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瑶竟没想到能够诓到这样好的宝贝。 接过装有辟毒丹白玉瓶,打开盖子只觉香气馥郁,果然非寻常的药物可比,心下顿时无比意。 “多谢师父!” 温堡主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脸欣的捋了捋胡须,脸上笑眯眯的。 将军府。 暖,花香芬芳。 千百竿新移植过来的翠竹,掩映着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又有凉亭修筑在奇石之上,弯过廊下,波光粼粼的镜湖尽收眼底。 司震天虽是人,带兵打仗多年,却甚通文墨,将军府后院的布局,悉数出自他手,无论是层峦叠翠的假山,亦或是一望无际的镜湖柳,可见其心中沟壑。 暮云浩不过第一次来这将军府,乍一见到这美景,心里也不暗暗叹服。 “四殿下!”小厮将暮云浩领到湖中的凉亭坐下,又道:“大公子才从外面游历回来,这个时候,我家大小姐恐是和大公子在一起玩闹,奴才先去瞧瞧。” 暮云浩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为众位皇子挑选皇子妃的宴,就定在了几之后。 早就听闻,将军府的大小姐司镜瑶生得一副极好的容貌,诗书又极其娴,芳名可谓遍播整个京城。 谁人不想求娶这等女子? 更何况,若是能将司镜瑶娶为正妃,无疑是有了将军府这一个强大的后盾,仅此一点好处,暮云浩就绝不容许旁人将司镜瑶娶了去。 等了片刻,却不见那小厮回来。 暮云浩正有几分不耐烦,忽见一女子,跌跌撞撞的从那回廊后走来,身上穿的衣服虽不算华丽,但和这府中婢女的衣着却是不同,眉间,却是泛起了一丝困惑。 司镜嫣的行动并不方便。 跪了两个时辰,又在毒头下,双腿几乎都差点废了。 她每每想到司镜瑶那高贵的身影,俯视着卑微的自己,心里便涌起了千百般的恨意。 命,有的时候要靠自己去争! 她不信,也不甘心,自己就因为是庶出,便要一辈子被践踏在司镜瑶的脚下。 “啊!” 正想着出神,却不想磕到了石阶之上。 掀起裙子,白皙如玉的膝盖,红肿的可怕,甚至渗透除了斑驳的血迹,司镜嫣轻咬着牙,想要忍痛站起来,却发现本没有任何力气。 “司小姐?摔疼了吗?”暮云浩伸手将司镜嫣扶了起来。 一件绣着繁复的四爪龙纹的衣袍,蓦地出现在司镜嫣的眼前。 抬头,四目相对,却见一男子正目视着自己,那眼中毫不遮掩的暖意,还有那温和的语气,给人一种如沐风的觉。 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忽地,司镜嫣一下子被打横抱起。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这样的亲近,一时之间,双颊羞得绯红。 “阁下是?”司镜嫣说话颇有几分胆怯,甚至不敢抬头注视着来人的双眼。 “暮云浩!” “四殿下!”司镜嫣显然有几分慌了,未曾想来人竟是这般尊贵,当今皇上最为宠的四皇子,挣扎着便想从暮云浩怀中下来。 “别叫,若是让旁人见了,只怕会误会我们两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暮云浩温柔的笑道,抱起司镜嫣,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柔暖,朝着凉亭,一步步走去。 他打量着怀中的司镜嫣,模样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颇有几分姿了。 想来这京中的百姓都喜以讹传讹,暮云浩并未起疑。 见司镜嫣的脸上红云密布,娇羞默默,心里却是无比快,他今前来将军府,就是为了抢在众位皇子之前给司镜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却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他这样的好机会。 司镜嫣却像个乖巧的兔子一样,依偎在暮云浩的怀里。 忽地想到,几之后的宴,若是她能够得到四殿下的心,成为四殿下的皇子妃,再也不会有人敢过问她究竟是庶出还是嫡出,若是再进一步,身为当今皇上最为宠的皇子的皇妃,未来是极有可能成为中之主。 司镜嫣低下头,眼里却是勾起了几分算计的微笑。 “腿伤的这么厉害,待会儿可要传个太医来看看,若不细心调养,司小姐恐怕参加不了几之后的宴了。”暮云浩将司镜嫣放于亭中的石凳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替他着膝盖之上的淤青。 他一向自恃甚高,自矜于自己皇子的身份,甚少对女子这般用心。 又瞧着司镜嫣一副呆滞的样子,微微一笑。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甚至连司镜嫣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镜嫣微微低眉,脸上泛着甜甜的笑意。 她不曾想四殿下这般玉树临风之人,对她这庶女这般温柔。 芳心暗许,一脸娇羞。 来,她若成了四皇子的皇子妃,身份自然尊贵,她便可以堂二皇之的将司镜瑶踩在自己的脚下。 “小姐,你喝醉了!” 染墨扶着摇摇晃晃的司镜瑶,从府外走来。 大小姐素是个极干净的,如今身上竟然都是醉醺醺的味道,衣裙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尘土,着实称奇。 “没醉,没醉,我心里清楚的紧,没有醉。”司镜瑶的脸上无比滚烫,微微而笑,娇憨的神态,透着别样的妩媚。 她似乎好久没有这种畅怀的觉了。 虽然被温堡主,额,不,是师父灌了好几杯陈年的西域葡萄酒,但这种开怀畅饮,心无顾忌的快,却是从未有过。 前一世,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将军府门抄斩,丈夫的背叛,骜儿的死,一桩桩,一件件,即便再获新生,也难以忘掉这些可怕的梦魇。 “恩?” 刚走到凉亭那处,却见那亭中两人正腻歪在一起亲亲我我,司镜瑶不有些糊。 这赫赫威严的将军府,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小儿女偷情的地方了? 她正想看看究竟是府中那个婢女和小厮躲在此处,刚刚走近,却见凉亭中,司镜嫣斜卧在暮云浩的怀里,说不出的妩媚娇羞。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