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维尔:“在深山里买药不方便,有时候也要给他们留一些人用的药。” 时闻刚刚看过药品,知道里面没有处方药,都是一些家中常用药,不过还是有些担心:“这么多药品送出去,会出问题吗?” 斯克维尔:“我仔细代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时闻:“万一出了问题,他们的家人会来找麻烦吗?” 斯克维尔:“不会的,大家都看着,没有人会那么做。” 向导转过头来:“时小哥你放心,这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不会让斯克维尔大夫吃亏的。” 唐铎海也道:“时哥别怕,我们这个人社会还是有约束力的。” 时闻慨:“你们真是好人。” 斯克维尔:“我们要是不来,就没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时闻抓着缰绳,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过后,时闻说道:“我要向你们学习。” 随着他们进入的山林越来越深,温度也逐渐下降,好像又从夏天回到了天。 赶路这么久,大家都没什么心思聊天了。 他们闷头赶路,直到遇见下一户人家,然后停下来给牲畜做诊断,也给人类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 进来深山放牧的牧民,带的牲畜都多——数量多,种类也多。 牛、羊、马、骆驼、牧羊犬、母……动物的数量多得简直超乎时闻的想象。 许多牲畜都有小病,比如寄生虫,比如腐蹄病,比如维生素缺乏,比如被虫蝇叮了等等,问题不太严重,不过放任下去,还是会造成牲畜的死亡。 尤其是一些具有传染的小病,得及时处理,阻断传染,积极防治。 这天,时闻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型聚集区。 这里有六七户人家,远远近近地分布在同一座山里,几千头牛羊在家里吃草。 时闻他们在半山坡上设置了一个检查点,大家将牲畜一群群赶过来,让他们检查。 时闻先是揪出了患有口炎的牲畜,又揪出了患有羊肠毒血症的羊。 斯克维尔和唐铎海及另一个助理班磊给予治疗。 时闻眼光极准,只要需要治疗的牲畜,一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牧民都没想到,自家看起来正常的牲畜,原来有那么多问题。 斯克维尔笑道:“我就说我这次带了个厉害的人物过来,你们还不信怎么样?见识到了吧?” 牧民大婶说道:“真是太神奇了,比你们那个什么x光还准,看一眼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时闻疲惫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看多了就有经验了,一打眼扫过去,第一觉就能发现有没有问题。” 牧民大婶摇头:“太厉害了!” 这里的牲畜多,他们在这里待了几乎一整天。 看完牲畜后,向导说在这里休整半天,等明天早上再出发。 时闻累得不行,听到可以休息,他立刻背着自己的羽绒睡袋钻进牧民让出来的小帐篷里面,躺下来打算先睡一觉。 睡觉前,他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这里居然有信号。 出来好几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在休息的时候有信号。 时闻从来没觉这么想过燕克行,骑马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看牲畜的时候也想,尽管现在睡意如水一般涌过来,他还是拨通了燕克行的电话。 燕克行的声音并不如以往温和,反而充了担心:“时闻,你们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样?还好吗?” “还不错,非常充实。”时闻带着笑说道,“我们今天停下来休整半天,刚刚打算睡觉来着,实在太想你,就给你打个电话。” 燕克行:“我也想你。” 时闻:“你这几天怎么样?牧场上呢?” “牧场一切都好,我也好,就是记挂你。”燕克行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你们在外面呢?给牲畜治疗的过程还顺利吗?” “顺利的,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有问题的牲畜都死掉了。”时闻躺在睡袋里,盯着帐篷顶,“其实人的问题比较大。” 燕克行的声音一下低沉了起来:“他们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生病的人有点多。”时闻换了个姿势,说道,“你没看到斯克维尔给人带的药品,各种维生素,各种胃药、肠道药、冒药、消炎药……” 时闻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低了下去:“有时候觉人和牲畜也没什么区别。” 燕克行:“你在聊一个非常大的哲学问题。” 时闻一下笑了起来:“是啊,不过我没有答案。” 燕克行:“我也没有,还在找。” 两人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斯克维尔原本准备进帐篷休息,听到时闻和燕克行在聊天,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又走了。 时闻觉跟燕克行聊了一次天跟充了一次电一样,聊完之后血复活。 人生只在当下,有时候行动比思考更重要。 时闻他们一共出去了九天,比他自己预料的时间要少一些。 “那是因为你们厉害。”向导摇着头慨,“效率太高了。另外几组看的牲畜不如你们多,不过效率没你们高,就还在路上,估计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时闻问:“一共多少组啊?” 向导:“六组,怎么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