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 “罢。”李攸冷静过后,抓起守山器灵,“带我入山,取夏皇血。” “是!” 守山器灵大喜,化作一株两掌长绿松,落到李攸掌心,依旧显得矮胖。 不料绿松刚落,即引来噬魂藤不,当即被捆个结实。 “尊者救命!” 绿松大呼,亮出松针。噬魂藤丝毫不惧,卷动叶片,越越紧。 李攸敲了敲噬魂藤,并未令其放开。 绿松不敢多做耽搁,颤巍巍探出枝条,发出淡绿灵光。 一人一松笼罩光中,几同浮空山融为一体,成功躲开披甲卫士,离开城主府。 “尊者,向东。” 山浮半空,云雾缭绕。 有绿松指引,李攸很快寻到山下岩层,掌心覆上,传来阵阵脉动。 “就是此处?” “正是。” 绿松话落,手掌陷入半寸。 两息过后,百斤黑岩化作石粉,山体开。 如无绿松遮掩,山城中人仰头便会发现,浮空山被开出一个口子,并在不断扩大。 见此情形,绿松彻底沉默,多少有些后怕。 幸亏醒悟得早,一心投靠尊者,否则……画面太恐怖,不敢再想。 李攸深入山体,如坠火山岩浆,火热-气-浪-扑面而来,几乎能融化顽石。 “还要多深?” “就在前方。” 前行百米,热-浪-忽然退去,凉风袭来,更带一缕清香。 风行处,一扇石门嵌入岩壁,恍如伴山而生。 门板极为光滑,无半点凹痕,胜似顶级-美-玉。 覆手上去,只觉一股清凉气息过四肢百骸。 清风拂面,香气愈浓。 耳闻仙乐,繁花落肩。 刹那间如置身琼楼星海,飞升仙界。 “尊者!” 绿松焦急呼喊,如闪电穿透浓雾,玄妙境界如雾散去,李攸赫然惊醒。 “怎么回事?” “此处有大能留下法阵。”绿松道,“通过此门,方能取得夏皇真血。” “法阵?” 李攸退后半步,以灵力探寻,发现四周岩壁确有曲折纹路,同悬山云图有些类似,却不完全相同。 “尊者可要破阵?” “自然。” “小老儿有法……” “不必。” 李攸不耽搁时间,掌心再次覆上石门,黑灵力涌动,石粉簌簌下落。 “这样更快。” 绿松:“……” 尊者威武! 不到半个时辰,石门少去一半。阵法仍存,却再困不住李攸,惑不得心神。 石门之后,数道台阶直通向下。尽头有一环状大厅,相邻三条窄路,均只容一人通过。 李攸抚过岩壁,问道:“这些可是黑岩?” “正是。”绿松道,“前路难行,我为尊者引路。” “好。” 绿松落地,眨眼长至半米,身捆噬魂藤,周身绿光萦绕,择中路前行。 李攸紧随其后,边走便挖,窄路很快拓宽,石粉铺了一路。 以此速度行进,待取走夏皇真血,整座浮空山将被挖空。 终于,绿松将李攸引至浮空山腹地,树深入岩层,推开方形石板,斜指下方幽-暗-岩室,“尊者,夏皇真血即在此处。” “这里?” “此处已无阵法,只有小老儿守候。” 话落,绿松先一步进入岩室。 李攸放出噬魂藤,藤身延展,红灵光照亮四壁。 空间不大,长方形,四壁光滑,绘有致壁画。 因岁月久远,多数已模糊不清,仅有一幅彩鲜。画中人峨冠博带,手持一枚印玺,立在山巅,周身彩光环绕。 “奇怪?” 画虽象,画中人却莫名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想多了? 李攸摇头。 再观岩室布局,心中升起莫名凉意。 之前不觉,置身其中方才发现,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像一间墓室! 难倒守山器灵骗了他? 还是说,连这株老松也不知晓? “尊者?” “无事。” 李攸行到岩室东侧,依绿松指引,取出一枚条石。石身陋,毫不起眼。不知内情,无人可以猜出,其中存有夏皇真血。 “真如我所想……” 那么,浮空山本不是法器,而是葬具。 绿松之责也不是镇山,而是守墓。 以山为葬,墓主是谁? 脑海中闪过数个念头,李攸终是摇头不语。 无论墓主是谁,赵横竟能安居于此,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不知情打扰,还请不罪。” 李攸躬身行礼,退出岩室。 想想,招来绿松,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一番。 “可明白?” “明白,必令尊者意!” 绿松转身离去,不忘拉上噬魂藤。 知晓都为尊者办事,一松一藤不再敌视,飞速生出友谊。 城主府内,赵横终于酒醒,令青衣侍从传报,请西阁内众修士再往东厅一晤。 云霁走出西阁,恰遇五轮宗穆长老一行。 观望四周,凌霄观、烈焰宗、天人宗等陆续到齐,唯独不见李攸身影。 穆长老正同开真人寒暄,粉衣女修借机上前,娇声道:“云师兄,近可要离开山城?” “云某尚要停留两。” “真的?”粉衣女修俏脸微红,“婷儿也要多留数,师兄可有闲暇?” “这……穆师妹恐要失望。”云霁面现无奈,态度依旧温和,“云某留在山城,实有要事。” “何事?婷儿可否帮忙?” “师尊之命,需云某亲为。师妹好意只能心领。” 笑容温雅,清俊非凡,话中之意却难转圜。 粉衣女修难掩失望,逢烈焰宗长老来寻云霁,自无法纠,只能退回同门身边。 换做往常,蓝衣女修早出言安,此时却静立在旁,一语不发,眼中隐含笑意。 “刘师姐。” “穆师妹何事?” “你……”粉衣女修心中气闷,却无颜开口。难道直言责问,是否在笑她出丑? “师妹可是受了委屈?”蓝衣女修故作焦急道,“莫不是同云师兄有关?我去禀报长老,定为师妹做主!”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