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岁这段时间快要憋死了。 好不容易逮着两活人,一顿询问。 其实主要是和易铭。 有说有笑,一片融洽。 易清安坐在离他俩很远的地方。 静静地凝视着他们,脸逐渐沉了下来。 笑着笑着陈郁岁咳嗽了起来。 易铭顺手拍拍他的背。 举止亲昵。 丝毫没有边界。 易清安单独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的脸越来越差,尤其是看向大笑着的易铭。 眼神中对他的厌烦和不屑快要溢出来了。 他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沙发靠背。 仿佛随时会拔腿走人。 尤其和旁边两人聒噪的笑声对比。 显得易清安更为惨淡。 陈郁岁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注意到一旁独自一人的易清安。 也受到他沉的脸。 其实对于易清安, 自从那天陈郁岁知道真相后。 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他道歉。 当打他的那一巴掌,震得自己手掌心都在疼,他怎么可能不疼。 而且自己说得话,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他有意想要低头,却又被易清安的冷脸吓到。 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易铭瞧出他俩之间的端倪。 主动提出:“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 他走之后,房间只剩下两人。 天气愈发寒冷, 幸而庄园里开了地暖,客厅壁炉的火光在跳跃。 陈郁岁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衬衫,倒也不觉得冷。 他看着易清安。 易清安却没有看他,视线投向窗户的一角,像是在看风景。 陈郁岁扭扭捏捏,率先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前段时间打你,我向你道歉。” 易清安盯着窗户的一角看了会儿,才移开目光看向陈郁岁。 他好大功夫没出声。 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嘲讽:“道歉?是我该向你道歉吧。” 这话中是怪气味。 陈郁岁摸摸鼻子,默默承受。 “真不好意思,是我天生笨。” 他这样一说,易清安反倒又不说话了,表情有些金刚怒目。 陈郁岁觉他在瞪着自己,心道,瞪吧。 如果能原谅自己那的荒唐,他每天从早瞪到晚都没关系。 谁知。 易清安说:“谁说你笨的?” 陈郁岁实在没料到,他居然把重点放在这个词上。 彼时的他实在是听不出来好赖话。 在心底略微思索一番,咂摸出味儿了。 断定易清安是在他。 陈郁岁:“呃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说。我确实是笨。” 易清安想要说什么,又明显被他噎住,一脸便秘的不说话了。 为了展开实际行动的道歉。 陈郁岁走过来拉进两人间的距离。 他想讨好易清安。 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隐隐觉易清安是喜亲他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发怒或是高兴。 总会逮着他的啃上几口。 陈郁岁站在他身边直地杵着。 易清安毫不客气地反问他:“你在扮演电线杆呢?” 陈郁岁:…… 一不做二不休。 陈郁岁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舔舔,气息略微有些紊的凑近他。 易清安神情明显一怔。 他没有反应过来少年的意图,手却下意识的环抱住陈郁岁的背。 单人沙发拥挤,两人近在咫尺。 陈郁岁柔软的,颤巍巍地贴上了对方干燥温热的瓣。 一触即分。 陈郁岁亲完往后撤,从他身上下来。 而后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像是在等他的夸奖。 两人亲了这么多次,陈郁岁是第一次主动。 易清安的眼神跟随少年的动作移动。 过了半响。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些暗哑,语气依旧很冰冷,“你在做什么?” 陈郁岁手足无措,是没哄高兴吗?可是……是按照他喜的方式来做的啊。 怎么会还是如此。 是不是又砸了。 易清安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 神情不定。 在陈郁岁的眼中,他一时皱眉,一时松开。 寂静的气氛让陈郁岁再一次到不安。 易清安忽然站起身。 问他:“你这是跟谁学的?” 陈郁岁手背在身后,不安地扣着手。一双大眼睛凝望着他,没有回话。 易清安紧:“你对谁还这样做过?” 陈郁岁赶紧摇头。 不知为何,陈郁岁觉这句话说完后。 易清安好像稍微柔和的了些。 目光落在他上一顿。 眼神微动。 接着,陈郁岁便见他很快走了。 步伐很快,背影很急。 陈郁岁一连住在庄园住了一个多月。 总算是把自己的肋骨养得有七八分好了。 这段时间易清安没来过。 陈郁岁想要出去,保镖装聋作哑,不放他出去。 导致陈郁岁几乎快要在偌大的庄园待到自闭。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