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道,“对啊,不想上,这几天累着呢,回去好好睡一觉。” 元歇喔了一声,他是不会不上晚自习的,晚自习是看小说的好机会,老师一般都会布置试卷,或者是让大家做作业,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看书。 范正义十分羡慕,可惜他在外面租房子,因为前段时间玩得太疯,被老师告到了家长那里,他母亲这段时间过来陪读,下午会把饭送到学校,还会时不时的找巴妙聊聊天,他现在是被盯得紧,一点放松的机会都没有。 木加诚倒是想跟翟宁一起出去,可别人元歇和范正义都没有开口,他就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眼看着翟宁对他们打完招呼,离开。 而安殊也在做完作业后,背起书包,离开。 她现在是早自习迟到,晚自习不到专业户,连老班都放弃的人物。 范正义对元歇使眼。 元歇小声问道,“难道他们私底下还在勾当着?” 范正义点点头,诡异的笑着,道,“有可能。” 而后,他们飞快的趴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两个人的行走路线。 翟宁直接走去了停车棚,开锁,然后骑着自行车一路飙远。 那个速度,飞快。 而安殊用正常的速度,往门外走去,上了一辆三轮,慢悠悠的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木加诚理解不了这个状况,疑惑道,“我还以为安殊会坐着翟宁的车走呢。” 范正义则更加诡异的道,“谁知道这是不是/盖弥彰呢?” 元歇点点头,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道,“我赞同正义的话,这才第一天呢,我就不信他们天天如此。” 安殊回到家的时候,翟宁已经到了,他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高二上学期的英语书,见安殊到了,安然道,“回来了。” 安殊嗯了一声,把书包放在柜子上,没有第一时间去做饭,而是问道,“觉如何?” 翟宁的眼睛由书本转移到安殊的身上,而后把书放在茶几上,开口道,“很震撼。” 那么大的学习场所,和那么多的学子,让人震撼。 公开的学习环境,让人震撼。 男男女女的相互关系,让人震撼。 和谐而矛盾的小小团体,让人震撼。 周围活生生的,迥异的说话语气,为人为事方式,让人震撼。 这些是安殊对他说得再多,都没有真实体验来的震撼。 翟宁叹道,“眼花缭,都快要晕了。” 安殊笑了。 ☆、角 翟宁这是夸张的形容,在教室里表现得很显然,面对这些,他是信手拈来,比较简单。 这些少年的格在翟宁面前三两局话中就显出来,十七、八岁的年纪,活得张扬,却也空虚,在安殊的口中,他身边的朋友不学习,玩,没有定,开玩笑,总体来说,是比较中的评论。 但用他自己的眼睛来看,这些少年活得太随心所,以至于在这个重要时刻凭着自己的觉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清并去追求呢? 安殊喝了一口温水,道,“我今天……都差点看错了……” 翟宁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不是看到了以前的翟宁?” 安殊摇头,坚决道,“不是,而是你让我混淆了认知,新一届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应该颁给你。” 演技顶呱呱,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让她都失神了。 他们两个人之前去看过电影,安殊也对他解释过奥斯卡的意思,于是笑道,“那需不需要给你颁布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她的表现也很好。 安殊道,“不一样,你看,所有的人都没看出你来。” 翟宁笑容变淡,道,“那是因为他们只是同学。” 翟宁对于朋友的标准和别人不一样,班上的这群大半少年,其举止和行为只能称之为同学,认识、在一起玩耍,就连他以前在军营里认识的战友关系都不如。 当初他刚刚达到军营,大舅不客气的把他甩到最普通的士兵中,眼望去,老老少少,鲁不堪,翟宁一个娇养的贵家子弟,百般不适,但没有办法,他能够做的,也是这般,刚开始观察他们的言行,模仿,强迫自己融入进去,一起嬉笑怒骂,逐渐混,后来一起上战场抗争过敌人,抵抗过危机。 在这群人中,没有朋友,只有战友。 病死的、受伤死的、逃走的、升职的有,因为年纪到了而回乡的更多,因为缺钱、缺人、缺粮食、轮换制而到来的新人,来来去去。 铁打的营盘水的兵。 他在里面呆在了三年,第一年,普通士兵,半个月的时间,一场瘟疫,身边的人全部换完;第二年,换个地方,因为会写字,入了特殊兵队伍,专门为他们写书信,跟随他们行动,当一名踩点的,半年的时间,身边的人亡得七七八八;第三年,做了一名旁记兵,看到许许多多的权利斗争,杀人不见血,他看到过最好的朋友可以是通敌者,最优秀的兵也会因为将军的冤枉而消亡。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因此变得茫,大舅在他旁边说了一句话,“他们走的路,终究会和你走的不同。” 那个时候,翟宁就懂得,要想活得舒坦,那就争做第一,否则,就只能被第一着,抬不起头。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