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哀家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倒是赵贵妃那里,可是慢怠不得。千万别因为哀家的事儿,再累着赵贵妃了。” “母后放心,朕心里明白。” 肖云放的眼神在长平王妃的面上快速一扫,再转眼看了一眼的桑丘夫人一眼,笑道,“舅母进也有两了,可是累了?来人,扶舅母先去偏殿歇息一会儿。” “多谢皇上体恤,臣妇无碍。” “舅母不必客气,此处并无外人。对了,母后身体微恙,不知舅舅可曾传书与表哥了?” 桑丘夫人的面略有些紧张,“回皇上,臣妇自进后,一直未曾出去,那来得匆忙,也未曾问及老爷是否通知了子睿,所以,皇上这话,臣妇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肖云放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面上仍然是笑得亲切,“无妨。回头,朕再降一套圣旨就是。相信二表哥得知母后身体微恙,定然也是心中焦虑的。” “皇上说的是。” 这话,桑丘夫人不得不仔细地琢磨琢磨了。皇上这是有意试探,还是在刻意敲打? 当着太后的面儿,皇上这样说,分明就是在表示了他对桑丘子睿的不。 桑丘夫人自然是知道老太爷和老爷都先后送出去了多少信,可是桑丘子睿就是以各种理由不回来。直接就说是在外云游,这下子可好,连找也找不到了! 皇上身为九五至尊,在登上这个皇位之前,遇到了这种事,或许会多少有些体谅,可是现在,身为至高无上的帝王,他怎么会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他的威严? 桑丘夫人知道皇上已经在生桑丘子睿的气了,可是现在,皇上正值用人之际,之所以想要将桑丘子睿早宣回京来,也正是如此。 所以,桑丘夫人心中并不害怕这会儿皇上会对桑丘家采取什么措施,可是将来,就保不准了。 “长平王妃也在?朕听穆世子说,世子妃平安地诞下了一子,恭喜了。” 桑丘夫人尚未走远,猛地听到了皇上的这句话,身子险些就要软了下去! 皇上气恼的,不仅仅是桑丘子睿的不回京,更是他竟然帮着穆年,撒下了如此大的一个谎!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云浅夏在安城,也一直以为桑丘子睿如此做,实在是英明之极,至少如此,就能牵制到了穆年。 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假的! 桑丘子睿自始至终就没有软过云浅夏,不仅如此,甚至是还帮着穆年来布下了这样一个局!这是做给谁看的? 桑丘夫人的脸煞白,一旁扶着她的婆子,甚至是都觉到了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多谢皇上关心。倒也说不上平安二字,浅夏生子,几乎就是要了她的半条命去。不然,王爷和世子也不会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公开此事。说句不中听的,浅夏到现在,还下不得呢。” 长平王妃虽然不知道皇上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会儿将浅夏的身体状况说的差一些,总不会有错的。 “竟然这样厉害?可知是何故?”肖云放表现得似乎是有些过了。 一旁的太后看了,微微蹙眉,身为帝王,怎么能如此关心一介臣子的子?传了出去,他这个帝王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长平王妃却只是笑笑,“回皇上,当时臣妇也并不在浅夏身边,具体地,也并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人在她的饮食里做了手脚,想要让他们母子一尸两命,好在发现得及时,这才保住了孩子,只是因此,让浅夏要多受了不少的罪。” 肖云放似信非信地点了头,意识到太后的视线有些凌厉,立马转了口气,“刘妃,你还要帮着赵贵妃协理后,母后这里,你们商量着,换着来服侍就是。不要都守在这里,再累及了身体。” “是,皇上。” 肖云放又转而吩咐自己身边的内侍,“传令下去,今晚了,众位夫人就暂且在将就一。待明天,就让她们轮侍疾就是。” “是,皇上。” 长平王妃的眼神一闪,皇上这意思,自己明天就能出了? 皇上会这么好说话? 她本来就不相信太后的病是真的,这会儿,就更是怀疑了。 果然,肖云放继续道,“说起来,母后也就是和舅母,以及长平王妃的关系亲密一些,你们的年纪差不多,而且又相识多年。这样吧,若是长平王妃无事,就留在里多陪陪母后。有你们陪着说说话,相信母后的病,也能好地快一些。” 只是陪着说说话,就要将她们强留在里? 这分明就是变相地软! 若是只留了长平王妃一人在里,只恐别人会多心,所以,连带着让桑丘夫人也一起留下了。皇上这心思,可是越来越周全了。 “是,臣妇遵旨。”长平王妃面无波,这个时候,除了应了,还能有其它的选择么? 刘妃的心思一转,笑道,“皇上,赵夫人也是进几了,臣妾听说,赵姐姐之前一直思虑甚重,如今赵夫人进了,太后也醒了,不若,就请她到赵姐姐那里多陪几?说不定,赵姐姐有亲生母亲陪伴,这心情就舒畅些,对龙子也是好的。” 肖云放点点头,“妃所言甚是。就依你之言罢。” 太后已无大碍,众多的夫人们也都各自回家了。 此时,已是到了大年初三了。 穆年得知母亲仍然被留在中,便知道肖云放这是铁了心地要将母妃困在里了。着人为王妃收拾了几件衣物,次就早早进了。 “给太后请安。” “是年来了,好孩子,快起来吧。哀家听说你喜得一子,如今都半岁了,还不曾办酒宴呢。你这个当爹的,也是不容易。” “多谢太后关心。今微臣进,一来是给太后娘娘请安,二来也是为了给母妃送些换洗的衣物。另外,之前母妃也一直是患有头疾,微臣担心她之前带的药用完了,所以特意又带了一些进。” 太后佯装惊诧,看向了长平王妃的眼神里,都是写了动,“王妃既然是身体不适,何不早说?如今哀家身体已是大好,怎好还留你在中相伴?不如,你就跟穆世子一道回去吧。” 长平王妃看出来了,太后此言,不过是试探罢了。 “太后言重了。臣妇的病不甚要紧,多年的老病了。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蒙太后看重,能留在这里陪您说说话,是臣妇的福分呢。” 