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随着进来的是姚清和,他依旧温雅,与今这光十分适合,风一般,分外和谐。 走到近处,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最后确认了全身没缺少什么,才淡淡开口,“待够了么?” “你说呢?我头上要长蘑菇了。”说着,秦栀站起身,许久未动,她间的骨骼都在响。 “你的同伙呢?既然是你的同伙,为何没来救你。”他微微皱眉,一边冷冷问道。 闻言,秦栀愣了愣,随后便明白他所说的是谁了,元烁。 “我就不信他没去找你,发现我不见了,他比任何人都急。”她对元烁的了解,不是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就能改变的。 “出事了,他也只会来找我罢了。你的同伙,并不如意。”元极淡淡的语气不免讽刺,他可没忘了那晚两个人骄傲的并肩携手离开的样子,不可一世。 “所以,我永远也到达不了世子爷的这个高度。无论做事还是朋友,都要权衡利弊一番。做事总是绞尽脑汁,会谢顶的。”秦栀转脸看向别处,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很客气了。 元极顿了顿,下一刻抬手抓住她肩膀强硬的将她转了一圈。秦栀还未有任何动作,他的手从颈项一侧环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说着,他捂着她的嘴,一边将她往外拖。 秦栀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但仍旧不是他对手,跟着他往外走,路过姚清和,他正看着他们俩,以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走出房门,外面站了不少人。有姚清和的护卫,还有数个甲字卫。 见这二人架势,他们不由得散开,给他们让路。 被元极挟裹着走出房间,然后便顺着长廊往外走。 秦栀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挣,因为她有话要说。 不过他的手臂恍若铁条,本扳不开,随后她只能脚下一转,强硬的停在原地,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垂眸看着她,元极停下脚步,“有话要说?” 仰脸盯着他,秦栀眨了眨眼睛,示意就是如此。 他漆黑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随后微微放松了自己的手,秦栀顺势给拽了下来。 从他臂弯里挣出来,秦栀挪开一步看向后面,甲字卫之后,姚清和果然在那里。 “姚相,请把那块玉佩还给我。”那块玉佩还在他手里呢。 闻言,姚清和好似也才想起此事似得,“倒是忘记这事儿了。”说着,他举步悠悠的走过来,着光,他很刺眼。 抬手,他将那块玉佩递给她,秦栀快速的收了回来,“多谢。” 姚清和清浅而笑,不知是不是承了她这句谢。 “姚相,今之事多谢。谢礼很快就会送达,希望姚相意。”元极头也未回,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抬手再次押住了秦栀的后颈,带着她快步离开。 “多谢世子爷。”走出去几米外,姚清和的声音才传过来,载着笑意,似乎很意似得。 秦栀想回头,但是元极的手始终在她后颈上,本无法回头。 很快的,一行人顺着一道偏门离开了这偌大的府邸。这府邸很大,但是人很少,这里应当是相府。 巷子里,停着一辆高大但朴素的马车,另还有几匹马。 秦栀被元极押着上了马车,这才算解了他的锢。 抬手了后颈,但是全身都没舒坦的地方,秦栀也放弃了,直接靠在了车壁上。 元极坐在主座,即便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依旧势极强,胆小之人见了他这个模样,怕是会不由自主的匍匐跪地。 马车前行,速度不快,车轮轧轧,过青石砖的道路,格外响亮。 “元烁呢?”看向他,秦栀不由问道。 闻言,元极的面又冷了几分,“他在别院。” 点点头,秦栀一边抬手着自己的手腕,仍旧有些疼。 虽是面不佳,不过看见她的动作,元极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受伤了?” “不算伤,被绳子捆着,有些疼罢了。”和之前相比,这哪里算伤。 没有再说什么,他反而是直接动手,扣住她的手臂,然后拽了过去。 秦栀被动的挪了挪位置,看着他把衣袖推上去,手腕上绕着几圈红痕。 静默片刻,他抬眼看向她,“很疼么?” “还好,只是不太舒服。”也看着他,虽是冷漠,不过对上他的眼睛,她无端的几分动容。 “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任你自生自灭。”说着,他将她衣袖拽下来,然后松开了手。 “多谢世子爷了,没有你,怕是元烁得大费周章才能找到我,把我救出来。不过,也算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大魏双俊中的另外一位。”靠着车壁,她着手腕,一边说道。 “见到了姚相,有何想?”元极盯着她,问道。 闻言,秦栀看向他,一边和脑子里的姚清和做对比,然后开口,“在我看来,还是世子爷比较俊美。不过,姚相的脖子长得很好看,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的脖子美的过分。” 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你还是闭嘴吧。” 秦栀挑了挑眉尾,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却是觉得十分好笑,居然因为这个生气了? 马车匀速的前行,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了。街边的商铺都开了门,能听到洒水的声音。 秦栀依靠着车壁,视线从元极的锦靴和袍角上掠过,都是的。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他这个样子,显然整晚都没休息,毕竟雨是今早才停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