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眯了眯眼睛,此人当真无礼。 据她了解,诚意伯爵府后继无人,张诀的嫡姐,如今外任一小官,振兴伯爵府无望,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诋毁沈年。 她干脆的抄起手边的茶杯砸在了张诀的身上,口了一片,滚烫的茶水顺着对方衣服往下。 “放肆,王妃乃本王大开中门,三书六礼进来的,乃王府大娘子,岂是你能诋毁的。” 云丞淮高声道:“安远,把此人拉出去,杖责二十。” 安远立即带人进入把张诀拉了出去。 张诀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王上该为自己出气,而不是为了那个商户出气才对。 更令人窒息的,对方还要打她。 她养尊处优的,哪能经受的住二十。 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求饶,“殿下恕罪,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丞淮气不过,也跟了上去,听到她这么说,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然后凑到对方旁边小声道:“本王知道你不是,可王府亏空,本王总不能让人拿着欠条上诸位府中去要吧?” “王妃万贯家财,要她掌家,必定会为了这管家权把王府亏空补上。” “你说呢?” 张诀一听,立马打了一个寒颤,诚意伯府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要是楚湘王让人拿着欠条上门,她会被母亲打死的。 她只得做最后的挣扎道:“殿......殿下,能不能不打?” “不能。”云丞淮拒绝的很干脆,“如今府都是王妃的人,你刚刚大骂的话,想必已经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本王若不做出惩戒,王妃丢了这管家权该如何?” 她拍了拍张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张诀,你曾说过愿为本王抛头颅,洒热血的,区区二十,应当不在话下吧?”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张诀看,一副你要是敢不应,就说明以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那时的情况只会比现在的更糟糕。 张诀只好咬牙道:“那您让她们打的轻些。” “那不成,王妃看着呢。”云丞淮的话让张诀绝望。 云丞淮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动手,还故意大声道:“敢对王妃不敬,给本王重重的打。” “诺。”侍卫齐声应道。 张诀一下子哭了出来,还没打呢就哭,等下岂不是鬼哭嚎的。 她挥挥手,示意拉远点儿打。 云丞淮回到书房,很快就听到了外院哭喊的声音,距离这么远,还叫的这样大声,看来安远是下了死手了。 想着,她对一旁的小北道:“一会儿你去取张诀的欠条来,让人送去诚意伯府,就说张诀得罪了王妃,王妃让送的。” 小北先是一愣,随后眉开眼笑道:“是,殿下。” 她早就看文和馆的那些门客不顺眼了,那些人除了会花银子,一件正事不干。 常常几千两,上万两的从王府账上支银子。 还好管家用账上少了钱没法差的话,让这些人写下了欠条还有用处,并按了手印,否则真的只能是白养了一群废物了。 近殿下足,无一人上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是为了拿银子,为此还辱骂王妃,当真是在打她们家殿下的脸。 小北已经想到,把欠条送到诚意伯府,诚意伯的那张老脸该是怎么样的一番景了,还有张诀,何止区区二十挨。 云丞淮用意远不止如此,她还要让风声传出去,那些欠了王府银子的,最好是主动送上门,要是让家里知道,她们要面临的,可不仅是家里的惩治,还有外面的风言风语,闹的过了还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时再惩戒,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至于外面会怎么说楚湘王府,重要吗?钱到手了就行,何况被欠钱的是楚湘王府,她们才是受害人。 她的手中拿着律法书,仔细听了听,哭喊声停了,人可能是晕了。 张诀这个人经常仗着是楚湘王府的门客出去作恶,抢人良田,强抢民女,跟个恶霸一样在上都城作威作福,有人告到前身面前,前身也只是觉得,对方为自己做事,此等小事算得了什么。 云丞淮冷笑一声,暗骂道:“都不是什么好人。” 与此同时,南灵正在跟沈年汇报此事。 “王妃,殿下该不会是在为您出气吧?”想着张诀被打的血模糊的样子,南灵心中的那口气都顺了。 否则,她非半夜套了张诀的麻袋,把人痛打一顿才行。 为此,南灵对云丞淮官都有所改变了。 而沈年听这些,只是弯笑笑,似对南灵说话,又似自言自语:“除非她不是云丞淮......” 不然这些事情并不能打动她,对方在自己这里,仍在死亡名单上。 第41章 马车上, 云丞淮穿着厚重的衣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了哪里。 她穿的还好了,头上戴着金镶的羊脂白玉冠, 身上是蟒袍冬装, 厚是厚了点儿, 比起沈年身上的, 她好太多了。 她的视线移向沈年头上的发冠, 跟她束发用的不一样,对方的发冠,准确的说是镶各种宝石的帽子。 她随便一眼看过去, 入目的就是珍珠,还有很多别的珠宝, 但她认识的不多, 里面有玉,红宝石, 绿松,翡翠什么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