肖云放有些诧异道,“母妃,难道您忘了,二妹妹再过些子就要进了,难道您不为二妹妹准备一下?” 长平王妃被他这么一提,才想起还有一个穆焕贞的事来了。 “瞧我这记。倒是将她给忘了。不过,府上有你父王在,没有什么打紧的。再说,之前该教的,该备的,也都安排妥当了。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回去吧。” “是,母妃。” 太后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说话,也不像是穆年一心急着将母亲带出的意思,难道,是她和皇上多心了? “对了,听你母妃说浅夏的身子如今有些弱,回头你去太医院瞧瞧,可有什么好药能用得上的,直接去取,不必拘着。” 穆年登时表现得喜出望外,“多谢太后了。那敢情好,正好微臣有几味药寻不到呢。那就多谢太后了。” 太后笑骂了一句,“你瞧瞧你这孩子,果然是心里头只想着你那媳妇儿了。” 穆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若是无事,那微臣告退了。” “去吧去吧。知道你想什么呢。” 穆年出之后,角微微带笑,直接就去了永泰楼。 “本座让你找的人如何了?” “回公子,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公子的吩咐了。” “嗯,很好。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马全部做好准备,紫夜,马上就要不太平了。我们的人,除了要守住麒麟山,还要守住凤凰山,你们的主母和小主子都在那儿呢,千万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 “是,公子。只是,若是两方开战,咱们的人,要向着哪边儿?” 穆年冷哼一声,“谁也不向!咱们的穆家军,守的是紫夜的边疆,只要是没有外患,我们的人就不必出手。这江山,是紫夜的。而紫夜,姓的是肖。” “是,属下明白了。” 穆年深了一口气,左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浅浅,若是你在,估计又要说我冷血了吧?只是,这等皇权之争,可不是我们穆家能做得了主的。有桑丘子睿这个妖孽在,不必我们出手,肖云放也不会输的。” 后面的话,他说的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会突然这么反肖云放了。 是在得知他居然想要将浅夏软在里开始,还是在他居然直接将他的母妃软在了里开始? 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现在唯一确定地就是,他讨厌肖云放,比当初讨厌桑丘子睿,还要更甚! 所以,他想着,隔岸观火也不错。 至少,他可以看着肖云放这个人渣被! 对,人渣,就是人渣! 没有人在过河拆桥这一点上,玩儿的比肖云放更快,更顺手。 才当了皇帝几天,就敢打他子的主意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为帝? 其实,他更恼恨的是自己,当初干嘛要跟桑丘子睿合作?直接扶持四皇子不就好了么? 虽然他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他果真扶持二皇子,那么,就等于是他长平王府,与桑丘子睿对上了。 那样的话,长平王府虽然是不一定会输,可也不一定会赢。 穆年有些烦燥地呲了呲牙,什么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了? 连做了几个深呼之后,才将自己的心绪平稳了下来,“白虎。” “是,公子。” “调动我们夜煞的人,将所有与浅夏有关的亲朋好友都盯住了。另外,我们穆家,现在受关注的,只有一个长平王府,所以现在,按这个名单行动,将上面的人,全都秘密带到凤凰山脚本下的浮河镇。他们是穆家的旁系,也都是有些潜力的,若是就这样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公子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带入麒麟山?” 穆年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们的大部分实力,都将转移到凤凰山。那里的地势较为平坦,适合居住,当然,也就便于被人攻打。所以,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顿了一下,又道,“让凤凰山上下那么多人转移,不太现实,所以,只有让我们的人行动,才较为稳妥。退一步讲,那里还有云氏先人布下的阵法。那个地方,对于浅浅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一定要帮他守住。” 白虎想不明白了,既然是担心那里易攻难守,干嘛还要将这些人接到那里去?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穆年轻笑一声,“我要让云家的族人相信我,完全地认可我。我穆年,的确是有着与云浅夏同生共死的信念!” 猛地,白虎似乎是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以前常说的那句,力越大,动力越大么? ------题外话------ 抱歉,今天没有万更。因为星期六姐姐家的小孩儿参加了小学毕业考试,之前答应过他,考完后要带他出去玩儿。所以,结果就是把我累成狗一样…。汗。小孩子的力之旺盛,果然不是我这个老人家能比得上的。囧。 ☆、第二十七章 师出何名? 穆年的手下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跟他几乎就是同一个做事模式。 辽城是离凤凰山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想要在内之时,守住凤凰山,就一定要先控制辽城。 穆年回到了长平王府,有些事,需要一次的解决清楚,有些事,则是不能急于一时了。 当天晚上,长平王妃回到了王府。 一是为了穆焕贞进一事,一是太后有命,让她回来歇息几。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