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尚还在睡梦中的程想想似乎是觉到了什么,手无意识地动了动。然后广平就觉得,蛋蛋一紧……竟然,竟然被捏了一捏! 广平:“!!!” 大概是广平愤怒的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者是刚才动了一动,程想想悠悠地醒了。 眼睛睁开了一秒,看到广平怨愤加的面容时,还笑了一下:“大神怎么跑我梦里来了,嘿嘿……”然后眼一闭,大约是想继续睡。可仅仅只是一瞬间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广平,又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广平,再看看自己。 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开来。 同时迅速地将被子捞起,裹在在自己的身上。却也因此,让广平彻底地暴了。 广平不好跟她抢被子,只好就近拿过枕头挡在身上,“你叫什么,我都还没叫呢!” 怎么会这样? 程想想停止了尖叫,开始回想之前的事。 明明她记得,广平昨晚跑来是相亲的呀。她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小落不愿意和他约会的事。只是一个劲地抱怨地府司的制度如何坑人。为了拉拢广平,她还大方地请他吃了排饭。 再然后呢?好像是觉得身上热得受不了,就跑上来换衣服。 再接下去呢?记忆很,只模糊地记得,是自己先主动地勾住了广平的脖子,还贴着人家的脖颈上蹭啊蹭,就像是发/情的母猫那样。之后就吻得昏天黑地的…… 这么说,是我主动的?就因为人家长得帅,所以没把持住?还是心底里认为人家是阎君,位高权重,所以拿身体潜了他? 啊啊,我怎么是这样的女人!!! 程想想羞愧难当。 傻了几秒后,脑子里忽然想起前几天小落说过事。当初有位女鬼修,只是跑到广平阎君面前表白,就被打入轮回做畜生去了。而自己倒好,直接把他给睡了,万一他一生气,会不会直接就把自己丢到十八层地狱? 而且她入职的时候,白胡子老头还曾说过,止婚介所的工作人员和红娘发生关系。否则会被定罪,后果很严重。当初知道这个规定时,程想想在想着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没品,跟客户对上眼?何况,婚介所的客户又不是人。 事有太过突然,又太过惊悚。以至于程想想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以广平的能耐,哪是随便就能被人推倒的? 贞啊贞……我守了二十多年的贞啊,我对不起你啊!现在也只能跟你挥泪作别了…… 程想想真的落了两滴泪,含着泪对广平道:“如果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睡你的,你信吗?” 苍天啊,大地啊!她这一紧张,都说了些什么?按常理,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要求他负责吗? 想到这里,她忙又道:“你要我负责吗?” 话一出口,舌头猛地被自己咬了一下,疼得她倒了一口气。明明她想说的是:你要对我负责吗? 广平呆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想对我负什么责?” 程想想苦着脸:“昨晚你也主动了。要不我们扯平吧?再说,我也没钱呀,给不了你安费……” 这话一出,广平猛地翻过身,瞪着她:“你什么意思?当本君是给你嫖的?还给钱?本君堂堂阎君,多少钱能买得到?” 程想想往旁边挪了挪身体,想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那你说,你觉得你一夜值多少钱?” “至少也得值……”广平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越说越觉得他好像真的是出来卖的? “要不我给打个欠条吧?”程想想也很无奈呀。虽然说,对方很有可能狮子大开口。但追着她还钱,也比追她命强吧?至于还不还得上,以后再说。先把小命留住了要紧。 “你不要太过份了!”广平彻底怒了,喝问道:“之前那只僵尸还说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难道就是指嫖男人的经验吗?” 程想想被他得近,自己条件反地又想往旁边挪一挪,哪知这一挪却是挪了个空。裹着被子一起掉到了底下。身体有被子保护倒还好,脑袋被地板磕了下,疼得她龇牙裂嘴的。除了脑袋之外,下身的某个部位也疼得厉害,隐隐地向她诉说着现实的残酷。 这一疼,倒是把自己的怂胆给疼肥了。想到自己工作上倒霉,又莫名其妙的失了贞,自己认倒霉不算,还被对方这么迫。凭什么呀!就因为你是阎君,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程想想捂着被子爬起道:“老娘不干了!