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不碎?那完蛋,这船废了。” 阿离一听,眼眶缩紧。 这这这,这瓶她摔不起啊! 她这小胳膊小腿,面对质量坚的大瓶,怕是她碎了这瓶都不碎。 这么大一艘船要是废了,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突然觉得手里的威士忌像烫手山芋。 小脸焦急,两手端着瓶要重新给江荣七。 蚊子嗡嗡哀求,娇滴滴像撒娇。 “江叔叔你快拿着,我不要这个……” 江荣七才不管,两手袋颀长而立,翻了个白眼。 惯得你,你说不要就不要啊? “事那么多,给我摔!”突然严厉呵斥,像训斥手下。 他这一喝,周围头接耳的马仔们立刻静如。 阿离眼眶一红,小嘴瘪住,又凶她! 我是在为你着想好不好?您老人家怎么不识好歹? 突然想把酒瓶咣到这人脸上怎么办? “看什么看?老实点。”江荣七扫她一眼,看穿小心思。 那悲愤的小眼神,要造反啊? 我会怕你?老子就在这儿呢,你给我敞开了造! 一大一小两人对峙,最后败下阵的还是阿离。 哎,她怕江叔叔,就像大米怕老鼠。 谁让她有求于人呢,惹怒大金主,饭都没得吃。 她还惦记着晚上蹭一顿皇冠酒店。 “哦,我扔。”阿离火速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 努力扔一下,要真的没碎,就直接摆烂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江荣七“嗯”一声,往后站站,给她腾地方。 就见阿离深一口气,后退10米,一副大阵仗。 两手握酒瓶细颈,动作标准神似高尔夫持杆,随后几米助跑,米黄裙摆飞扬,靠近船头时突然一个旋转起跳丢锤,魔法少女许阿离掐准时机松手! 呲呲呲呲呲—— 酒瓶高高飞出,完美避开要害,蹭着金属船体飞过。 擦,扔歪了! 阿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险些晕倒。 我那么大一个船头呢? 马勒戈壁,就说别让她扔吧! 抛物曲线走势不容乐观,瓶子随船体摩擦,速度减小,就要完好无缺坠水。 哗啦! 突然瓶体炸裂,酒香四溢。 周围一阵呼。 中了? 定睛一看,原来瓶坠准准撞击船侧凸起的锚链固定器,然后就……直接被锁链给干碎了。 简直天降狗屎运! 阿离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现实就是这么狗血。 尘埃落定,下水礼至此结束,剩下没江荣七什么事了,有人负责将船送下水,进行第一次试航。 人声鼎沸退场,阿离捂着小心脏大口气,小脚丫有气无力挪到江荣七身边,仿佛失去全部力气。 “江叔叔,这算中了吧……算吧……”这都不算,她真的要心梗。 见小阿离腿软快摔倒,江荣七抬手一把将人揽入宽阔的怀。 软软的一小只,正浑身打颤。 江荣七真是被气笑。 扔个瓶子吓成这样,什么玩意啊,小窝囊废。 但这个结果,竟也出乎他意料意。 “歪打正着,全靠运气。”他十分镇定给出评价。 “那也中了啊!”阿离揪着他的衣服,抬起小脸反驳。 明明是她扔得准,关键时刻扳回一局,值得赞美! 阿离这不服输的小模样,看得江荣七嘴角上扬,大手顺着她耳边碎发。 “夸你呢。人与海的博弈,人处于天然劣势,有运气,便无敌。” “掷瓶礼,求的就是好运,你用运气送上祝福,完美,没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阿离眨眨大眼睛,原来如此,她运气的确一向不错! 被夸得有点得意忘形,笑眼弯弯,脸蛋红红,气息还是不稳,打在他身上暖暖的。 “江叔叔,不客气,我的运气可以分给你和你的圣玛利啦。” “真的?” “当然!”阿离看着他,隆重点头。 江荣七大手随意玩着她的小丸子头,对视片刻,绿眸幽幽,眼尾似笑非笑。 突然一把将阿离腾空抱起。 “啊!江叔叔放我下来——”阿离忙搂住江叔叔的脖子。 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抱她? “走得动?鞋都飞了。”江荣七掐了下小脚丫。 “啊?”阿离低头一看,小脸唰的红了。 这才意识到,刚才起跳丢瓶把一只布鞋甩飞! 她没注意到自己刚才光着一只脚,只穿了一只鞋。 尼玛,丢人丢到香港了! 她忙将小脸埋进江叔叔宽阔肩膀。 小脚丫紧紧锁住,恨不得钻到甲板里。 江荣七玩心大起,一边往回走,一边把她另一只鞋揪下来,随手扔海里。 “你,你丢我鞋!”阿离又羞又气,两只白花花的小脚丫在空中呀表示抗议。 “一只穿鞋,一只不穿,太傻。不如两只都不穿。”江荣七振振有词。 阿离想了想,的确有道理。 但还是有点气怎么办。 “哎呀!”她撅着小嘴叹气,小脸重新埋起来。 江叔叔怎么总是这样,让人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能反驳。 跟江叔叔辩论,她似乎总是输啊。 旁边那些叔叔们又一直看她。 搞得阿离好没面子! “再看挖眼睛!”江荣七突然大喝。 周围偷窥的马仔们虎躯一震,捂住眼睛纷纷溜走。 阿离还是紧张,窝在江叔叔臂弯,搂住他的脖子,小脸藏得严严实实。 “江叔叔,我们快回去,这样好丢人。”她闷声闷气。 “嗯。” 江荣七大步往车边走,额前两青筋若隐若现。 怀里软香温玉,白白一小只,软软糯糯地在他耳边猫叫。 实在是有点刺。 老母,他好想要。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