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下楼。准备往停车场走。 坐电梯到一楼,也不知最近是什么子,正对电梯的首饰店门口挂了不少粉气球,喜气洋洋的,还挂出了男子拿着戒指跪地求婚的宣传画。 在门口的宣传人员看到两人手握着,连忙凑上前来:“先生小姐,钻石要不要看一下,今天店铺周年庆,买15000元以上的钻戒,都送价值999元的红宝石纯银项链一条。” 云舒看了一眼闪闪发光的首饰店。店内对着门外的展示架上,天鹅绒缎子上摆着四五枚造型各异的钻戒。旁边就是那个求婚的宣传画。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两人握的双手以及……空的无名指。 章斯年见她这模样,叹了口气。 是他疏忽了。 之前结婚时实在太过仓促,在一起后他又忙得不行,从约会到戒指再到婚礼,他真的亏欠云舒不少。 “对不起。”章斯年低头在她耳边说道。 云舒抬头看着他。 章斯年也不管店员就站在两人身边,旁若无人的轻吻云舒的额头:“钻戒自然要找设计师专门定做设计,婚礼虽然你毕业后才能办,但也要开始筹备了,月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空出一个月来陪你,婚结了但我觉得还是可以补一个求婚仪式的。” 一向冷静的章斯年此刻说话也有些没逻辑:“等我回去慢慢想一想。那些女孩子们谈恋、结婚该有的程、仪式,我都一件一件补给你。” 章斯年看着云舒眼底的水光,心里愧疚的不行,在她眼睫上落下一个吻,深情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到:“一件一件慢慢来,我会保证只多不少的。” 云舒有些动的想扑进他怀里,偏偏两人怀里一人抱了一直小黄鸭,身子都贴不到一块。 云舒见到这个情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还带着些泪花。章斯年也跟着角弯了弯。 “回去吧。”云舒牵起章斯年的手。 章斯年却牵着她走进店里。 云舒不解的看着他:“不是说戒指找……” 章斯年笑了笑:“戒指不在这买,我不是还没正儿八经送你件礼物,正好去给你挑个项链手链什么的。” 第42章 章斯年最终挑了一款项链, 碎钻组成的半圆形的月牙,里面坠这一个粉水晶的小星星。在灯下bulingbuling闪闪发光。 “喜么?”章斯年轻声问她。 云舒点点头。章斯年现在就算随便送她一条铁链子,她都是喜的。 导购人员连忙奉承到:“这是我们店最新款, 里面的星星有粉水晶、钻石和黑曜石三个款, 粉水晶十分衬这位小姐的发和肤,真的是合适极了。 “那就这款吧。”章斯年干脆利落刷卡、付款。 “过来, 我给你带上。”章斯年柔声道。 云舒站在他的身子前,动作有些僵硬。 章斯年低着头,神专注,起她脖子上的碎发,将项链带上, 他对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一向不怎么了解,那个小小的系扣扣了几次,都扣不进链子那个小小的眼里。 指尖无意间擦过脖颈上的皮肤, 云舒只觉得自己脖颈上的皮肤烫的厉害。 “我来帮这位小姐系吧。”导购人员连忙过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章斯年仔细看了看那个系扣,再试了一次,动作有些笨拙地将项链系上。 看着吊坠正好落在锁骨上,粉水晶在光下晶莹剔透, 衬得皮肤细腻,章斯年点点头, 替云舒抱好公仔, 拉着她出门。 走去停车场的一路,云舒都抑不住嘴角的笑意。 章斯年替她系好安全带, 他看着云舒笑了一路,心里觉得更愧疚了。他真的是欠了云舒不少。偏偏小姑娘还没心眼似的天天开心的很。 章斯年伸手刮了下她鼻子:“就一条项链,怎么就开心成这样。” “你第一次正式送我礼物嘛。”云舒撒娇道。 “之前还送过我一个狗的玩偶,哦……七夕的时候还送给我了一束花。不过都是你从公司带回来的,算不上给我特意准备的礼物。” “所以就真的特别开心呀。” 云舒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笑得笔还甜一些。 章斯年想起七夕的那束花,轻咳一声,解释道:“那花不是公司人手一束,是特意买的。” “当时七夕想送你束花,但那时候的关系直接送你花不合适,所以找个借口。” 章斯年一边启动车辆一边说到。 身边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章斯年正开着车,只好微微侧过头看一眼。 脸上突然有温热的触,吧唧一声。云舒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清脆的声音里是喜:“今天真的很开心。” 章斯年笑了笑,心中摸摸在计划表里加上每周送一束花这一项。 ——他会一点一点把该有的都补回来,顺序不对,那就多补一些好了。 两人一同回到家,章斯年将云舒送到房门口,停住脚步,将手中的公仔递给她。 云舒将公仔推进他怀里:“是一对的,一人一个吧。” 章斯年点点头,收下。 