妈蛋的,我也不想的好不好!谁知道昨天是哪筋搭错了,跟你滚单。滚就滚了,我特么都认,凭什么你要一副受害人的表情啊!” “我什么时候摆受害人的表情了?”说话间,广平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了上。单是雪白的,上面落了不少的红痕迹,星星点点的,头至尾都落了不少。可见那一夜风的烈程度。 广平的神缓合了下来,再抬头时,目光里也隐隐有了笑意:“说什么经验丰富,原来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那你呢?你难道不是第一次?”程想想说话的时候,目光也同时落到了广平的身上。由于被子被她裹在身上,广平身上便没了遮羞之物,男人健硕的身材毫不遮掩地暴在眼前。虽说昨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此看到依然上程想想面红耳红赤,赶紧就别过了脸去。 广平手一挥,落在地上的衣服瞬间在身上穿戴整齐。就连头发也恢复到之前那一丝不的状态。 程想想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在心中暗骂:都说男人提了子就不认人,这混蛋倒好,子都不用提。我到底是中了什么,跟他一夜//宵? 等等!中? 对,如果不是中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和男人滚单?而且还只记和大概过程,当中细节却记不清。这本就不合常规嘛! 程想想试探着问:“十殿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昨晚的事很奇怪?” 广平施了个法,把程想想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全整到一快,落到她旁边:“你才发现昨夜的事不对劲吗?中倒不像,更像是被人下了//药。对!一夜!只有这种药才能让我都跟着中招。” 一夜在人间界里名字生疏,可在冥界却是大大有名。一般作用是用来增加夫情调的,但如果剂量大,那就是强效的/药。并且无无味,无论人、鬼、妖、神,一但中招都不能免。 程想想见广平还算是绅士,这会主动地背过身去,便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一夜?那是什么药?您不是堂堂大神吗?怎么也会中招?” “一夜乃是用魂的和所炼制成而,作用类似于□□,但是效用更强。就算是神,有时候也不能免俗。” 程想想恍悟:“这么说来,对方是针对你而来?我是跟着被你连累了?十殿下,您到底是得罪谁了,对方要用这么毒的手段对付你?” 广平道:“你怎么就断定是针对我而来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得罪人,被报复?” 程想想道:“我一介凡人,就算要对付我,随便买包老鼠药就能把我解决了。何必动用到那种高大上的/药?很明显,肯定是因为你。哎,我居然受池鱼之殃,可怜了我那守了20多年的贞!” 她不是傻,这种时候肯定要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好让广平殿下能多同情她一点,最好把她睡客户的过错也免了。 广平眉头深蹙,眼眸中隐藏着浓浓的杀气:“不管对方是谁,敢胆算计本君,本君定要让好看!” 程想想不在,僵尸先生无聊了一整夜,又看了整个白天的电视。这会儿都过快到吃晚饭的点了,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昨晚的半袋炸早就消灭干净。 他只能望眼穿地瞅着大门处,希望程想想早点归来。现在的程想想于他而言,不仅是红娘,还是衣食父母般的存在。 就在他的肚子叫了第108声时,楼梯口处传来“哒哒”的下楼时。 然后僵尸先生就看到程想想和广平一前一后地下来了,并且程想想不知道为什么,很明显脚步发虚,在下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脚一软,差点就要摔倒了,还好广平搭了把手,把她给掺住了。 僵尸先生一蹦而起:“想想,你没出去啊?一天一夜你俩都在楼上?” 程想想略略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楼上下水道堵了,我请十殿下帮忙通一通。是不是呀,十殿下?” 广平一阵无语,这理由也太烂了吧?谁通下水道能通一天一夜的? 果然,僵尸先生狐疑地道:“从昨晚通到现在?这么久?” 程想想很尴尬,刚才顺口一说,本没考虑到是否符合逻辑。要是被僵尸先生发现,她这个红娘整夜没干正事,和客户滚单,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哪知僵尸先生脸上的狐疑之只是一闪而逝,然后自言自语地道:“看来那下水道堵得很厉害。还好是十殿下在,要不然这种苦活就得轮到我了。” 程想想心头一松,不愧是小江呀,就是好忽悠! “对对,没错!