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握着拳头,好像正在蓄力似得样子。 “你这是夸赞么?”脸大,明明小的,配上这身体正正好好。 “当然是夸赞,在我肚子里那么久,我倒是也曾想过他会长成什么样子。多少想象,也不如亲眼看到的真实。”而且长得像元极,必定不会很丑,倒是几分期盼他长大后的样子了。 “看他睡得多沉,让他回去睡吧,这般抱着他也不会很舒服。”元极说着,这个小家伙睡得昏天黑地的,他们俩在这儿说话,也本吵不到他。 “等一下。”秦栀微微俯身,凑近了观察他的小脸儿。 元极看着她,倒是几分不解,“你看什么呢?这的确就是你生的,可不是假的。” “我想知道,这几天他一直没哭过么?”凑近了观察他,瞧他呼呼大睡的样子也正常的。自己倒是想瞧瞧他的喉咙,但又狠不下那个心掰开他的嘴。 元极眸子一顿,随后点头,“的确是没哭过。声音也没怎么发,但他刚刚生出来时却是哭过两声,可见喉咙是没问题的。” “不哭,这倒是让人觉得难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会说话,唯一能表达的也就是哭了。难不成,他对所有事情都意,所以才不哭的?还是喉咙疼?”这么一点点没有那么高的智慧,那么就可能是喉咙疼了,所以不愿出声。 “若是真的喉咙疼,进食也会受到影响。不过,他进食也都是正常的,没看出有不对之处。”元极微微摇头,如此看来就是没有问题。 秦栀叹口气,“把他抱回去睡觉吧,的确躺在上要更舒服些。” 元极将襁褓给娘,娘很快就抱着离开了,侍女跟随,一群人在守着那个刚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家伙。 “别担心了,他能吃能睡,看起来就没问题。”元极扶着她躺下,一边安抚道。那时是他担心孩子会不正常,但眼下瞧见了,心中的不安定倒是都没了。 秦栀丢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看你抱他的姿势倒是很专业似得,这两你练过?”比她姿势标准,眼下她倒是不太敢伸手去抱了。 “嗯。”元极承认,他的确是练了。 “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皇上,那时也一直抱着,不肯撒手。”说起来,这元极和元卫在这世上也都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会如此高兴也在常理之中。 “你什么时候能下了,就可以抱他了。”拿过侍女送来的粥碗,元极看了她一眼,更像是用这个做勾引,让她听话。 莞尔,秦栀不再说话,无声的吃饭。元极所言自然是对的,赶紧下才是,这般躺着,她都觉得自己要发臭了。 吃了些粥,又喝了许多补汤,休息片刻,在她要犯困的时候,汤药又来了。 汤药很浓稠,每一碗都好像煮了很久似得。不止散发着奇异的气味儿,味道也十分销魂。 大概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素质本就不错吧,相较于那些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夫人们要好得多,在上躺了五天,就能坐起身了。 躺的太久,坐起来不免发晕,让人不由得想再躺回去。 秦栀倒是能坚持,坐着缓了许久,然后便开始下。 走动之时,下半身依旧有些丝丝的疼痛,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最扰人的其实是头晕,五脏六腑好像适应了她躺着,如今站起来走动,它们也不太舒服,让她呼时都不由得小心翼翼。 元极的力量大,撑着她大部分力气,在房间走了几圈,秦栀便想离开这房间,去外面走走。 给她披上了披风,又把兜帽罩上,这才扶着她出去。 “这里外的温度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是在这房间待得太久了,像猪一样,吃喝拉撒都在猪圈里。现在就想着能出来走走,哪怕不能去外面,上楼下楼也不错。”走动的她都出汗了,这厮还把她裹住,更觉得有些热了。、 “你想做什么我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便带你去,他必然还在睡觉。”元极直接带着她朝着孩子所在的房间而去。 不由笑,“知我者,元极也。好吧,我的确是想去瞧瞧他。对了,这名字还没取呢?是不是,得要父亲来取?”她好像并没有给取名字的权利,族谱上似乎早就有规定吧。 “名字会由钦天监拟定,再由皇上过目,然后给父亲,再给我。其中任何一人没有异议,便就成了。”正常的顺序,是这样的。 “这么麻烦。我记得,我当时在书上看过,给孩子取名是由家中最有权势的人来。一般来说,都是祖父。若无祖父,父亲就可以直接命名了。你们元家,最有权势的也的确是皇上了。”她却是没想到这一层。 “长子都是这个惯例,其余便可自行决定了。元烁和元莯的名字便是父亲取得,其他庶出则更简单,单取名即可。”扶着她往房间走,元极一边淡淡的说着。尽管他儿时都不在家,但家中情况却甚为了解。 “听你这么一说,庶出倒是可怜,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尽管她是觉得这种规矩十分可笑,可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生活在这种社会之中。就算觉得不公平,自己也没有办法去反抗。 “如何可怜都是他人之事,反正不会发生到咱们孩子的身上。看吧,他还是在睡觉。”走进房间,静悄悄的,虽然侍女数个,还有娘,但是无人发出任何声音来。 他们俩进来,她们也行礼退开到一边。一个小出现在眼前,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个还在沉睡的小家伙。 这都是从朱城运过来的,是王妃亲自挑选出来的,如今瞧着却也不错,只不过用不了多久,太小了。 但想必,这个小淘汰了,还会有下一个适合的再送来。对于王府来说,这些东西本就不稀缺。 那个小家伙果然还在呼呼大睡,似乎是梦见了什么,那小嘴还在一动一动的,惹得秦栀不由笑。 两个人在边瞧着,一时无声,两双眼睛盯着那一个小人儿,好像要将他看穿似得。 “这么些子,你有没有瞧见过他醒来的时候?”忽然的,秦栀问道。 “自然瞧见过。只不过,睁开眼睛一会儿,便就又睡着了。”元极也问过大夫还有经验丰富的嬷嬷,这刚出生的孩子大多嗜睡,除了到饥饿时会醒来之外,大部分时间的确是在睡觉。 只不过,人家的孩子在饥饿时,哭的较多,这孩子却始终没再哭过。 “这么小,也看不出他是不是不正常。你说,他的脑子、、、”秦栀盯着,一边小声道。这个疑问是刚刚升起的,会不会别的地方没问题,但脑袋被影响了。 元极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倒是也闪过一丝怀疑,只不过,他嘴上并不会这样说,“能吃能睡,会有什么问题。你想得太多了,自己吓唬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不然的话,咱们试试他会不会哭?”看向元极,秦栀提议道。 扬起入鬓的眉,元极看了一眼那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家伙,“如何试?” “掐他一把?掐大腿,特别疼。他若是觉得疼了,没准儿会哭。但脑子不好,兴许不知以哭为表达方式。”秦栀一时之间,倒是觉得自己的说法很有道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