下嘴,脸哀愁。 “太大了……吃不下。” 独孤朗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半作地命令道:“吃得下,嘴张大,再来。” 最后,他决定歪头叼住藕夹,放回碗里。一口咬下去,藕夹里酿的,还包含着汁,溅到他嘴边,他无奈喊了句:“我嘴都是……” 独孤朗黑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他被脏的嘴,心里有些。 …… 书房内,电脑屏幕还显示着视频会议软件的画面,除了独孤朗的画面和声音,持续输出,会议室里其他人早已黑屏下线了。 旁边的会议聊天列表,显示着5分钟前的消息。 巨石:……老大还回不回来? 聂加:不是让我们等着么。 巨石:!!!!老大说张嘴,大嫂好像在说,那么大?吃得下??(听岔了?) 聂加:啧啧,青天白的!! 巨石联系聂加的话,叹道:不是热情的么…… 会议纪要: 聂加amp;罗里30秒前离开会议 巨石28秒前离开会议 …… 吃完饭后,郝运来继续回工作室,继续完成剩下的demo。独孤朗则回书房,把慌忙下线的人,又拉了回来,继续会议。 等郝运来把好的demo给木子美发过去,已经凌晨一点。他走出工作室,伸了个大大的懒。 结束了高强度的工作,如今困意袭来,他走到主卧,准备洗澡。 走到主卧门口,他停下脚步。才想起,今晚,是他跟独孤朗作为已婚夫妇,一起生活的第一晚。 独孤朗居然没去工作室,催他赶快结束工作,或者委婉提醒他,时间不早,工作明天继续。连过来跟他打个招呼,说自己要先睡都没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睡着了。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过于冷漠,但对郝运来而言,却是一种体贴。 卧室里一片昏暗,但房间里的浴室外留了盏昏黄的小灯。又是独孤朗的一份体贴。 独孤朗躺在大左侧,平的王,此时睡得安然,呼均匀,眉目舒展,是他杀伤力最弱的时候。 郝运来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衣服,打开花洒,热水朝他的脸上洒下。他把头发往后捋起,出光洁的额头。每次创作后,肾上腺素的回落,总让他觉身体仿佛被掏空。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