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被喻景行教育了一顿之后, 洗心革面, 重新做人。 她乖乖看老公一眼, 把藏在卧室自己那侧头柜屉最底下的巧克力和可乐,全都放回了储物间和厨房。 喻景行没什么表情, 看着她蹬蹬蹬跑。 放完之后,颠颠跑来老公面前, 乖巧仰头,眼睛亮晶晶的。 老公对她很了解:“还有呢。” 齐真拨浪鼓摇头。 默默对峙一会儿, 小猫咪把藏在包包里的甜食全都叼出来, 摆在他面前。 喻景行:“……” 他很无奈,把娇抱在怀里,握住两只小爪子,问她:“你懂不懂事?嗯?” 齐真别着头, 委屈巴巴的,尾巴团起来。 喻景行跟她讲道理, 耐而缓慢:“饮食节制是必须的,不仅仅是糖, 还有膨化食品, 需要多运动。” 他掰着齐真的手指, 抵着她的额头, 给她细数:“没节制饮食, 吃膨化食品, 吃甜食, 不运动, 作息不规律,有家族史。” 齐真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老男人温柔而严肃,和她说:“老公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不听话?” 小姑娘粘着他,闭眼要亲亲,尾巴耷拉在他腿上。 喻景行无情教育她:“不亲,教育你,不开小差。” 齐真鼻子,闭眼仰头,瓣粉粉的,像是软糖一样水嘟嘟。 喻景行看了两眼。 男人的指腹摩挲她角,被她带歪了。 亲亲结束之后,她靠在男人怀里撒娇,还有点软软的:“.....我听话的。” 齐真提着睡裙跑去,把老男人衣帽间里的膨化食品,拿出来给他。 喻景行沉默了。 他头疼:“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齐真说:“在你放冬季长大衣的区域。” 喻景行失笑,有些无奈。 由于太晚了,隔天还要去祭拜,齐真其实已经很困了,之前是快睡觉了在大上玩手机。 老公不在家,她从king size大这头滚到那头。 晚上还打算横着睡觉。 被老公从被窝里挖出来教育,现在后劲上来,其实困困哒。 不仅困,而且非常愧疚。 喻景行洗完澡回卧室,微敞浴衣,隐约是实的腹肌。 他看见娇抱着兔宝宝,努力睁开耷拉的眼皮。 很明显,在上等他回来。 喻景行把她回去,赤着悍的上身,干燥大手握着软白的脚脚,低头淡淡道:“怎么了?” 齐真主动投怀送抱,困得朦胧的眼里水汪汪的:“今天睡觉给老公抱。” 老男人顿了顿,沉默了:“就这样?” 小抱枕眼皮耷拉,困困乖巧点头。 喻景行笑了,关上灯,把自己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香香软软的团子,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显得实在太娇小。 喻景行有时,甚至不知该怎么把她养好。 …… 第二天,祭拜的子,就连周秉和老先生都从香港赶回来。 他很尊重自己的妹夫,由于他年轻时忙于志向,忙于家族产业,其实没怎么照顾过自己的妹妹。 父母中年早逝,长兄如父,若没有妹夫宠着良媛,他不知从前该犯下多大的罪过。 妹夫没到六十就故去了,实在惋惜。 趁着小囡囡没来,齐把哥哥拉进去,给他讲了儿子的事。 周秉和听完倒是笑了,也明白她为何隆重。 熬了那么些年,...齐兆远的傲骨一向都在,快五十的人了,终究能见天光,做母亲的怎能不骄傲。 老先生拄着拐杖,敲两下,合眼点头:“好啊,小辈都有出息。” 齐说了医院股份的事。 良和在这十几年里发展很快,归功于周秉和与儿子的辛劳,比齐真小时候规模大了不少,涉及医疗器械等产业,私立医院的诊费不过是小数目。 两人又是探讨争执,兄妹俩都不认同彼此的看法。 周老先生觉得妹妹太过了,任也不能这么来。 正要说项,齐真与喻景行到了。 由于老头子去世多年,这次祭拜又被提前好几天,故而其他几个儿子都没空赶来,家里人只有齐兆远带着善善回来了。 对于爷爷,就连齐真都是概念模糊。 她对爷爷的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看着黑白相框里清癯俊雅的男人。 更遑论是善善。 齐真大早上起来面就有点苍白,娇得要命。 吃早餐像是给她喂药,估计也是胃口不好,病恹恹的耷拉眼皮。 老男人逗她两下,都没什么反应。 喻景行不得不时时刻刻注意她,给她带了一保温罐的红枣水。 他面有点冷淡,是气她不听话,齐真就抱着他劲瘦的默默撒娇。 善善在旁边看得发酸,又特别眼馋,酸溜溜的面容扭曲,恍若沸锅中的酸菜鱼。 喻景行哄真真吃红枣汤。 善善被打了一下背,叉着:“看什么呢?眼珠子给我回去。” 善善就吐槽:“拜祭爷爷的子,您看真真,成天和我……姐夫粘在一起,娇滴滴的,现在网友都说她豌豆公主,爷爷看了得生气。” 拧着她耳朵,耳提面命:“他乐得牙都能掉了,真的肃着脸去瞧他,你爷爷才不高兴。” 又没收了善善的手机:“这拜祭爷爷的大子,玩什么手机,懂不懂尊重爷爷?” 善善:“……” 祭拜完,叫大家都先走,她跟爷爷说会儿话。 齐真想留下,被老太太握了握手,摇头。 …… 为爷爷拂去墓碑的尘埃,对着照片笑了笑。 周良媛说:“振华,我们的真宝嫁人了,你得保佑她一生幸福。” 她鬓华发,含笑温婉:“她刚出生时这么点大,兆远和临珍忙着工作,就你最上心,成天抱着囡囡兜圈。” “......你去了那头,还不住挂念,我年年都梦见你问真宝身子还好不好,吃饭香不香。” 她说:“总觉得你没去,一直陪着我。” 照片上的男人俊雅年轻,穿着白的西服,对他的良媛温煦的笑。 …… 出墓园的时候面平静,甚至瞪了善善一眼:“你怎么抢真真的手机?” 善善门槛,不是省油的灯。 小时候把真宝脸都捏肿过。 仗着真真脾气特别好,死丫头就为所为。 善善跟她顶嘴,飞狗跳气:“就抢!就抢,她都给我了。” 周秉和倒是与喻景行聊得来,虽说都不算商人,但上却仍旧算是经商。 只是喻景行本家背景更像是庞然大物,背景手腕人脉,都是翘楚中的魁首,连周秉和都得低头让道。 特别是喻家老太爷,有老一辈在那个地方住着,这大家族就不能倒。 不过也并非是没骨气,只是在这个男人跟前,倒是隐隐以同辈论,不拿长辈腔调人。 齐真的丈夫倒也温和谦逊。 他那时时常回良和,真宝就经常在院长...室里写写画画,穿着小病人的衣服,手臂嘟嘟像藕节,头发卷卷的,像个小天使。 虽然长大了见得少,周秉和却把孩子记在心里。 刚开始听说,嫁了个大她十多岁的男人,老先生心里不是滋味。 老夫少,岂是好处的。 可喻景行一路来照顾那孩子,周秉和都看在眼里。 齐兆远一路来话倒是不少,悠哉吃茶,但全都是女儿不听的。 齐真拉下脸,对爸爸气鼓鼓说:“老说那些阿姨追求行哥,没劲,您能别说了吗。” 她对于喻景行少年时代,到底怎么风一点兴趣都没有。 齐兆远就教育她,严厉无奈说:“一口一个阿姨大姐,没礼貌。”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