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铭尘大大方方地掉了身上的外套,目光在注视着何鸿雪的时候不时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不远处的何文宣,两处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一直在血,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只怕会有危险。 “还是这样?”外套随手丢到了地上,铭尘的手指搁在了他间的细皮带上,随着他解开皮带的动作,何鸿雪的视线也因此开始下移停留在铭尘的皮带上。 再怎么经过训练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终究不是身经百战的特工。 细长的皮带从间缓缓出,紧紧握住了一头瞬间用力出,如同一条蛇一样飞出去打在了何鸿雪拿着的手腕上。 擦走火,子弹擦过何文宣的衣服一角落在了旁边的地上,在这一瞬间铭尘已经上前来一脚瑞在了何鸿雪的膛上,整个人顿时朝后面飞了过去重重掉在了地上。 “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把吧。”整个动作如行云水,铭尘手里握着一把对准了刚刚从地上坐起来的何鸿雪,“我猜你的人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啊--“一声疼痛的闷哼,何鸿雪捂住了自己的膝盖,铭尘的一直接打在了他的膝盖骨上,额头上暴起一突兀的青筋,死死咬着牙齿的何鸿雪眼愤怒地看着依然一脸冷酷的铭尘。 声音从牙齿里桥出来:“为什么不干脆一杀了我?” 没有再理会何鸿雪,铭尘动作迅速地将地上的捡起来带在身上,以免被何鸿雪重新拿到,口仍然对着何鸿雪,铭尘快步走到了何文宣的身旁把人抉了起来,低声问道:“离开的通道在哪里?” “那边,密码是……”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何文宣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紧紧抓住铭尘的肩膀。 “我们走。” “等一下……”何文宣望向旁边装裁着阿泰尔遗体的玻璃箱,这是他们这一次的目的所在。 铭尘半抱着行动不方便的何文宣,斩钉截铁地只说了一个字:“走。” 现在这种情况下铭尘只能二选一,他要带着阿泰尔的遗体离开就没办法把受伤行动不便的何文宣带走。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做了选择。 何文宣没有再多说,输入密码之后密室开启了一道通往外界的门,他回头看了眼何鸿雪,后者靠在墙壁旁也在看着他们,眼里有一些自嘲,也有一些不甘心。 大概是没有想到在这道看似困难的选择题里,铭尘会毫不犹豫的做下选择,密室的门关闭之后,脸惨白的何文宣迅速在门边的密码锁上点了几下,将这道门彻底锁死,即便何鸿雪的人赶到也没办法再把这道门打开。 “先别动,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血的太多了。”扶着何文宣坐下来,铭尘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了两块布条,在给何文宣了止血剂之后简单地做了一个包扎。 大概是失血过多,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何文宣视野里半跪在他面前替他包扎伤口的男人像是被柔和的光笼罩着一样,温暖得让人安心。 还好铭尘没有受伤。 “没有下一次了,这次我们失手了以后,何鸿雪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找到阿泰尔的机会。”何文宣虚弱无力的说道,对于铭尘选择带他离开这件事情何文宣很足,这种足也冲淡了不少何鸿雪对他开带来的心理上的痛苦。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铭尘重新把何文宣扶了起来。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个着他的人因为他失去呼,不想再让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故人的来信(一) 【何鸿雪在地下市场发布了对你们两个人的通辑令】“我看到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何文瀚戏谑的笑声【情人和弟弟私奔逃走,并且试图伤害身为主人的何鸿雪,他给你们的定位有趣的不是吗?】“菲利普斯的进攻颇有成效,何鸿雪不见得有力分神来处理其他事情。” 手里握着话筒,铭尘坐在台上望着屋外一望无垠的绿草地,至于那些为了赏金试图接近他和何文宣的人大概就要有来无回了。 【亲眼看到自负的何鸿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令人唏嘘--】并不值得同情,尤其是在知道何鸿雪居然对何文宣开之后。 顿了片刻,何文瀚继续说道【他怎么样?】 “失血过多,手术以后一直在昏,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视线从绿野上移开,铭尘偏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初的风扬起窗帘的薄纱,一个模糊的人影依稀躺在上,边摆放着一系列专业的医疗器材。 “下次再聊。” 挂断了电话,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铭尘掀开窗帘走进了屋子里。 “我睡了多久?”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沙哑,像寒冷夜里被风吹得作响的沙子,何文宣的视线落在了缓步朝他走来的男人身上,嘴角微动,他朝男人伸出了手,并没有受伤的那一只,“嘿,你像个天使。” 指尖轻轻触碰到何文宣伸过来的手,明媚的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他们互相触碰的指尖上,仿佛洁净的圣光一般将其笼罩。 缓缓地在一起,手指勾着手指,轻轻握住。抓着铭尘的手到了边落下一吻,仍然虚弱的男人笑得足,在铭尘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珍宝的小孩,天真得心里微微一动。 “嗨,睡美人。”伸手轻轻理了理何文宣的头发,铭尘坐在了边,“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 “睁开的第一眼能看到你的觉很……”轻声呢喃着,仍然紧紧握着铭尘手的年轻男人再一次慢慢闭上了眼睛。 