看了眼两人怀里的公仔,除了领巾的颜,都看不出什么不同来,不过云舒说一对,就一对吧。 “还有一个摆件。”云舒接着从帆布包里掏小摆件。摆件个头不大,也不知丢到了哪个角落。 云舒只好蹲在地面,将包里零零散散的东西一个一个往外掏。头绳,小卡子,钱包,小化妆镜、口红、不知什么时候收进来的小卡片……零零散散铺了一地,才找到刚才买回来的小摆件。 章斯年看着她蹲在地上,小小一团,和一朵蘑菇似的,在那翻包找东西。 一团蹲在那,皱着眉,确实是可的。 但那一团七八糟,对所有东西都放在固定位置的章斯年,实在是看不过去。 云舒找到小摆件,起身递给他。 没注意到敞口的帆布包刚刚放在了自己腿上,一起身,包落在地上,连带着包里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又落了一地。 章斯年眉头都快要打结了,耐着子,语气尽量温和:“哪有女孩子的包这么的。” 云舒快速的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进包里,吐了吐舌头,道:“是是是,下次一定收拾好。” 语气敷衍的不行,显然不打算改。 章斯年继续教育到:“不用的就拿出来,要用的用几个小包,一个个装好。” “好的。”云舒抓着她的手臂摆来摆去,脑子里灵光一闪,眨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坏笑,“真的知道了,章——爸——爸——” 说完抓着帆布包,迅速钻进屋子里:“我回房了,晚安。” 章斯年本来想抓着她好好敲着她脑门教育一下,奈何云舒和一条泥鳅似的,呲溜一下,不等他反应就钻进房里去了。 章斯年对着关着的房门,笑得无奈。 身上都是小病还敢公然嫌弃他管的宽——大概最近真的宠的太厉害了,脾气见长。 但人都溜了,他也拿她没办法。明天再好好教育好了。章斯年笑着回房去。 - 只能说,有云舒在的时候,对章斯年每天都是有惊喜的一天,当然,是惊多一点还是喜多一点,那就真的说不定了。 章斯年第二天一大早,晨跑回来,正准备做早饭,就看云舒盯着一头蓬蓬的卷发,还穿着睡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抬头看着他。 “怎么了?” 云舒脸皱成一团,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头发和项链到一块去了,我解不开。” 说着背过身去给他看。 章斯年一瞧,确实是纠成了一团。 也不知云舒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连着两个项链坠子,和项链,都分别和头发上了。 云舒头发本来就自然卷,不好打理,和细细的白金项链到一起,更是难解的不行。 “项链晚上睡前怎么没解下来。”章斯年一边替她解一边无奈的问。 云舒声音也无奈的很:“你刚送,我有些舍不得解嘛。”说着有些丧气的低下头。 一低头,章斯年手里还攥着她的头发,瞬间扯到头皮,云舒瞬间“嘶”了一口气。 章斯年忍不住敲了下她脑袋:“安分些,别动来动去。” 章斯年皱着眉,理了快十分钟,才将那两颗吊坠从云舒绕的头发里“解救”出来。 但那链子还在头发里,链子细又长,在一起,难解的很。 章斯年解到一半,她还没不耐烦,云舒就先不耐烦起来,声音闷闷的:“要是真解不开,就把那一缕头发剪了吧。” 云舒越说越觉得可行,一副准备起身的样子:“我去那把剪刀来,反正都是底下的头发,都看不出来的。” 章斯年本就对她折腾出来这番事情有些无语,听她这么说,更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啪的一下,给她脑门上赏了个爆栗:“别动。” 云舒只好委屈巴巴的捂着脑门,坐在沙发上等着章斯年给她将链子解开。 一大早上,闹腾的飞狗跳,章斯年早饭吃的匆匆忙忙,最后连上班都迟了。开着车上路才想起一件事——被云舒折腾了一早上,都忘记了要和她好好算算“章爸爸”这个称呼的帐了。 当天下班回家,“章爸爸”确实和小云朵小朋友好好的算了一下这个关于称呼的帐。 将整个人吻到手软脚软才将人放过去做饭。 不过小云朵小朋友确实被宠的胆子肥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个惩罚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这“章爸爸”的称呼反倒是越叫越顺,尤其是章斯年皱着眉训她的时候。 听训的时候低眉顺眼,老老实实,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 章斯年一说完话,就吐吐舌头,来一句:“知道啦,章爸爸。” 说完飞速溜走,也不知道到底将章斯年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搞得章斯年一点辙都没有。 章斯年发现最近自己抚着额头叹气的次数格外多——他时常有一种自己养了个女儿的错觉。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