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轻松。 他和高敛全是对手戏,高敛可以好像一切没有发生一样,秉持着专业素养,演完整场。 而江叙连看高敛的勇气也没有,耷拉着脑袋,无打采。 贺平看了很忧郁,不在状态啊! 难搞啊!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转场拍其他的戏,之后再集中拍摄江叙和高敛。 江叙为自己拖后腿十分过意不去,给全剧组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又去和贺平道歉,这才心里好受点。 他失落的在片场周边瘫坐着。 此时高照,光热烈的几乎让人有些眩晕。 江叙没有躲到凉处,只是一接一在烟,就算是头大汗了,也好像觉不到。 小助理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买了两瓶冰汽水给江叙,又给他打着伞,站在边上陪着他。 江叙拧开了汽水,然后又放下去,抬头说:“不是葡萄味的。” 小助理继续挠头,“那、那超市没有,只有橙子味的。” 江叙哦了声,那高敛以前怎么买到的?变出来的吗? 正说,高敛和同剧组一个女演员走出来,说说笑笑的,好像一同要去哪里,而且高敛是给她打着伞的。 江叙眼尖,那个女演员叫秦洁,是饰演自己的姐姐,和高敛就只有一个埋尸体的对手戏,而且早就怕过了,他们俩怎么搭上话了? 江叙忍不住看过去,见他们好像是去超市,踮脚看了好一会,发现他们回来了。 秦洁的手里多了一瓶葡萄味的汽水。 江叙觉心脏似乎被蜂蜇了一下,疼的叫他忍受不了。 “哥,太热了,咱们回去吧。”小助理撑不住了,午后三十七八度的高温,烤的他已经快不行了。 江叙把汽水给他,豁然站起来说:“走吧。” 回到酒店,他带上耳机,把电视声音调大,准备睡一觉。 过了一会,江叙又摘下耳机,手忙脚的去切歌。 真的是什么都要和他作对,偏偏随机播放到他和高敛去听的那场音乐剧的歌。 江叙烦躁的侧身,干脆不听歌了。 几分钟后,手机响起来了。 江叙唰得一下坐起来,摸到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喂?!” 江叙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隐隐带着惊喜和兴奋,急忙捂住嘴巴。 “是我。”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江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侧头看了一下屏幕,脸变了变,低声喊了句:“妈妈?” “嗯。” 江叙手脚僵住,“有、有什么事吗?” “我···我今天休息。”江母声音很淡,但是江叙还是察觉到一丝紧张。 “那你···好好休息。”江叙实在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两个人好多年没见过话了。 “嗯,这样的,我给你剧组打过电话,说你今天休息,我···我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 江叙顿住,不知如何作答,本能的想拒绝,但是张嘴却讲不出口。 “我···有个事想和你说,江叙,你回来一趟吧。” 江叙沉默了。 大概安静了三四以后,江母沉沉的叹口气,准备挂掉电话。 江叙忽然出声询问:“晚上几点?” “五点半。”江母一愣,但还是快速的报了时间,“就在你高考升学那家酒店。” “好,我会准时到的。” “嗯。” 江叙和他的母亲有好几年没见过话了,见面也极其稀少,除了过年他回去两天,其余时候再没见过。 挂断电话后,江叙就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郑重的穿上了西装,然后自己吹了头发,甚至还画了眉,让自己显得神点。 他做完一切,深呼一口气。 江叙去酒店去的格外早,他戴了口罩,因为天气热,捂了一脸汗,他以为就算自己早到半小时,会等他妈妈,但是没想到一打开包厢,他妈妈已经在里面了。 身边还坐了一个中年男人。 江叙顿时浑身绷紧了。 是一个衣冠楚楚,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面容也英俊干净,连胡子都剃得干干净净。 江叙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缓缓走进来,关上门以后,喊了声妈。 江母是个美丽的女人,是江叙这脸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年轻时候江母美的整个街区就没不知道的,要不是英年早婚,可能早就飞出去了。 “你坐···坐。”江母赶紧站起来拉开一个椅子,眼下红晕足显她多紧张。 江叙嗯了声,坐下来。 江母这才介绍起来身边的男人。 男人叫宋悦,是宋朝的小叔叔,和江母是同事,恋半年了,现在打算结婚。 江母说的很直接,几乎没有拐弯抹角,眼里透出清亮的光,一如当年二十几岁一样。 江叙忍不住低下头,红了眼,“嗯,我知道,宋朝和我说过。” 宋悦是个很安静的男人,讲话很少,也很沉稳,他和江叙简单换了信息,便在边上一直给江母剥虾。 江叙默默的看着他,江母断断续续的说着这几年的事,大有解开心结的势头。 说到江叙上初中的时候,江叙忽然抬起头说:“宋叔叔,可以稍微让我和我妈妈单独讲会话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