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以食指沾取药膏,然后涂抹到她的脖子上,“肯定会犹豫,不过你若要求我一定要吃下去,我就闭眼咽下去了。” 嗤笑,“所以,咱俩不是一样嘛。这么多年都是信自己,怎么可能一朝之间像信自己一样的信另外一个人。安全是心理层面的需求,对自己身体以及心理方面的危险风险预判。尤其常年在刀山火海之间游走的人,更是如此。你就别再找病了,自己都做不到,强求我算什么。”任他给自己涂药,秦栀一边说着。她以前还怀疑他会找到机会就杀了她呢,如今已算有极大的进步了。 将药膏尽数的涂到她脖子上的手印儿上,看了一眼她巴拉巴拉不停的小嘴儿,“你若再不闭嘴,有你好看。” 低头,秦栀看向他,一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清楚的很。 不知该如何评价他,反正是多巴胺超标分泌,他的神状态值得商榷。 看她那样子,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薄,把她的手拽下来,“我还不至于做如此有失风度之事。” 秦栀缓缓地扬起眉,“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风度?他还真没多少。 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胆大包天,若不是你脖子伤了,有你看好。” 撇嘴,打开他的手,秦栀向后挪了挪,然后靠在了叠起的被子上,舒展开身体,多处骨骼发出脆响。 看着她,元极的视线从她的脸缓缓往下滑,最后落到了她着的脚上。 “你想不想把朱城的所有大月间谍一网打尽?我能做到,将他们都引到那个民房。”秦栀倚靠在那儿,一边说道。 “确定不会打草惊蛇?他们都在眼皮底下较为好,让他们自以为安全。”元极抬手,缓缓地搭在了她的脚踝上。 他的动作使得秦栀不由得缩了一下,看向他,这厮反倒特别的一本正经,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似得。 “那就算了,本来想着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这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任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脚背上,手心温热。他的抚摩很轻,倒是也没有任何轻浮的意思。 “杀人杀的脑子也出问题了?”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她的神世界较为特别,所以想法也异于常人。 “没关系,我可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很快就会平静了。既然朱城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得去小舟城了。那个间谍是不是已经被折磨死了?希望那个疯子还在。”秦栀动了动自己的脚,他的手挪开,然后又落在了另外一只脚上。 “马上新年了,往年的新年你都在哪儿?”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脚背,他一边淡淡问道。 “有两次是在营地,其他时候临近新年的前几天,我就和元烁回来了。不过今年,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出现在王府的好,并且这新年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她就像做客的,在哪儿也没归属,新年不新年的本无所谓。 “我要回翎山,你与我一同回去吧。”元极看着她,这邀请更像是命令。 “知道你很忙,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去小舟城,总是不能该做的不做,有些人又说我尸位素餐,是吧?”挪开自己的脚,被他摸得的。 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元极蓦地倾身,大部分的身体在她身上,一手捏在她脸上,“你有必要一直揪着一件事不放么?”她也总是提起他以前说过的话,让他无力反驳。 哪知秦栀眼嫌弃的迅速拍开他的手,“刚刚摸过我的脚,又来摸我的脸,拿开。” 元极高高扬起眉尾极是无语,“我没嫌弃你,你反而嫌弃我。”而且也不是嫌弃他,是嫌弃她自己,她的神世界很难解,是个谜。 近水楼台先得月 121、真假难辨的(一更) 客栈里的饭菜味道一般,秦栀吃了一些便吃不下了,今近距离又主动的和大蛇接触,让她只要想起就很不舒服。 这东西心理建设不管用,和它们相比,杀人都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 她放下了筷子,对面的人同时抬手将餐盘一个一个的放在旁边的托盘里,看起来好像专职做这个的似得。 秦栀看着他,忍不住憋笑,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特像个服务员,还是那种长得漂亮会让人心情极好的服务人员。 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托盘上,元极单手拿着站起身离开房间,秦栀终是笑出声,然后起身一步步的走回边坐下。 那个服务人员将托盘递给了甲字卫,随后他便回来了,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一口,走到边递给秦栀,一切做的无比自然。 接过来,秦栀顺便看了一眼他的手,“我看看你的手。” 在她身边坐下,元极扬起入鬓的眉,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提出这种要求来。 将手递给她,就差戳到她脸上让她主动亲吻了。 上半身向后,秦栀随后抓住他的手,然后把杯子放到一侧。看了他一眼,虽是一脸正经,但瞧他那眼神儿明显是期待的。只不过是抓住他的手而已,也不知在期待些什么,脑子的不正常。 将他的衣袖挽起,结实坚硬的小臂出来,上面一些较为明显的印痕,就像是和人打架碰撞之后留下的痕迹,有些发青。 抓着他的手臂,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这半个月你干嘛去了?”他是去抓了内,但应该还做了别的事儿。 “杀人。”他看着她,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眨了眨眼睛,秦栀放开他的手,“那不知世子爷能否透一下,那个有幸被你追杀的人是谁?” “玄衡阁的狗。”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依据秦栀对他的了解,他这话还有后半截,只不过不想说而已。 看着他,秦栀似笑非笑,“话说一半,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另一半是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分析?”盯着他的脸,虽然他一向面无表情,即便对她动手动脚时也能一本正经,但通过一些细微的变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据她对他的了解,他已经在极力的改变他和她相处的方式,不像以前似得,将所有话都憋在心里。他在尽量的配合她,她问他话的时候,他也会尽全力的都告诉她。 而如同现在这个情况,他不说,那么原因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让他难以启齿,甚至有损了他的男尊严。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好像能看穿他的眼睛,元极缓缓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敲,“告诉你也无所谓,有个人活腻了,调戏我。” 闻言,秦栀随即睁大了眼睛,看他较为难看的脸,可想而知那让他十分不。 很想笑,秦栀尽力的憋住,但出来的酒窝却已经出卖了她,“被调戏的觉如何啊?”总是他调戏她,这回被调戏的人变成了他,不知作何想。扰这件事,心里喜的话会觉得很有趣。不喜的话,会如同吃了苍蝇一样,还会想把对方捏死。 “很有意思么?”瞧她居然在幸灾乐祸,元极微微眯起眸子,很是危险。他不明白她是什么心理,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调戏她的话,他想把那个登徒子捏死的心都有。可她这反应明显不对,就显得他特别的自作多情。 摇摇头,秦栀抓着他坚硬的手臂,“所以,你把人家给揍了?”调戏他的话,应该是女人。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此勇敢,而且还能挨的了他的一顿揍。 “做得不对么?”她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元极转过身体面对她,很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做得对,很对。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首先你得知道自己的气场有多强,多少看见你的脸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在看到你这淡漠的表情藐视一切的眼神时被生生吓退,你可能都不了解吧。居然有人能蔑视这一切,还能调戏你,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被你打死了么?”这个敢于调戏他的人,也是个奇葩。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