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有很大的可能被发现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现在,只是还没有做好如何见他们的准备罢了。 只是等她做好准备,恐怕已经时过境迁,那个时候怕是也不知道要出多少事情。 唉!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人人都羡慕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可是如此谁又知道这金玉表面下又藏着怎样的无奈心酸呢? 这世上所有的苦难与乐都是对等了,给了你多大的乐和足,必然也会给你多与别人的苦难和折磨。 我这就出去跟将军说。 嗯,多谢江大夫。 苏锦绣紧紧握着陈璇的手,仿佛还能受到当初的温暖,只是这张悉慈祥的脸却不能睁开眼睛像当初那样地看着她。 一个月而已,怎么就沧海桑田了呢? 那么凌宣也会么?一年,两年,如果再次遇见他是几个十年之后,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也没有彼此陪伴看对方看去的模样,那么那个时候他们还能认出来了?他还愿意认出她么? 不知道为什么,苏锦绣又想起了凌宣。她虽然坚信凌宣还活着,可是这种等待还是让她的心发虚,就算等到了,那如果见面即是分离呢? 那又该如何?她忽然发现,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没有做好要共度一生的准备,因为有好多好多的问题他们没有真正考虑到。 这一生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共度一生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已,说时容易,要真正实施起来才知道真正的困难。比如他们现在隔着的山高水长,比如我们即将面临的可能更加严峻残酷的问题,其实,他们都没有好好想好,只是单纯地以为能够陪伴对方到老,殊不知,总是波折重重,磨难万千。 江很快就进来了,这一次所有人也陆续都进来了。 苏锦绣已经在他们进来之间就放开了陈璇的手,安分守己地侯在一旁。 江大夫,那就有劳你了。王清修说道,将军府如今唯一能够欣的大概就是王清修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了吧。 只是这样的转变多多少少让人有些心疼,毕竟是因为这么大的变故让他不得不再次成为长袖善舞,坚韧不拔的清修公子。 二公子客气了。待会我会给老夫人针灸,老夫人先前的药也要换一换,我写个药方,待会儿请将军让下人拿去煮好。 好,江先生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本公子说。 这个自然。江走到桌子前,上面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纸墨笔砚,他刷刷刷便行云水地写了一串药材。 苏锦绣站在江的旁边,自然能看到上面的药材。这京城名医的名号果然不是吹嘘的,她还不知道这毒究竟是什么江却已经换了一种方法,可以不伤害祖母身体的情况下让药效发挥出来。 搁下笔,江还下意识地看了苏锦绣一眼,然后才给了王清修让他给下人。 殊不知这个动作却被王清修看个正着,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苏锦绣,只觉得她越看越悉。 将军,针灸需要安静,还请你们先退出房门。 好。 王林二话不说又出去了,其余人也各自被他打发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剩下王清修和王长风两个人还在这里。 两位公子这是?江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 二弟,这药就由我来送吧。 王清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长风给打断了,王清修一愣随即轻笑,看来大哥是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好,那就有劳大哥了。 二弟客气了,这药方给我,你先回去吧。 嗯。 大公子?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是苏锦绣却隐隐有了一些察觉,果然,王长风的下一句话就是奔着她去的。 府上的药材被下人不小心混了一些,所以本公子想既然这位姑娘懂药理,帮忙给本公子一起看看药材,免得混上了。 江侧头看了一眼苏锦绣,见后者微微点头之后才答应。 既如此,便让阿歌随同大公子一起去吧。 那就多谢了,姑娘,请跟我来吧。 苏锦绣微微颔首,她带着比较厚重的面纱,却也一直没有说话。 王长风本来话就不多,这两个人一直默默无言地到了后院的药材库。 却见这药材库里每一样药材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本没有他说的什么混。 苏锦绣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姑娘好像并不惊讶,难道是提前知道本公子是有意诓你么? 公子的谎话着实拙劣。 哦,怎么说?王长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般人家的药材库都是让懂得医理的下人来整理的,所以不会出现搞混的情况。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方才不戳穿了本公子? 公子有话要问我,我想倘若不跟公子说清楚,公子会一直很疑惑。 苏锦绣的语气平淡如水,眼神沉静。 王长风却逐渐收敛了笑容,带着试探,阿歌,你知道么,你的通透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人,怕是一个多月之前失踪了的世子妃吧。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陈国都知道了,所以我也略有耳闻罢了。 放肆!王长风忽然沉下脸,一个小小的民女如何敢自称我?还有,谁给你的胆子议论世子妃! 他虽然是责怪的神情,可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锦绣看,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动作。 苏锦绣却忽然轻轻地笑了,大公子,你不必试探我。我并不是世子妃,更何况学医之人,多少有点清高和傲气,我想大公子能够理解。 王长风眸深深,可是你越辩驳,本公子却越来越觉得你就是锦绣。 大公子,你是不是想让我摘下面纱来让你一探究竟? 如何?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