铭尘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如果有其他人看到大概会大吃一惊,冷酷残忍的男人眼底也会出如水的温柔。 “能让你睁开眼睛就看到我,这觉也很好。” 面而来的风吹洒在脸颊和额头上,清而带着初的蓬气息。 滑行在草原上空的低空飞机在地上落下一个不断移动向前的影,如同游戈在大海中的一条鱼。 “技术不错,何文宣。” 戴着飞行头盔的男人透过墨镜欣赏着飞机下方的草原风光,奔跑的羊群浩浩,紧跟在羊群背后伺机而动的金狮子,在池塘边喝水的河马……大草原的风光尽收眼底。 飞机里开着音乐,男人戴着皮手套的手随意搭在飞机边缘上,敞开的空间让他们可以受到风的存在,坐在低空飞机里要比坐在跑车里更让铭尘来的喜。 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彻底恢复,何文宣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缓缓将飞机降落在平原的一处平坦的高地上,这里几乎没什么野兽,心思缜密的男人早在出行之前就已经把这一片地区的情况了解了一遍。 已经好几个月了。 从他们离开一区已经好几个月了。 “我哪方面的技术都很不错。” 从飞机上拿出了两瓶啤酒,何文宣将其中一瓶丢给了已经走下飞机的男人。 光洒在红的岩石上如同燃起了野的火焰,黄沙,草地,野兽,古老的大树。 一架轻型飞机,两个喝酒的男人。 一年过去了,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能说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但就今天的结果来看至少不会后悔。 伸手搂住了何文宣的,铭尘挨着男人偏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两个男人坐在树荫下望着远方的大草原,远方的树,远方被傍晚的晚霞烧得丽而又壮美的天空。 “真美……”铭尘喃喃道。 一个人看落出草原风光,和两个人一起看的觉截然不同。一个人看的时候更多时候是一种孤寂的悲凉,身为人的渺小与自然的壮美。 两个人呢?大概就是所谓的浪漫吧,即便远方天边的火烧云翻滚着汹涌而来也可以笑着闭上眼睛。 何文宣抓住了男人的手,低头吻上了铭尘的,身体渐渐低直至把人推倒在地上。 风吹过,厚重的绿草地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少女的裙边拂过心尖儿。 的,酥酥的。 “这是什么?”一个冰凉的小圆环被套上了他的手指,铭尘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蓦地就笑了。 “戒指。”何文宣抓起男人的手亲了一下。 “求婚?”挑眉问道。 “告诉其他人,你已经心有所属。” 撇了撇嘴角,铭尘眯着眼睛看了眼何文宣的左手:“你手上为什么没有? “等你帮我戴上。”何文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放在了铭尘的手心里,他低了上半身,凑在铭尘耳边低声道,“我是你的。” “你当然是我的。”顿时不住扬起了嘴角,如同一只高傲的猫。 从傍晚到夜晚,漫天的星辰挂了草原的夜空,远方的野兽在低鸣,宛如一曲遥远的歌。 铭尘靠在何文宣没有受伤的肩膀上,两个人时不时地讲着彼此过往的一些趣味小事,时不时地发出一阵轻笑声。 “我小的时候喜过一个女孩儿,那种喜很模糊也很单纯,就只是偷偷在心里喜从没有开口说过,但奇怪的是过了几年再见到以后就什么觉也没有了。” “听起来你是一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铭尘打趣的说道。 “大概只是一种单纯的喜和欣赏,还远远没有达到的程度,越成越是很难去上一个人。”何文宣偏头看着男人,微笑着说道,“真正意义上的上,你是第一个。” 铭尘轻声说着,略带醉意的浅笑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与自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会是你上的最后一个吗?”何文宣当然知道他不是铭尘上的第一个男人,但至少让他成为如今的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你是。” “这个答案我很喜。”突然翻身在了铭尘的身上,何文宣的手伸向了男人的侧,盛星辰的眼里泛着点点浓情意,“冷吗?” “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别逞能,何文宣,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大概是草原唤醒了我的野?” 顿时笑了起来,铭尘握住男人的肩膀瞬间反转了两个人的位置,坐在何文宣的小腹上,他抓着男人的双手扶住了自己的侧,深邃的目光里是摄人心魄的毫不掩饰的挑逗。 手指隔着男人的衬衣描绘着何文宣的肌轮廓,铭尘沉声道:“那--想看我的野吗?” 这还用问吗? 何文宣深深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乐意之极。” 何文宣不是他上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见识他狂野一面的唯一一个男人。 但至少现在,是他唯一的男人。 “先生,有您的信。” “知道了。” 从草原回来的男人率先回到卧室里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何文宣则因为某些“特珠原因”得重新去一趟医疗室。 裹上了柔软舒服的白浴袍,见何文宣还没有回来,铭尘踩着拖鞋先去了一趟书房,大概又是何文瀚寄信过来了。 何文瀚十分热衷给他们两个人寄信,字里行间的戏谑从不缺少,偶尔还会夹带一张何文瀚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自拍,以及对现在何家和皇室之间争斗的几句点评,战况仍旧胶着,奇怪的是这种烈冲突的情绪远不及去年冬天。 是菲利普斯到累了还是另有情况? 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男人走到了书桌旁坐下,喝了一口酒以后将透明的玻璃杯放到一旁。 书桌上果然有一封信,红的印泥,普普通通的信件,稍微和他往常收到的何文瀚寄来的信件不太一样。 “依云,谁送来的信?”铭尘出声问道。 “先生,是张娜让我给您的。” 张娜? 几个月从十一区拿到的圣石,铭尘在放弃复活阿泰尔之后就给了张娜让对方拿去做研究,难道是有了什么发现?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