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题:1、1、2、2、3、3、4。 邵君理又只看了一眼:“1加3,除上……1减5/6。5是2加3,6是2加4。” 阮思澄:“…………” 喝吧。 邵君理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五手指在桌子上随意地敲,嘴角微。 一连10道,邵君理都一秒作答,思澄终于不干了,耍赖:“不行,我要提前10秒看题!” 这回输法儿,就算能喝几斤白的也架不住了! 她发现,她与对方在一起时其实不同于往里——如果是跟别人玩儿,她非死磕下去不可,就算喝到烂醉如泥也得赢上几把才行。 邵君理还是笑:“行。” “嗯……”阮思澄把手机上的倒计时给设为10秒,说,“听到铃声才能看题!在那之前,两只眼睛目视前方,不许作弊!” “嗯。” “好,”阮思澄一手按ipad的“开始游戏”,一手按iphone的“开始计时”,因为知道自己只有10秒时间,阮思澄目不转睛地盯着ipad。 而邵君理,因为必须“目视前方”,便放肆地看着姑娘。 阮思澄如一只小兽,长长的发盘在颈后,肤白皙,眼睛直直盯着ipad,一眨不眨,双微张,无意识地念叨数字。 他就觉得特别可。 思恒医疗员工规模马上就要扩大一倍,她要当上三百余人“大中公司”的ceo了。 10秒结束,音乐响起。邵君理的眸子微转,去看屏幕上的题目。 结果,没等看完数字,阮思澄突然兴奋,两手一边轻拍桌子,小鸟似的,上身也在椅子上面一跳一跳,一边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7加9——” “嗯,你赢了。”邵君理捞过酒盅,一扬脖子,把酒喝了。 有了“让10秒”,二人胜率五五开了,到11点说停止时两个全都喝了不少。 接着,他们一起看了半部电影。邵君理对独立电影情有独钟,喜几个曾获过sundance film festival等独立电影节大奖的导演,这回选了其中一个的新片子,讲犯罪者家人们的心灵创伤,比如他们的子、孩子。 想睡觉是12点整。 因为本没有准备,阮思澄也没带睡衣,洗完澡,擦完身子,只好穿了邵君理的白衬衣。邵君理的那些子她是绝计套不上了,幸好衬衣尺寸够大,可以往下遮住部,到大腿,也能将就睡上一晚。 “行了,”邵君理把邵君理带到二楼一间客房,“就睡这儿。” “啊,”阮思澄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不一层楼?” “嗯,三楼只有一个主卧,一张。” “我……”也许因为“24点”时的酒作用,阮思澄宛如吃了豹子胆,问,“君理……我能不能也去主卧?” 邵君理没吭声。 “上……不对,睡你的……也不对,躺你的……” 邵君理的声音带着一点哑:“你确定?” “确定。”阮思澄又补充道,“不过不要干坏事儿,就纯睡觉,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邵君理“嗤”地一笑:“看不出来,你还需要心理准备?胆子大得什么似的,而且一向说干就干。” 即使是在ceo里,阮思澄的行动力也是强的,看不出来她会需要心理建设。 “不是心理准备,”阮思澄真诚地道,“是行动准备。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作为码工,我得提前google一下,看看经验贴什么的,掌握各种方法、窍门、还有可能有的意外状况和解决思路。但是今天工作一天,很累了,不想狗了。” 邵君理:“………………” “好不好?” “好。”邵君理也有些无奈,抱起上枕头被子,“好吧,上楼。” “耶!” 邵君理在晚上睡觉时不喜穿着睡衣。他没想到,他忍着没动手动脚,阮思澄却不老实,刚躺下一两分钟,就把手指偷偷伸进他那被,戳到了他一只胳膊。一两分钟后,她又闹,这回戳到他。 这一会儿一捅咕,一会儿一捅咕的,邵君理终出声喝止:“别闹。” 阮思澄因酒作用十分反常地兴奋,说:“就闹,就闹。” 阮思澄知道,邵君理从不说“别闹”这两个字,这是头一遭,因为自己真的在闹。有些男友动不动就让人别闹,高高在上的,十分讨厌。 邵君理沉默两秒,说:“你真确定你要作死。” “……???” 还没等到想明白呢,阮思澄发觉,邵君理竟忽然握着她两边肩,把她上身给拖到了他上身上,接着两手下移,握着她两侧,一个用力,把她下身也搬到的他的身上! 邵君理的那被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她身上只七扭八歪罩着自己那个。 “君理?”因为仰躺在对方身上,阮思澄看不到对方。 阮思澄的脑袋后仰,从对方的肩颈之间反垂下,左耳摩擦他的右耳,长发蜿蜒,落在枕头上。 邵君理也喝了些酒,不若平时冷静自持,双手放开她的际,斜斜向上,隔着衬衣开始…… “呀!”阮思澄扭了下。 正式往几个月来,她的身上,除了,全部都被摸过几遍,今天晚上,又有一个地方不保了吗…… 过了会儿,邵君理似十分不耐,一颗一颗用力扯开衬衣扣子,往左右两边随意一分。 “君理……君理……”阮思澄闭着眼睛,全身打抖,鼻尖渗出细密汗珠。 没有想到,这还不算完。 听见对方“不要”“不要”,邵君理说,“放心,不做,不干坏事儿。” “嗯。” 阮思澄刚放下心来,便突然间觉到了,邵君理的一只猪手硬探入了她的睡! “君理!君理!”阮思澄跟砧板上的鱼一般,反弓着身子,在邵君理的身体上猛地弹了两三下! 邵君理却按住了她,一手搂着她,时不时地照顾一下上边,右手则是上下轻刮——那里早就一塌糊涂。 一分钟后,右手又到紧挨着的某处前端,十分灵活,不轻不重地抹。 阮思澄只觉得身体将要爆炸,血都在沸腾,火星蹿遍四肢百骸。她的长腿着对方的腿,绷得直直的,连脚尖都绷紧了,闭着眼睛,心提到了喉咙口,双紧闭,发出一些很可怜的呜呜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阮思澄哑着嗓子大叫一声,两条长腿猛地收紧,同时身体极度紧绷,在对方的身上宛如一张拉紧的弓。 几秒钟后,她的身体骤然放松,好像失了魂魄似的,落在原地,被邵君理把衬衣扣子一一系上,而后温柔地放了下去。 阮思澄倒在一边,大脑一片空白。 邵君理拍拍她的头,说:“睡吧。” 而后把之前设置的闹钟重新调整了下,轻轻放在头,又翻回身,面对着阮思澄,明显也是打算睡了,说:“明儿见。” 第68章 合并(七) 一觉醒来已经九点, 身边铺是空着的,阮思澄知道邵君理早起来工作了。 她把衬衫扯了扯, 到主卧的盥洗室洗脸刷牙,想起昨晚那个事儿,即使脸皮厚如城墙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早上好像一直做梦…… 刚把自己拾掇干净, 微信语音响起来了。 阮思澄一看,发现是她姑,接了。 两人先是扯淡半刻, 姑姑随后切到“正事”, “思澄,还没对象儿呢?” “呃……”都没告诉爸妈, 肯定不能先告诉她姑。 在楼下的邵君理觉到了一些动静, 上来推门, 发现阮思澄正在跟人音频通话,刚想出去,便见对方冲他招了招手, 于是彻底打开房门,走到边默默坐了。 姑姑不知,还在讲:“得抓紧了, 岁数不小了, 一过30可难找了。”阮思澄姑絮絮叨叨, “前几天你姑父遇到中学同学, 人儿子在扬清集团, 33岁, 当小主管,管三个人,你姑父说让你俩见见……人儿子一听说你现在的这个情况,就不想见了——马上30,在创业,女强人,不能顾家,哎。最后姑父强让人家先看看照片,人家才说要见见。” “……我不想见。” “姑看条件还好的……” “知道知道,扬清主管……管三个人……这个岁数出了。”阮思澄看投资爸爸,二人眼神温柔。 “虽然现在不太喜你开公司这个职业,但结婚了,肯定也会伸手帮忙做家务和带孩子的。”阮思澄的这个姑姑,人特别好,嘴特别不会说话,想啥说啥。 “哎呀不用……何必勉强……我能找到更合适的,喜看我天天折腾的。” “那不就得条件差吗。他条件差,靠老婆养家,当然喜看你天天折腾了,但条件好,能自己养家,肯定……” “……”阮思澄早发现了,在上一辈人眼睛里,女孩子有才有财,反而是个减分项目。 一边听着姑姑最后推销那个扬清男,一边被人扳过下巴,也被堵住了。 “……”阮思澄手捧着手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努力抑着,在姑姑“这个扬清的小主管好不容易才说见见”的语音轰炸中,与邵君理嘴紧贴,舌尖。 最后挂了微信语音,阮思澄微微发怔,最后唰地转过脑袋,说:“君理,我跟爸妈提你好吗?” 她本来怕万一分手,爸爸妈妈跟着心痛。然而现在,她很安心。 阮思澄又想起昨晚。她想问问三楼主卧能不能充她的手机,于是打开天花板内扬声器的隐藏开关,大吼着问“君理君理,哪儿有iphone的充电线”,被告知说“屉”以后,她以为是头柜,哐地拉开,却看到了他们一起做的戒指、约会那天国家大剧院的vip票、自己送给他的领带夹,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那些盒子整整齐齐躺在那里,几乎占了头柜的一整层。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才轻轻地推回屉。 听对方问“提你好吗”,邵君理的角勾勾:“好,先吃饭。” “嗯。” 阮思澄看着对方,又想起了yd的事,有点儿不好意思,不敢看他。 邵君理一眼看透:“够新鲜的。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当然知道……”虽然脸皮一向很厚,创业以后更厚,追投资人、追cto、追医生、追患者,然而面对喜的人,也还是会手足无措。 邵君理笑:“行了,起来。” “嗯。”阮思澄把昨天裙子又穿上了,下到一楼。 早餐比较偏于法式。 两个人随口聊了前一天的各种时事,有政治的,有社会的,有科技的。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