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佶:“要不要打个赌?那里绝对有一只鹰,就赌你家的好了。” “不赌。”时闻冷静回绝,“那我叫黑娃它们过去找找。” 时闻说着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呼唤在远处找蛋的狗子们过来。 黑娃颠颠地跑到时闻面前,轻声地:“汪?” 时闻打了个手势,示意那边有东西,让狗子们跑过去包抄。 狗子们一看他的手势立刻就明白了,兴奋得耳朵都立了起来。 黑娃带了一队狗子,王带了一队狗子,两队狗子从左右两个方向绕了个圈,往那边跑过去。 它们很习惯这样的围猎,厚厚的垫让它们跑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灵巧的动作更是让它们绕开了所有的枯枝落叶。 时闻和祝佶站在这边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黑娃响亮的一声“汪”,狗子们忽然行动了起来,“汪汪”声和“嗷呜”声织在一起,在那边躁动地叫声。 狗子们威胁的叫声很是唬人,过了几秒,时闻突然听到了扑棱翅膀的声音。 紧接着,好几只大鹰飞了起来。 时闻将手掌放在额前挡住光,专注地看着那几只大鹰,皱起了眉头。 祝佶:“怎么了?” 时闻:“我好像见过右上角飞着的那只白肩雕。” “哪只?以前来过你牧场上的那只?”祝佶跟他一起看,“我就说那个角落里藏着鹰。” 时闻看着飞起来的白肩雕:“对,就是那只,长相跟花纹一模一样,我打电话问问。” 祝佶在旁边纳闷:“那只白肩雕不是被送去动物园配种了吗?” 时闻跟那只白肩雕也算是有仇,认错别的就算了,仇雕绝不可能认错:“对,所以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时闻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周宏忠:“周队?” 周宏忠第一时间接了起来:“是我。什么事啊?你们牧场上不会又出现了什么珍稀的保护动物吧?” 说完这话,周宏忠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然后听见时闻那边可疑地沉默了两秒。 周宏忠:“不会吧?还真是保护动物?这次又是什么?” “白肩雕。”时闻看着远处飞起来的白肩雕,又看看其中混着的一只草原雕,补充道,“好像还有一只草原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面前出现了四只白肩雕和一只草原雕。” 周宏忠:“真的?我们的资料显示它们并没有群体协作的习惯啊。” 时闻:“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能要更新一下参考资料。还有一个事——” 周宏忠:“你说,你现在说什么我都承受得住了。” 时闻:“你记得我们上次送走的那只白肩雕吗?它好像又出现在了我们的牧场之上。” 周宏忠这下是真的惊了:“不会吧?你等我一下,我这就打电话去问问。” 天上的雕们被惊飞了,一时抓不到。 时闻和祝佶继续捡蛋。 没多久,周宏忠将电话打了回来:“你应该没看错,就是那只白肩雕回来了。” 时闻:“动物园又把它放了出来吗?” 周宏忠:“对。动物园那边为了避免麻烦,还特地派人送去东北放的,不知道它为什么那么执着,又飞了回来。” 周宏忠叹口气:“动物园那边的人说,这着实是只不省心的雕,他们也没办法了。” 时闻:“这个怎么说?” 周宏忠:“它是保护动物嘛,一般人不敢怎么着它,都有点惯着。惯着惯着,它的脾气就变大了,在动物园的时候只吃土,别的都不吃。” 时闻:“动物园里还有土吃?” 周宏忠:“你还听不听了?” 时闻:“听听听,你继续。” “总之就是一只嘴特别叼的白肩雕,动物园养了一阵子觉养不起,就打报告放生了。”周宏忠道,“刚放生的时候,它就跑去别的牧民家偷吃。” 时闻:“然后呢?” 周宏忠:“偷了几次,它就被抓了。偷的时候偷的都是走地,把它的嘴巴养的更刁了,送回救助站,把救助站的也祸祸光了。” 周宏忠:“那边的同志没办法,只能送它去东北,没想到它又回来了。我说这些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这只白肩雕有点难搞。” 时闻同意了这话:“那确实。” 周宏忠唏嘘:“它好像知道自己是保护动物,仗着自己的身份,什么地方的都敢偷,说还偷了战士们那边的。” 时闻抬头看天空:“那就不能放任了。你们要不要过来?我们家的狗子正在追击。” “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周宏忠说完,问,“你们家的狗子能对付它吗?” 时闻想了想:“这个不好说。我们家王的脾气有点大,不被它看到也就算了,要是被它看到了,连只麻雀都休想落到我们家牧场上,理论上应该能对付。” 周宏忠:“这个我领教过。” 时闻笑:“正面对上肯定是狗子们厉害,就是它能飞,狗子们有时候追不上。” 周宏忠:“它那么难搞,就是因为它会飞。” 时闻:“你们先过来再说吧,除了那只白肩雕,还有三只白肩雕和一只草原雕,趁着它们还没被教坏,赶紧带走。”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