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宇看清了她的脸,表情一滞,手下差点把女孩子摔到了地上。 “大嫂,你……” 她听席烈说了,席宇在他们三兄弟之间排行老二,现在大学毕业了,正在席英杰的公司里实习。 年纪说小也不算小了。 说也怪了,居然在个的酒吧里把席家人聚齐了一半。 席宇看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表情里带着些不可置信和质疑。 “小宇,不是这样的,是小姑她……”沈觅直觉他误会了什么,飞快地摇头摆手,认真地解释道。 “小姑?小姑来了?”席宇闻言表情一变,瞬间怂了不少。 “大嫂,拜托你,别告诉小姑看见我在这!”席宇正说着,怀中的女孩子难受地哼了一声,趴到他的口就是一阵干呕,沈觅看不下去了,只好帮他扶着女孩子,将她架到女厕所,她趴在马桶上,难受地哼唧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沈觅拍着她的后背,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拢到脑后,担忧地问道。 女孩子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柔顺地头发滑到脸旁,出了泛红的清秀小脸。 只见她秀眉紧蹙,一双蒙的眼正瞟着自己,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她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也只好作罢了。 “先起来哈!”沈觅好声好气地说着,然后伸出手想扶她起来。 喝醉了的人是真的沉,这会儿看她瘦瘦弱弱的,她使了半天劲,才把她从冰冷的地板上给扶了起来。 女孩歪歪斜斜地到在她身上,比她高出了半个脑袋。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还有浓烈的酒味。 歪七扭八地出了洗手间,席宇正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 “你,你怎么让女孩子喝这么多啊?”沈觅忧心地说着,“醉的不轻呀,你一个人怎么?” 席宇眉头紧蹙,随即扶着不省人事的女子,一个转身便将她背到了后背上。 “谢谢大嫂,千万别跟大哥和小姑说……拜托!” 沈觅点点头,“快把人送回去吧!” 看着席宇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冲旁边一直看着的男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男人了然地点点头,咧开嘴笑了。 回到酒桌上,席英月已经和旁边的男人喝了好几瓶了,看见她回来,扯着嗓子冲她嚷嚷:“怎么去了那么久?不舒服?” 沈觅摇了摇头,冲她嘿嘿一笑,心里老挂念着整个人不太对劲的席宇。 席英月悠悠地站起身,指了指楼下,“走,去跳舞。” 她摇头摆手也不管用,被她二话不说地拽住了胳膊就往楼下走。 此时音乐越来越嗨,还伴随着各种漫天飞舞的彩纸片,整个大厅,就像个狂的大舞台,是兴奋的海洋。 席英月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举起她的手,随着节奏蹦跶了起来。 周身都是迸发的荷尔蒙的味道,她苦着脸笑了笑,什么也不管了,生无可恋地跟着蹦跶。 不一会儿,她觉后背都出了汗,气都顺不过来了,而席英月却还在兴头上,潇洒地摇头晃脑着,已然入了无我之境。 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随着音乐的爆发,逐渐被疯狂的人们挡住了退路,急的头大汗。 终于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中,一曲终了。 众人皆着气,意犹未尽地缓缓散开。 席英月潇洒地甩了一把头发,大大咧咧地揽住她的肩膀,“看来烈儿找了个乖宝宝嘛!” 沈觅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冲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姑,我真受不了了,我头痛!” 席英月这才放过她,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去外面等着,她去结个账就来。 沈觅也确实头痛裂,这才逃也般地跑到了外面透气。 夜未深,外面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连晚风吹到身上都黏糊糊的,她深一口气,这才疲惫地在车子旁边等候。 “刺啦”一声,一辆悉的跑车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个人影,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刘辰逸那个瘟神,于是飞快的蹲下身子躲到了车后。 所幸的是刘辰逸并没有东张西望,只是把钥匙扔给了门口泊车的小弟,健步如飞地冲进了酒吧。 沈觅不由地再一次慨,云城当真这么小吗? 她一个足不出户的死宅,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席英月很快便踩着高跟慢悠悠地踱步过来,“侄媳妇,会开车吗?” “会……”沈觅点点头,眼疾手快地接过席英月扔过来的钥匙,乖乖地上了车。 “你还要去医院是吧?”席英月舒服地坐上副驾驶,问道。 “恩,得去看看。”沈觅发动了车子,答道。 “那你把我送到华府,就把车子开过去吧!”席英月说着,从包里掏出张巾和卸妆水,开始慢悠悠地擦拭起脸来。 不一会儿浓妆卸去,她这才舒坦地调了下位置,安静地看着霓虹发呆。 