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的眼神讨好似的,又像布星星。 纯粹,干净。 “稳,稳,”路见星叫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另一个“吻”的意思,用手给盛夜行顺气,自己也大口呼…… “什么吻……要亲我吗?” 盛夜行怔愣住了,“路见星,你要亲我吗?” “……” 路见星不说话。 最后,他眼里漉漉的。 他吻了盛夜行。 年少挚,舌勾连。 再多的痛苦都化进息里。 一吻结束,路见星放开盛夜行,语气是愤怒的:“可以镇定,一点吗!” 他们失去理智般地互相攻击,互相发怒,又拼了命地想要将对方治愈。 他们边打,边接吻。 路见星见盛夜行不动作,又去亲盛夜行的角,重复道:“可以吗!可以吗?” 可不可以,再镇定一点点? 盛夜行眼眶红了。 他突然拦抱起路见星,将他上宿舍桌面,没轻没重地吻他。 盛夜行的动作有些凶狠,嘴上也不饶人,吻得路见星天旋地转,伸手把文具、书本、闹钟全部掀翻在地上。 “咚咚咚。” 寝室门突然响了。 盛夜行着,一身汗水涔涔,低头,将额头抵上路见星的。 他仿佛听不见有人敲门。 路见星笑了好久,喊热。 盛夜行又亲上去。 “怎么没人?” 现在不是还没熄灯吗? 李定西蹲下来看门里透出的光,伸手从成一团的书包里找钥匙,边找边说:“还好小爷我带了钥匙回来……” 第62章 出发 钥匙被李定西用教材到了书包最底部,光靠用膝盖抬书包还真不好拿。 他捣鼓了久终于把钥匙扯出来,钥匙不小心撞上门,又发出阵阵清脆响声。 盛夜行嘴下还不“饶人”,吻得路见星双腿都在发抖。 并不是说体型身高差距有多大,外形来看二人明明势均力敌。可是,今天盛夜行使坏,偏偏把路见星摁到桌面上折腾,路见星又被亲吻磨得节节败退,抵抗无力,浑身都快软了。 他身下本没有能靠手肘支撑的地方。 “哎我……我这钥匙怎么不进去,”李定西最大的乐趣就是碎碎念和动闹,如今嘴上讲话也像在给里边儿抛信号,“看样子是没怎么打过油了,回头去校门口炸土豆摊上管老板娘要点儿菜籽油去……” “咯。” 这一声完,盛夜行听得出来李定西的钥匙可算是入孔内了。 “怎么又卡了!”李定西似乎是拧不动门把,抱怨道,“老大找的什么开锁工人,上次是不是把咱们仨巢的锁给坏了!” “咯。” 又一声结束,李定西的钥匙拧动了门把。 “……”路见星还处于被吻得眩晕的状态。 盛夜行轻轻用犬齿叼咬住路见星的上嘴,小声道:“定西进来了。” 一被松开嘴,路见星像了气的球,吐出一声:“呼——” 看他又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声响,盛夜行觉得有意思,伸手捏住他脸,轻轻带了一下力气,“紧张?” “敲门,”路见星重复,“定西,敲门。” “你怎么就确定是李定西?” 看来路见星已经开始对别人的声音。 盛夜行不能自私,只能觉得这算是好事。 “习惯!” 路见星还没说完话,宿舍门就被直接推开了。 “哎我……老大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 李定西刚用钥匙开了锁,盛夜行反应快,先用胳膊肘去顶台上的开关,把室内的灯都关了。 厕所灯没关成,隐约透出的光亮能望见墙上的人影幢幢。 李定西进屋第一件事儿,就是看人影是否悉。 确定是盛夜行在寝室后,他就没多看了,选择低头换鞋。 ……哎? 不对。 是两个人吧 怎么两个人都站那儿? 还站得很近,有点儿亲密。 自己是不是又他妈被排挤了?! “老大,”李定西拎着球鞋站起来,边往鞋柜放鞋边说,“你和见星儿站那儿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直起身,盛夜行又把宿舍的灯依次按开,像从黑暗中走出,“试戴项链。” “项链?什么项链?”李定西好奇道。 老实说,朋友之间也有占有。 一发现两个人有秘密了,李定西总是忍不住会想要去探究一二。 盛夜行侧过头仰起脖子,伸手将颈项间明明自己戴得好好儿的挂坠扯断,“小时候在院子里打架赢的铁片和牙,偶尔拿着玩。” 他摊开掌心,把挂坠在空中甩了半圈,又转过身去挡住路见星走的脚步。 “等会儿。” “?” “戴上给定西看看,”盛夜行低笑道,“还没带完就被打断了。” 接着,他屏住呼靠近路见星,再将挂坠的带子往路见星后脖颈系好。 盛夜行的呼声有些重,手指也好像刻意碰到了路见星发烫耳廓。 ……动作却十分自然。 盛夜行见李定西还站在原地不动,朝卫生间看一眼,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去洗漱。” “不着急不着急,”李定西一回神,边笑边往后躲,“改明儿老大也给我赢一个。” “行。”盛夜行点头。 周末,盛夜行联系了一次路见星的父母。 他说话直接,十句并作三句,说白了就是讲路见星想要陪自己一起去北方看一段时间的病。 他说相处的时间久了,怕离开太久不放心,学习时间也不会耽搁太久,大概就小半个星期,去去就回。 电话那头的路家父母沉默很久,似乎是不太相信儿子有了所谓的“好朋友”,这也太稀罕了。上次虽然双方已打过照面,但路家父母还没觉得这人高马大的室友能让儿子粘到得寸步不离的地步。 “……”电话开的扩音,路见星还没听完父母的话,就率先朝那边回答道:“我想!” 盛夜行也尝试引导着询问他:“想什么?真想跟我一块儿去,你就好好跟叔叔阿姨说。” 路见星急了:“想要去!” “学校待着不好吗?从小因为身体原因,儿子你没怎么出过远门,”路妈紧张了,“这次还那么远……” “喜,喜!” 一早上起来没喝多少水,路见星喉咙都干了,“喜和他——” 他那句“喜”什么还没说完整,盛夜行就先把电话掐了。 “……”路见星望着他。 盛夜行也直勾勾地看着路见星:“……” 谁能想到,盛夜行居然慌到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直接摁断。 “路冰皮儿,这是你亲爸亲妈,”叹一口气,盛夜行觉得好笑又幸福,角都抚平不下去,伸手捋开路见星细碎的额发,他认真道:“要真让他们知道你喜我,别说首都了,你搁这儿待着都不成。” “啊。” 莫名叹一声,路见星光洁的额头全了出来,偶尔被遮掩住三分的眉眼轮廓更加明晰。 沉默一会儿,他好奇地瞪着眼瞧盛夜行,眼神像在询问:为什么? “你现在还不知道,”抬起手臂,盛夜行摸了摸他冒尖刺儿的短发,“或许在某一天,就能明白了。” 但我永远不希望你明白。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