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下坡时,松开了手,两条大长腿上的着力点灌入脚底,双脚叉加力,人快速滑向坡底。 秦猫原本全靠他带动才能滑行,这会没了他又没滑雪杖,且又是下坡,吓得支棱着手臂,犹如拍打着膀尖的企鹅,“丁酉救我!” “别怕,我在!” “啊啊啊!”眼看坡越来越陡,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秦猫闭上眼睛尖叫出声,“丁酉!丁酉!” 丁酉张开双臂上,在她摔倒前抱住了她,下冲的惯带着两人摔倒在雪地。 秦猫觉到安全后,才偷偷的睁开只眼,见身下的人足的笑意涟涟,气的坐直身体,伸手掐上他的脖子,口中怒道:“你干嘛突然放开手!知不知道我快被吓死了!” 丁酉头枕着双臂,脸宠溺的任她掐着。 视线上移,头顶是灰蒙蒙的天空,四周是白茫茫的雪与黑枯峥的树木岩石,而坐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在这极致的黑白双衬托下,是那么的耀眼、鲜活。 乌发玉颜,莹润的两腮上泛着桃光泽,翘的鼻尖此时不的皱着,樱桃的红随着说话的动作启启合合,愈发显得娇滴,引人采撷。 丁酉注视着这抹樱桃,视线再也无法离开,身子随着眼底的暗意也越来越燥。 猛然坐起身,臂力收紧,头低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翻评论区,我发现给我留言打卡的小猫咪,我都好眼哦~ 你们撑起了我评论区的一片天hhhhh。 一看这些评论我就好开心哦~我怎么那么你们呢。 **―――――**―――――**―――――** 去了几把王者,6连胜后,第7把被偷家了,气成河豚。 第84章 嗷呜呜【六】 天变的沉沉, 云层的很低,风出的树木发出“古大古大”的响声,片刻后, 天空飘洒下六角形的小雪。 雪花落在面贴面难分难舍的两人脸上, 沁来凉意。 “唔…丁、丁酉…下雪了…” “没下,乖, 别动。” 觉到脸上的凉意越来越重, 气吁吁的秦猫推着他肩膀, 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真的下雪啦~你看嘛!” 秦猫捧着他的脸去接雪花, 长时间的双接触, 让她的双颊、眼尾漫上桃花,眼波转间, 波光潋滟。 明明是凶巴巴的语气, 吐出口后却变成了软绵绵的腔调, 糯糯的尾音拉的长长的,带着小钩子。 像小猫挥着软乎乎垫, 一下下着你的心尖尖,的你缴械投降。 丁酉只随意的瞄了一眼天空, 视线又回到了那抹微肿的樱桃上, 雪花落在瓣上,立马被融化清澈的水光,把樱桃染的娇丽,如清晨里沾着珠的玫瑰。 喉结滚动,眼底渐渐又弥漫上猩红之, 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摩着玫瑰。 秦猫在他再次低头前,伸出手推着的肩膀,“不要啦!你快起来,等会你身上的雪化了你会冷的呀!” 丁酉反抓住肩上的柔夷,十指相扣,偏头贴上去前,呢喃,“不会冷。” 此时的他全身孔都冒着热气,每处皮肤上都冒着“滋滋”的电,电电的他全身酥麻酸软,用不上丁点力气,连拳头都握不紧。 他迫切的需要这股凉意来降下身上的燥意,降下心底熊熊烈火。 但玫瑰的主人不能淋雪,浅尝辄止后,抱起晕乎乎的小姑娘,让她在旁边的石头上坐好。 蹲下身子曲起单腿,解着她脚上滑雪板的绳子。 回过神的秦猫,想到自己竟然被啵的神魂颠倒,不由伸出双手捂住绯红灼烧着的脸,指却悄悄张开,水蒙蒙的双眸偷瞄着给她滑雪板的丁酉。 看到他不嫌脏的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眼睛弯成月牙,甜意从心间漫到脸庞。 放下手,甜甜的问,“掉怎么回去呀?” 丁酉擦去她脚面上的雪,背对着她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上坡用雪车太累,把衣服帽子戴上,别淋到雪。” “好。”秦猫坏心的大力扑上去,见他被自己的惯扑的一个趔趄,五指张开撑着雪面才没摔倒,不咯咯笑出声,扯着他的耳垂轻轻晃了晃,“小酉子!起驾!” 丁酉听着她的笑声,眉眼浮上足,喉间溢出沉沉的笑音,“那你坐稳了。” 站起身托着她的双腿弯处往上掂了掂,两条大长腿小幅度的活动着,随后陡然向上坡跑去,跑动间带出空气破空声。 “你、你别、别跑…” 秦猫被颠的话音断断续续,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慢点,虽说她不胖,可也快百斤了,背着她还这么跑,等会他会累的受不了的。 丁酉没回话,一侧嘴角勾起,速度加快,身子猛然向旁边倾斜,抓着腿弯的手松开。 “啊啊啊!”秦猫被吓得尖叫,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弯起小腿整个身子向上窜着。 丁酉大笑着正回身体,手也重新覆上背上的腿弯。 秦猫气的扯着他的耳垂晃动,“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 别看背上背着个人,丁酉脸不红气不,语气裹了笑意,“你手臂搂紧,我带你玩点好玩的。” “1、2、3!” “3”音刚落,在半坡上转过身子,鞋底摩擦着雪面,前脚掌推动阻力,就着地势身体滑向坡底。 