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婉一听,眼皮子一跳,眼见殷玄的衣服要没了,聂青婉吓一跳,连忙出声说:“你心里有气,你不能拿我撒啊,我是无辜的。” 殷玄低笑,而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明黄的里衣之间,彰显着一股很强悍的王权力量,指尖一点,内力绝然飞出,不出须臾,身上的所有东西便全都不见了,那四周挑起来的黄帘也咻的一下从天顶垂落,严丝合地挡住了大内的一切。 聂青婉猛地闭上眼睛,实在不敢看他。 可眼睛闭上了,管特别的锐,她受到男人捱过来的审子,大声喊道:“殷玄,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谁让你受气,你找谁去呀,你不能碰……唔。” 本来要说:“你不能碰我!”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吻住。 殷玄道:“你说的都对,婉婉,可朕总觉得,你是朕的女人,这么个时候,理所应当要为朕排忧解难的,是不是,嗯?” 他把忧和难咬的特别重,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指的是什么,聂青婉大概猜得到,无非就是今在金銮殿上,夏途归恶心了他一把,陈温斩又恶心了他一把,这两件事,一个让他计划落空,一个让他怒气横生,今早上他还让她给他荷包,她不大乐意,转眼就在陈温斩身上看到了她亲手的荷包,他不窝火才怪,这便是朝堂上他所言的忧和难。 另一个忧和难,大概就是他此刻的身子了。 聂青婉在内心里哀嚎,赢了战场,失了保垒,得不偿失呀。 聂青婉在殷玄的从嘴上挪开,进军别的地方的时候小声道:“我困了。” 殷玄这会儿脑子装都是眼前的景致,已经容纳不下任何别的东西了,他心不在焉地应道:“你睡。” 聂青婉深一口气,忍着四肢百骸深处传上来的陌生的酥麻,艰难地开口说:“你解了我的道,不然我睡的不舒服。” 殷玄没理她,这会儿也没心情理她了,他只想尽情享受眼前的一切。 至于解道,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时辰之后,聂青婉轻咬着,泪水蒙着双眼。 殷玄低头亲着她的泪水,亲着亲着就笑了,那低沉的又带着华丽龙涎香的嗓音,怎么听怎么欠揍。 殷玄伸手解了聂青婉的道,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他了。 道解开之后,殷玄小心地抱起她,往温泉池殿去了。 这回他抱着她一起下了水,下水前他将她膛前的白纱布撤了,看了一眼那已经从外面结了痂的如同小拇指细般的伤口,低声说:“再养半个月就应该完全好了。” 聂青婉一个字都不想说,更不想理他,只闷着脸,闭着眼。 殷玄低头瞧她,见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睁,忍不住就笑了,从刚刚,他了衣服后,她就把眼睛闭的像蚌壳似的,撬都撬不开。 中间好几次都哭了,她也没睁眼。 殷玄忍不住想,她就这么羞涩吗?连他的身子都不敢看? 殷玄笑着伸手,那远处搭在屏风上的巾就自动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把巾浸,给她擦洗着身子。 因为聂青婉的伤口在肩膀下面的位置,殷玄为了不让她的伤口染到水,胳膊有力地支持着她,耐心而细致地避过伤口,把她清洗干净,然后也不松开她,就那般抱着她,清洗自己。 等洗好,他抱起她,去拿干燥的巾擦身体。 给两个人都擦干,他抱着她回了寝殿,把单扯了,换了一新的上去,又去拿新的里衣,给二人都换上。 给聂青婉穿衣服前,他还是将那个白纱布拿过来,重新给她包扎好。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聂青婉一直紧闭着眼睛,睁都没睁,直到衣服穿好了,被殷玄小心地放平在了上,她这才睁开眼,愤怒地盯着他:“你就是混蛋!” 殷玄挑眉,眼漾的风情里倒映着她愤怒却白里透红的脸,他低笑:“就刚刚那事,还称不上混蛋。” 他说着,往她身边一倒,搂住她的,把她捱到怀里,温柔地说:“睡吧。” 聂青婉拍开他的爪子,翻过身子,拿背对着他。 殷玄想着,闹脾气了,他笑着跟着翻过身子,从后面拥住她,两手穿过她的,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头,浓烈的气息在她的脖劲,他什么都没再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载了幸福。 聂青婉着实生气,可自从知道殷玄对她的心思后她就知道早晚她会成为他的人,如同聂北所言,殷玄早晚会得到她,这其实没有任何悬疑,她现在的身份是晋东郡主华北娇,是殷玄的婉贵妃,一个皇帝要宠幸一个妃子,谁也阻止不了,就连她自己,也阻止不了。 聂北看的透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看的透彻? 只是透彻归透彻,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聂青婉闭着眼,十分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被他搂,亦不想被他抱,拿开他的手,往前挪了很长一个距离,再用薄衾挡住后背,阻止他欺上来。 殷玄默默地撇了撇嘴,大手将薄衾一捞,毫不留情地甩出了外,然后长胳膊一伸,将某个恨不得滚到地上去睡的小女人给扯到怀里,八爪鱼般的捆住,在她还要扑腾挣扎的时候,他着她的耳廓,强势霸道又野心地说:“婉婉,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乖乖跟着朕,不要再瞎折腾了,不管你怎么折腾,你都别想挣朕的怀抱。” 这句话一语双关,聪明如聂青婉自然听懂了。 她倏地转过身,面对着他。 殷玄垂眸,看着她平静下来的脸,那一刻,他看着她幽黑的如同无底一般的眼睛,不知为何,眉骨隐隐一跳,总觉得这样的她有些不对劲。 下一秒,他就听见她说:“你说的对。” 她把手伸了过来,环住他的,说道:“睡吧,就睡你怀里。” 说完,又往他跟前凑了凑,脑袋在他前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枕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殷玄被她蹭的难受,却又万不敢再扰她了,不然,她真得跟他拼命。 殷玄深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细胞又在逐层逐层的苏醒,他闭了闭眼,心想,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朕! 虽然知道聂青婉是故意的,可殷玄还是认命地被。 没办法,谁让他宁可不要命,也想要她呢。 殷玄伸手,轻轻环着聂青婉的,与她紧密地拥着,也睡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