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嗤笑出声:“所以,你认输了?” 谢汐直戳红心:“我输了成裕,你又得到了什么?” 江斜心像被刀捅了一下。 谢汐用着冷静的语调说道:“工作上的事就是这样,我的手段不光光彩,你蚕食成裕股份的方式也强不到哪里去。” 江斜嗓子喑哑:“我没有欺骗任何人。” 谢汐眼眸微闪,盯着他问:“你喜我吗?” 一字一句掀开了尘封的伤口,将那始终无法愈合的血腥瘫在了太底下。 江斜回答不了,因为他何止是喜! 谢汐不需要他的答案,他只是要将想象撕开,把现实摆出来:“如果你喜我这皮囊,我可以和你上,直到你腻……” 江斜低喝一声:“别说了。” 谢汐没停下:“……直到你腻了;如果你喜我这个人,那么抱歉,你想要的情我给不了。” 江斜猛地抬头。 谢汐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用着冷静到过分的音调说道:“我不相信任何情,更不会相信情,所谓的天长地久是小孩子才会当真的谎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早明白人生太多变数,情这种虚幻的东西一文不值。” 江斜终于问出了抑了六年,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六年前,你对我一点情都没有?” 谢汐道:“我很欣赏你……” 江斜低声道:“别说这些。” 谢汐顿了下,平静地说道:“情的话,没有。” 江斜握紧了拳头,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如果我说,你能上我,我就把成裕还给你,你……” 听到这句话,谢汐这心啊,被切成一条一条了。 问出这样卑微的问题,江斜已经后悔了,他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他的确想问。 谢汐平稳了心跳,说:“你想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听到这个回答,江斜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221章 崩坏的十一界09┃如果能放下…… 谢汐知道江斜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但凡谢汐在那六年前对他有些许意, 只要有那么一丝丝情, 也不会忍心回答一个这样明显自欺欺人的问题。 江斜说——我把成裕还你, 你能上我吗? 这是个换,最无可奈何的换。 谢汐的“可以试试”,这恰恰是最没有希望的答案, 因为他看到的只有前半句,为了得回成裕,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哪怕是自己本就不相信的情。 江斜如同被空了力气一般, 轻声道:“算了。” 谢汐还再说,江斜却不想再听:“你的股份我不会再动, 后的分利也不会少你一分,你累了这么多年, 休息休息吧。” 这话很委婉,其中的含义却是明晃晃的。 ——我不会把成裕给你, 你也不会上我。 江斜穿了外套,离开了这间沐浴在黑暗中的办公室。 一整晚他都没回来,谢汐也睡不踏实, 他拿出神鉴和素描笔, 给自己武装了一下后去找江斜了。 虽然隐隐猜到这家伙是彻夜难眠,却也没想到他会在外面站了一宿。 就在成裕大厦的顶层,在巨大的闪烁着穿透夜光芒的成裕二字下,站了一整宿。 无比巨大且明亮的“成裕”和站在其中的江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者装了谢汐的整颗心,后者却连一席之地都占不到。 江斜想不通, 都过去六年了,为什么那一年的记忆还这样鲜明,为什么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这样清晰。 在球场上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的谢汐,在觥筹错的宴会中风度卓然的谢汐,在书房里翻阅着文件的内敛的谢汐……甚至连他烟的姿态,都让他目眩神。 有什么好的? 这样一个故意接近他,玩他情,欺骗了他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这个问题在心头闪烁了一下后,谢汐的好铺天盖地而来,把他得透不过气。 他强大、优秀,头脑清晰,做事周全,无法让人挑出他丁点错误。 他千好万好,可唯独一点,他不喜他。 隐在暗处的谢汐看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神鉴。 给他画个什么呢? 五月的晚上还是冷的,画个透明的小房子? 可惜给他把椅子他也不会坐。 对了!谢汐想到了,可以画个妙笔绘山海里面的那种强体香。 点燃后能舒缓肌疲倦,别说站一晚上,就是站一个月也累不到他! 谢汐兴冲冲地画起来,画完后他点燃。 因为怕效果不对,还特地觉了一下。 没问题的,是强体香没错! 一边一,覆盖的范围刚好,谢汐陪着江斜站了一晚上。 当然一点都不累。 天一亮,江斜去工作了,谢汐也不用补觉,偷吃了早餐后开始盘算着去一趟国外,见一见江荭。 这很关键。 必须把江荭的病治好,只要她康复了,六年前的事才会变得更淡,江斜郁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谢汐在江斜身上放了个小监视器,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眼看着他忙起来,不可能回来后他偷摸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这刺,然而谢总统军人出身,连太空都遨游过,这不算什么。 半空中谢汐进入到飞行器里,五六分钟就到了另一个半球,找到了江荭。 江荭这病在当今社会是很难治愈的。 也亏了她是江氏的大小姐,否则早就撑不下去了。 用钱养着的却也是遭罪的,三十多岁正是最好的时光,却已经在等待着死亡,实在是与幸福无关。 谢汐没像在白羊斜时那样,直接给江荭吃药。 毕竟孙老师是个外人,白羊斜也只是个学生,孙老师康复了白羊斜只会开心,却不会太关注缘由。 江荭这里就不一样了,这是江斜重要的亲人,随随便便一粒药就吃好了,那肯定不是能用误诊糊过去的事。 且不提江荭这么个明人,便是如今在商场摸爬滚打过的江斜也一定会寻问底。 回头闹出更大的麻烦,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谢汐迂回了一下,盯上了江荭的主治医生,也盯上了认真研究这个病的团队。 他凭借着画出来的书籍,给研究团队一些突破启发,让他们加速找到了研究方案。 只要有方案,多少钱江斜也投得起。 如此折腾一番,进程也不算慢,毕竟是治病救人,一旦有希望那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治疗。 这边江斜听到消息后,立刻丢下工作,去了国外。 谢汐松了口气,回去开始佛系生活。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偷吃,一点正餐不碰,为了避免自己饿着肚子还长胖三圈,谢汐还给自己画出一颗瘦身丹——这是妙笔会山海里的神物,美的花族常用药。 虽说哪也没去,但有微型监控器在,谢汐也知道江斜那边的情况。 拖了六年,江荭的病终于有了转机,江斜比谁都急。 他先去见了主治医生们,听他们仔细说明了情况。 听完后,江斜问:“有把握吗?” 主治医生道:“至少九成。” 对于这群保守的人而言,九成已经可以说是百分百能治好了。 江斜心情大好,整个人的神也振作多了:“辛苦各位了。” 他这些年砸的钱,对整个人类的医学行业都是强有力的助推了,医生们反而更谢他。 江斜去见了江荭,江荭也气不错,和他说了会儿话。 之后江斜一直留在了这边,工作也尽可能远程处理了。 一个疗程是七天,短短半个月后,江荭已经恢复大半,并且没有丝毫蔓延的征兆。 医生们也都喜上眉梢:“问题不大,再坚持两个疗程,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江斜心头悬了六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他回到病房,给江荭削了个苹果。 江荭面颊红润,已经能下走动了。 她对弟弟说:“国内那么多事,你快回去吧。 江斜道:“等你出院了,我才放心。” 江荭笑道:“还得半个月。”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