堵得太厉害了,不光要通,还得换管子,很繁琐很麻烦的。” 为免再出问题,程想想赶紧催促广平:“十殿下您贵人事忙,我就不远送了。那事如果你查清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去看他受刑。” 广平“嗯”了一声,抬步正要走。忽地又补了一句:“劳烦你跟那位小落姑娘道声歉意,本君还是决定不和她相亲了。” 说罢,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光,瞬间消失。 程想想轻吁了口气,还好他自己先提了不和小落相亲。否则让他知道,小落先不相不中他,那他阎君的面子往哪搁?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程想想和广平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昨夜的事,完全是因为受人所害。无论是对程想想还是广平,这事传出去都是不利的。 程想想就不提了。而对于广平来说,堂堂阎君被人下药,失了贞,这简直就要贻笑三界啊! 所以,考虑来考虑去,双方都决定保守秘密。 至于背后的黑手,自然是由广平去查。 对于程想想来说,小命是保住了,工作上的岔子也算是挽回了。至于那损失的贞…… 妈蛋! 她在心底深处幽幽叹息一声:就当是放纵一夜吧。反正跟广平那种级别的帅哥,讲真的,不算亏。 接下来的几天,婚介所的人气忽然高了起来。接连来了6位客户,有男有女。有民国时期死的女鬼,有清末时的男鬼。还有近代意外身亡的。总之都是为了心愿,才来相亲找对象的鬼魂。 虽说程想想对工资意见很大,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工作也只能继续着。否则,连每个月八百块都要被扣掉。好在除了心累之后,工作倒不算累。 几天时间,她接排了两次相亲,居然都成功了。 这天上午,程想想刚一起,手机上就连着收到两个红包提示。 经过之前广平的科谱,程想想已经明白,鬼魂送红包谢属于硬要求。也算变相给她这类苦的红娘的补贴。 只不过,想到前几次红包的内容。程想想就有些忐忑不安。 思索之后,特意选了其中一个红包,作为第一道惊喜。 这个红包来自于一位男鬼,前几年才死,死时正好四十岁,生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望江市好有几个名的高端楼盘,都是他的公司开发的。随便一套房子,都动辄几百万。 有钱人,哪怕是死了,说起话来也是杆贼。 他曾拍着脯对程想想道:“我生前不缺女人,死后怎么能少女伴呢?只要你给我找到合适的对象,我保证不会亏待你!我有钱!想要什么,你直管说!” 程想想作为一名有原则,有理想,有担挡的现代新女,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被金钱打动。 于是她推辞了两句后,便委婉地透了两个意思:第一,虽然我很有骨气,但你要硬送,我只能勉强收。第二,虽然我视金钱如粪土,但我名下正好缺个房子。送房产,肯定比送钱大气。 之所以提房产,原因很简单。她对冥币已经有了心理影,真的不想再收冥币。房产多好啊,能租能卖。望江市的房价近年来又涨得厉害,随便一套她就能变身百万富姐。 果然,对方也很大气,当即就说:“小意思,小意思!事成后我送你座别墅!我最不缺的就是房产了。” 这以,这次的红包很有可能就是房产,人间的房产! 程想想的指尖在红包的图标上点了点,手机上立马光芒大现。 光芒一闪而过后,她的卧室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大家伙,高约两米,顶部都快要碰到天花板了。再细一看,粉墙、蓝顶,门窗具全,竟然是一座纸屋!而且还是一座三层楼,带台的豪华大别墅! 此时,程想想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她说的房产是人间界的,实实在在的房产啊。谁特么的要你一座纸屋?还富豪,还房地产大颚?就是这么耍人玩的吗?还不如送我堆冥币,至少还能换成人民币。 偏偏这种红包,是没法更换,非收不可的! 自己要来的红包,哭着也要收下。 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个红包要拆,程想想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好好地平复了下心境后,才怀着忐忑的心点开。 第二个红包,是来自于一位清朝末年的贵族子弟。空有封号,但家底早已被掏空。后来还上了大烟,活活把自己的命都葬送在烟土之下。 死后,因为身上罪孽未消,被拘在炼狱里服了一百多年的刑。近期才刚刚刑,因为在狱中表现不错,地府司才给了他一次现实心愿的机会。 当初刚来婚介所的时候,那位贵族子弟还问程想想有没有烟。说他已经憋了上百年了。要不是地府司没有烟馆,他最后的心愿肯定就是再一次大烟,而不是来相亲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