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岁呆了呆回神,又紧接着问他,“关于宴无疾说的未婚的事,我今晚会找机会和他说的,让他澄清,你要相信我。” 他诚恳的解释,对方的注意力此时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他盯着下颌紧绷的谢承珩,格很直接的扬了扬眉,问:“有什么事情吗?” 陈郁岁这时候才知道身后有人,一股不详气息环绕在他的身边,他甚至僵硬地不敢回头。 旁边其他千金少爷们的玩闹声,以及跳水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他这边却寂静无声,许向知的话说完后,三人陷入了曹地府般的静悄悄。 谢承珩的脸简直是难看极了,从听到的只言片语能看出,他包养的人现在正在舔别的男生,甚至对方对他很冷漠,小情人也一如既往的舔。 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真是上赶着犯。 脑海中这时候浮现的却是,陈郁岁前段时间舔自己的场面。所以,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谎言。 谢承珩没理许向知,一向家教极好的谢少爷,此时真的动怒了,失去了风度。 他沉声,“陈郁岁,过来。” 陈郁岁真的生气了,他娘的,为什么都赶在同一时间来找他,不知道他很忙的吗! 现在好了吧,这让他怎么解释。真是要他狗命。 他转过身,面上表情没有变化,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被逮到变心的失措。 心底在疯狂泪猫猫头。 他跨步就要朝谢承珩走过去,却一把被许向知拉住了。 许向知帅气的脸上是威胁,拽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写了,你敢走试试? 陈郁岁:……阿西!毁灭吧这个世界。 拽住他胳膊的许向知听到了这句话,问了出口,“怎么了?我们谈完了吗?你就去找别的男人?” 陈郁岁绝望,「为什么你不去找你的白月光,他也不去找他的白月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许向知眼眸一暗,瞬间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他也却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不去找易清安,反而是为了一个替身而气大伤身。他自己也不懂在想什么。 不过,听他这语气,很不耐烦他找他? 许向知不,不了就要质问,“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快说。” 陈郁岁被他问的很措手不及,跟着念了一遍问题,“什么真心?” 一旁的谢承珩也在等这个回答,他走到两人的身边来,从远处看过来,像是三人在友好的,而彼此之间的暗涌动只有当事人知晓。 陈郁岁不仅面上茫然,内心也是真的茫然,内心屏问号,本不知道他说得是指哪个方面的。 看着一副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模样,陈郁岁只好回复,敷衍道:“当然是真心的。” 许向知意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腕。 连西装都被攥出了褶皱痕迹,陈郁岁用手抚平袖口的褶子,接着小声道:“谢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刚想有事情和你说。” 谢哥?他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许向知心中莫名不。 他率先离开这里,转而往玻璃房内进,“谢哥我们谈谈。” 谢承珩讥讽,他也配跟自己谈谈?为什么要进去谈?他可不愿。看着陈郁岁越来越远的背影,他冷着脸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跟上去的时候,他突然觉自己是陈郁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谢承珩:…… 光线昏黄的玻璃房的沙发中,静默地坐了两个人。陈郁岁酝酿了半天的台词,觉得大差不差了,才开口:“谢哥,你是想问关于宴二少宣布的那件事情吗?” 谢承珩坐了半响了,许多话也在脑中转了一圈,理智稍微恢复了不少。 “原本是想,但现在不想了。”他话中词义不明。 陈郁岁本想解释的话全部入腹中,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笑笑。 “那谢哥想问些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谢承珩两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原本倚靠着的上半身忽然前倾,几乎快要凑到陈郁岁的脸上,看见他忽闪眸子眨了两下鸦羽,“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我们之间的合约能否正常进行下去。” 陈郁岁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泪意瞬间涌了出来,浸润了双眸,看着很可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脸沮丧,“是因为……易清安回来了吗?” 谢承珩皱眉,他说什么呢,他在跟他说许向知的事情,他做什么扯到易清安身上? 没等他说话,陈郁岁自顾自道:“我其实知道的,我当初签下这份协议便知道,若是有一白月光回来了,我自然是该走的,可是……” 说着说着陈郁岁双手捂住脸,神情痛苦,一脸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看着不自觉的怜惜。 然而谢承珩:?? “你在干什么。。”谢承珩沉默地看着他,身子重新退回到了沙发靠背上靠着,颇有种被吓到了觉。 陈郁岁曲解了他的话中的意思,认为在说他不配这般惺惺作态,“我知道我配不上和易公子比,但是我是真的很喜你,或许你不信,可是只要你参加的每一场局我都会想方设法参加见到你。” 陈郁岁哽咽地顿了顿,又继续说:“为你和你上一个大学,从小成绩不好的我,硬生生呕心沥血的刷题背书,在高考结束当晚,晕倒进了重症病房,这些我从来都没说过,因为只要看到你,就足够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