不知怎的,沈觅从这个雷厉风行大大咧咧的小姑身上,受到了点孤独的味道。 两人一路无话,沈觅乖巧地将席英月送了回去,这才往医院里走。 慢悠悠地踱步到病房门口,她蓦地发现病房里还有别人!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那悉的板寸后脑勺,宽阔的肩膀…… 天哪!席烈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她吱呀一声推开门,怯懦地问道。 席烈闻言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随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沈觅头皮一麻,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出去鬼混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狠狠地收拾自己一顿以振夫纲。 “以后不许混到这么晚。”席烈拧着眉,直直的盯着她,“不安全。” 沈觅松了口气,嘿嘿一笑,“遵命!” 她可没忘,自己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这偶尔哄着他一点,肯定没什么坏处。 “都结婚了,把玩心收一收!”沈洁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 沈觅无语地点点头,随即悄咪咪地将席烈拉到了外面。 “你怎么来啦?”她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问。 “怎么,不?”席烈挑了挑眉,脸渐渐沉了下来。 “没有没有,这不是怕影响夫君休息嘛!”沈觅狗腿地扯了扯他的胳膊,“快请坐!” 席烈闻言蹙了蹙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觅生怕惹得他不高兴,乖巧地坐在他的旁边。 “我来只是怕你太累,”席烈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抓起她的手,将一个硬邦邦的小盒子到了她手里。 “还有这个。” 沈觅摊开手来,是一个致的丝绒盒子,上面印着两个字母:d.r。 她有些愣怔。 她是知道这个牌子的,听说男人一生只能凭身份证买一枚,她以前还跟乔西哲开过玩笑,吵着要这个东西。 “打开看看,也不知你喜什么,我就选了最贵的。”席烈看她失了神,忍不住出声解释道。 沈觅回过神来,缓缓打开盒子,一枚致的钻戒便呈现在眼前。 白金的戒圈,上面是一颗被切割成心状的整颗粉钻,周围细细密密地镶嵌着两圈耀眼的小钻,整个配粉可,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在廊灯的照耀下折着耀眼的光芒。 一看就价值不菲。 席烈伸出大手,将戒指取了出来,拉过她的左手,作势要给她戴上。 随即他犹疑着顿了身形。 “是不是还得单膝下跪什么的?”他看着愣怔的沈觅,问道。 沈觅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用了!” 她,她哪敢让这个少将大人给她跪下? 席烈闻言蹙了蹙眉,随即悠悠地站起身,不顾她的反对,俯下身来,利落地跪到了地板上。 “哇……”不远处传来了羡的慨声,她微微侧目,发现两个值班小护士正盯着席烈,看得眼睛都直了。 “毕竟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席烈沉声说着,这才把戒指慢悠悠地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神奇的是,大小居然刚刚好。 “嗯,”他意地点了点头,“很适合你。” 沈觅抬手看了看,真好看,越看越好看,只是自己的小短手,太煞风景。 “谢,谢谢……”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突然热热的,堵的慌,随即鼻头跟着一酸,眼前慢慢地蒙起一层薄雾。 “傻不傻。”席烈发现她的不对劲,遂站起身来,大手抚了抚她的脑袋瓜,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沈觅了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瘪着嘴看着他。 “你以前在部队里,是不是养狗呢?”她没头没脑地问道。 席烈不知道她在这种温情时刻又想的哪一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以前收养过退役警犬。” “难怪……”沈觅了鼻子,“每次你安人我都觉像在摸着我的狗头……” “……书上说,这种叫摸头杀,小女孩会喜。”席烈表情一滯,淡淡地解释道。 沈觅闻言一愣,随即惊诧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叔,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看了多少不正经的书?!” “……”席烈被她问得哑口无言,难道要他说,什么死皮赖脸耍嘴皮子,肌肤接触什么的,都是从陈鸣那个狗头军师买的书上学来的? 不,绝对不可能! “难怪我早就觉怪怪的,堂堂一个少将大人怎么会那么厚脸皮,居然是从书上学来的!”沈觅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忍不住将之前的种种都拿出来品了一番。 席烈闻言蹭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姑父。” 沈觅忍不住放肆地笑出了声。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