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没有严格的兽医培训经历,不过经验在那里,通常一眼就能看出许多问题。 马儿的腿明显变得有力了,肌不搐也不收缩,摸上去,它也没有疼痛的反应。 按照这个反应来看,它的腿应该确实好彻底了。 也不枉燕克行这阵子炖了那么多骨头汤,给它吃了那么多补剂。 时闻轻轻敲了敲马腿,而后放下,对马儿说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等一下,我找个专业的兽医来帮你看看。” 马儿:“啊昂!” 时闻拿着手机出去外面打电话给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听说之后说道:“我马上过来,你稍微等一下啊。” 时闻:“不急,我在牧场等你。” 给斯克维尔打完电话,时闻想了想,又给宝叶阿打电话。 宝叶阿接到电话的时候,声音里明显带着睡意,等听说马儿的腿好了,他动得破音了:“真的——!!!” 宝叶阿:“时兄弟,我就知道你可以!真是太好了!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看它!” 时闻同样说道:“不急,你注意安全,开车别开太快。” 宝叶阿:“好的,好的。时兄弟,我可以带个兽医一起过来吗?顺便带上点仪器仔细检查一下,免得留有后患。” 时闻:“当然可以。” 于是,两个小时后,时闻、燕克行、斯克维尔、宝叶阿还有另外一个带着仪器的兽医齐齐围着腿伤刚刚愈合的马儿,仔细检查。 宝叶阿带来的那个兽医看着扫描仪器的屏幕,脸不可思议:“真的好了!不仅好了,肌量比之前还足!” 斯克维尔:“我看看。状态确实好,都快看不出腿伤过了。” “你们给的药很好用,补剂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十分配合。”时闻慨地拍了拍马儿的部,“被架子绑了好几个月,它还乖乖配合,实在是很有毅力了。” 马儿转头蹭了时闻一下:“唏律律。” 宝叶阿:“还是你养得好,要不是你心护理,它吃再多的药都不会是这个状态。” 时闻:“那确实也是。总的来说还是多方面的因素共同促进了它的康复。” 大家检查完,基本确定马儿已经好了。 宝叶阿恋恋不舍地一直摸着马脖子:“太好了,你又能在草原上自由奔跑了。” 马儿也蹭蹭他:“唏律律——” 时闻看着一人一马腻歪,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好了,宝叶阿你就把它带回去吧。” 宝叶阿眼睛一下就亮了,现在很快克制住,摇摇头说道:“已经送给你了,你留着吧。” 时闻:“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心里要实在过不去,给我多打点养护费就行了。” 宝叶阿再次摇头:“我从小学的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决不能收回去,你留着吧。你要是不介意,我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它,我就心意足了。” 时闻看他眼睛有点红,按着他的肩膀:“真不把它接回去?要不然你把它买回去也行。” 宝叶阿释怀地笑笑:“不了,它在你们这里开心多了,让它留在你们这里吧。你给它取个名,我看你牧场上的其他小动物都有名字。” 时闻和燕克行对视。 燕克行说道:“这次姓‘时’吧。” 时闻挠挠头:“姓时,让我想想。” 大家一齐看向他,等待他取名字。 时闻本来就不擅长取名字,被大家的目光一盯,险些就要将马儿取名为“时燕”,不过太糊了,他勉强打住这个想法,说道:“这匹马儿是赛马,一定跑得很快。要么叫——时梭?” 燕克行:“哪个字?” 时闻越想越坚定:“‘光似箭,月如梭’的梭。希望它跑得跟岁月一样快。” 燕克行笑着说道:“好名字。” 斯克维尔也道:“听起来怪好听的。” “时梭。”宝叶阿念了一句,红着眼睛点点头,“这个名字好,听起来跟思索一样,希望它以后多想多学,谨慎一点,不要再受伤了。” 话是这么说,宝叶阿说完的时候眼泪就到腮边了,他用袖子一擦脸:“不行,太舍不得了,我得赶紧回去,再多看一眼,我心都要痛了。” 时闻哭笑不得地给他递纸:“让你带回去你又不愿意。” 宝叶阿鼻子:“我不光得想自己,我也得想想它,它都受伤了,怎么还好让它天天作为赛马跑呢,那多伤身啊?” 宝叶阿实在受不了,抹着眼泪快步往外面走。 他那么魁梧一个汉子,现在哭成这样,是真的舍不得了。 其他人劝不动,时闻也不再劝,只帮着他带来的那个兽医收拾仪器,送上他们的车。 马儿时梭好了之后,果然在牧场上放开来狠狠地跑了好几圈。 它跑得实在太快了,他家的鸽子都忍不住跟它竞争着飞。 还在长身体的小马燕时也不甘示弱地在后面狂追。 于是牧场里的一众小家伙——从狗子们到小老虎,谁都不甘示弱,每天跟时梭跑来跑去那叫一个活泼。 时闻家的牲畜每天被一大群小家伙赶着,早不敢跑了。 还有偶尔落到牧场上来的乌鸦和其他鸟类——它们之前会在布雷斯和大鹅看不到的地方啄着草吃,现在牧场上跑动的小家伙那么多,它们也就不敢落下来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