滑动的时候,还加大难度做着各种动作,比如倾斜着身子,或者是弯之类的。 每次都在即将摔倒前正直身子,不等背上的人放下心,下一刻又再次重复。 秦猫先是被吓得尖叫,搂着他的脖子不敢睁眼,在发现无论他怎么倾斜,都不会摔倒后,玩心大起,开心痛快的笑声飘在空旷的雪地里。 面而来的风吹的她眼睛都睁不开,眯着笑眼拍着他的肩膀,兴冲冲的喊着,“再快点!再快点!” 丁酉立马加快速度的同时弯俯身,听到她又怕又喜的笑声,心底无限喜,身体里也好像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能背着小姑娘玩到天荒地老。 在他俯身的那刻,秦猫有种下一秒,她就要一头栽在地上的错觉,明知道不会摔下去,但是那种紧张刺、全身血倒到头上的冲击,还是让她不可遏制的发出土拨鼠尖叫。 天纷纷洒洒的雪花里,两个人玩了一遍又一遍,准确的说,是秦猫玩了一遍又一遍,长时间的喊叫,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再次滑向坡底后,丁酉停下脚步,柔声和她商量,“不玩了好不好?你嗓子都有点哑了,而且张着嘴喝太多冷风,你肚子会受凉。” 听到他气息平稳的低沉音,秦猫暗暗的鄙视自己的渣体力,背人出力的那个丝毫看不出疲倦劳累。 而被背的自己不仅玩的小脸红扑扑,还累的大气。 “好,雪也要下大了,我们去找小堂哥他们吧?” 庄稼人都有看天辨天气的本事,同为庄稼人的丁酉自然也是如此,抬头细细观望一番后说:“这雪到后半夜才会下大,民子他们会继续玩,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秦猫发现他每次带她去玩什么的时候,都是神神秘秘的,不到最后是不会揭开底的。 想起之前的放风筝,眨着亮晶晶的眼期待的问:“又要去玩什么?还是风筝吗?” 丁酉果然保持着神秘,低低的笑出口,“到了你就知道了。” 背着她,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无论秦猫怎么威利,他都坚决不肯说出到底是玩什么。 “你说不说?不说我挠你了喔!”急之下,秦猫决定使出杀手锏。 丁酉在一处荒废坍塌的木屋前停下脚步,弯放下她,从木棚里出事先放好的干燥洁净的木板,叠放成可坐的木台,拉着她坐下,给她整理好帽子,柔声安抚。 “马上你就知道了,你先在这坐会,我去准备点东西。” “好吧,那你要快点喔!”秦猫托着下巴,笑眼眯眯的开着玩笑,“要是你不快点的话,说不定我会被叼跑哦~” 丁酉失笑,“好。” 秦猫目送着他走到棚子后面,心理猜测难道是又要玩风筝?可今天风不大,地上雪又厚,应该跑不起来吧? 心急的频频看表,平常转动飞快的秒针,今天她数完三个数还没转够一圈。 才过去5分钟,她却觉得过了两个小时。 在她即将等不下去时,终于看到了丁酉的身影从棚子后面出现。 惊喜的起身,想跑过去询问,只是坐了二十分钟,腿已变麻,刚站起来又跌回到木台上,硬硬的木板撞的她脊尾骨又麻又痛,眼角渗出生理眼泪。 丁酉连忙大跨步迈过来,心疼的眉心蹙起,蹲下身力道适中的给她着小腿,语气自责,“是不是特别疼?怪我没有给你铺上棉垫。” 腿发麻的时候,是轻轻碰下都会酸麻的,更何况他这样的力道? 秦猫被刺的生理眼泪簌簌往下掉落,可看着脸心疼的他,忍下了这股酸。 想起上次放风筝时,他背着的“百宝箱”背篓,噗呲笑出声,“这怎么能怪你?明明是我自己傻,坐那么久都不知道要起来活动活动四肢。” “我又不是搪瓷娃娃,需要你处处呵护着。” 丁酉抬眸,栗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宝藏。 摇着头,语气郑重,“你这一生,应当被人如宝如珠的收藏好,细心妥当的安置,免你惊,免你忧,让你喜,让你乐。” “我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个人。” 秦猫脸颊上浮出小酒窝,挑着眉调侃他,“这段话又是从别的诗集上看到的吧?” “恩,”丁酉耳浮上红意,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腿还麻吗?” 秦猫偷笑,她就知道他说不出这么的话来,他只会用做的。 “不麻了,现在能去玩了吗?” “能,我带你去。”丁酉站起牵着她的手朝木棚后面走去。 木棚后面是座用树木搭起来的棚子,棚子占地不过四、五个平方,外围裹着黑雨布,雨布上扎着红枣大小的的孔。 秦猫指着棚子,“要进去吗?” 丁酉点头,拉着她掀开帘子进去。 棚子里没有任何照明设备,显的微暗,刚从光明进入到黑暗里,秦猫不适的眨着眼,待适应后,借着从雨布孔投进来的光线,打量着棚子内围。 棚子里空的,只有地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层,冰层里透着彩白的花纹,冰面上间距摆着一颗颗黑的纸面圆柱体,圆柱体不过半指长,小儿手腕。 秦猫半蹲下身研究花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解的望着身旁之人。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