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轻轻抱他起来,omega骨架细身材娇小,言逸又消瘦,抱在怀里又轻又软的一团,散发着淡淡的 糖甜味。 他把他抱回卧室,单手抱着替他换了睡衣,放进被窝里掖了掖被角。 小兔子翻了个身,侧身蜷成一团没有安全 的姿势,兔耳朵把脸颊盖得严严实实。 渐渐增强的安抚信息素包裹着言逸全身,他咂咂嘴,舒展开身体,指尖轻轻握着陆上锦的衣角。 陆上锦不想吵醒他,轻身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着言逸,嘴 轻轻贴着他幼 的腺体。 他忍不住收紧手臂,紧贴着怀里的小兔子,周围的安抚信息素浓度已经足够,陆上锦仍旧源源不断地释放着。 不仅仅为了让言逸 到安全,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足够用信息素的量和浓度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寂静的卧室里点着一盏壁灯,时钟安逸地嘀嗒轻响。 陆上锦把他圈在怀里,借着暖黄的灯光看他,拇指拨开小兔耳,顺着浅淡的眉 抚摸到垂下的眼睫,心里安稳了些。 这些天陆上锦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奔波,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要回家看三次。 最近公司高层内部出了些问题,如果只是工作不至于让陆上锦捉襟见肘,可他心里挂念着家里的小宝宝,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早会的时候因为在管理方式更新上出现了分歧,陆上锦发了火儿,跟几个股东差点动上手,闹得不好收场。 场面正混 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震。陆上锦立刻停下来看了一眼,果然是言逸打来的。 他分开喧嚷走到角落接听,言逸在电话里小声问:“中午回来吗?” 语调闷闷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低落。 赵副总拿着一份资料 面走过来:“陆总,您如果执意更改现在的审核模式……” 陆上锦低头对听筒抱歉地说:“会回去的,宝贝我现在有点事,五分钟后打给你,乖。” 他放下手机,夺过文件回到会议桌边,双手撑着桌面,声音低沉清晰:“稍安勿躁,给我三分钟阐述我的理由。” 暂时安抚住了这帮油盐不进的老狐狸,从会议厅回来的一路上,他给言逸回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到了办公室,陆上锦匆匆 完最后一口按灭在烟灰缸里,想给家里保姆去个电话,刚刚按亮屏幕,保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言逸跑出去了。 保姆阿姨快急哭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 本追不上出门就消失的言逸。 陆上锦 到眼前一阵晕眩,坐在皮椅上缓了一会儿,盯着桌上的烟灰缸发了几秒的呆。 上一次他失去言逸,也是在间办公室,同样的位置,同样堆 烟蒂和烟灰的桌面。 同样无法接通的电话和恐慌焦躁的心情。 陆上锦顾不上拿外套就下了楼。 他的腺体刚刚注 过强效能量剂,以现在的恢复程度还不足以支撑他动用m2追踪能力。 他回过家,言逸不在,小区的监控又恰好坏了。于是只能开车循着周围找。 一个小孩子能跑去哪儿?搜遍小区附近都没有踪迹,陆上锦紧张地攥着方向盘,攥过的皮质护套上印上了汗 的水痕。 他快发疯了,开着车在长惠市翻遍了每一寸地皮。 陆上锦靠着头枕,烟灰缸里积攒了十几个烟蒂,发 似的 尽了攥皱的烟盒里最后一 ,麻木地用指尖掐灭了,紧闭着眼睛把头埋进臂弯,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别走……” 他真的已经在尽力弥补,也许现在做得还不够完美,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会把所有亏欠言逸的东西一点一滴补回来。 求求他回来,不需要再原谅了。 陆上锦不再奢求言逸的原谅,只要他回来,就算一辈子心智幼小,他可以不记得他,也不 他,只要他愿意回家,只要后半生能无忧无虑就好。 一个不喜 自己的人有多难,趟过山海岩浆,只想摸摸他的脸颊。 这是 死骆驼的最后一 稻草,也是陆上锦苟延残 的唯一希望。 从下巴上淌下来的水在西 上洇出两三点泪痕,崩溃的嗓音变了调:“言逸……言逸……我错了,你不是a3吗,一开始就打醒我啊……” 也就是抬头一晃眼,挡住视线的一辆车驶离的刹那,陆上锦看见对面住宅区的玫瑰藤窗底下倒着一个人。 他顾不上把车停稳,拉上手刹就奔了出来,在马路上湍急的车 中焦急穿行,几次险些被撞了,紧急刹车后受到惊吓的车主从窗内探出头来骂他神经病。 陆上锦被绿化带的栅栏绊了个踉跄,跌跌撞撞从铁栅栏上翻了进去,小心地把趴在地上的言逸抱起来。 小兔子的腺体还脆弱得不足以支撑消耗,大概是能量耗尽之后就昏倒在这儿了。 “宝贝,别吓我。”陆上锦把言逸拢到怀里抚摸,释放大量安抚信息素给他耗尽能量的腺体加以补充恢复。 言逸手里攥着一朵从铁艺窗上揪下来的玫瑰,花瓣被摔得有点松散了。 陆上锦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整洁的西 沾 灰土草叶,让言逸靠在自己肩窝休息。 “唔。”言逸困倦地半睁开眼睛,看见陆上锦的脸靠得这么近,呆愣了几秒。 随后把玫瑰拿到陆上锦面前,高兴地眯起眼睛,笑得甜极了。 “昨天踢疼了你,给你这个道歉,可以吗?” 陆上锦怔怔接过掉了几片花瓣的玫瑰,张了张嘴,哽着嗓子说:“……谢谢。” 言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种花 引,在他印象里,这是一种有意义的花。 他吃掉了陆上锦的玫瑰,于情于理应该还一朵给他。 “不是你的错。”陆上锦紧攥着玫瑰深深嗅了嗅, 进衬衫 前的口袋里。 “还疼不疼啦?”言逸掰着手指不好意思地问,凑近陆上锦受伤的肩膀,撮起嘴吹了吹,小耳朵羞涩地翘起来,难为情地小声说,“可以给你摸摸耳朵,别难过。” 陆上锦 沉的脸终于 出些淡笑,轻轻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 言逸低下头脸颊微红,![](//www.fengye-zn.com/ig/min.png) 的小兔耳卷起来,羞赧地从陆上锦手里 出来。 陆上锦贴在他耳边问:“我可以亲一下耳朵吗。” “……”言逸为难地咬着嘴 ,充血发烫的小兔耳轻轻在陆上锦嘴 上打了一下,又立刻卷了回去,小声嘀咕,“亲好了。” “乖,我们回家。”陆上锦深深吐了口气,把言逸抱回车里系上安全带。 言逸抱着腿坐在副驾驶,揪着自己的小耳朵懊悔,怎么能随便给alpha亲耳朵了呢。 陆上锦偶尔偏过头看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晚上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芝麻酱拌茼蒿。” “家里阿姨做的不好吃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菜还要我亲自做啊。” “你做的里面……有水仙花的香味。”言逸眨着眼睛认真回味。 陆上锦的视线落在远处的红绿灯上,鼻子里发酸。 水仙花的味道,真的好闻吗。 他带言逸回了家,吃饭的时候仔仔细细问了,才知道是言逸把卧室里一个冰种晴水底的翡翠飞鹰摆件摔坏了,打电话想承认错误来着。 言逸洗完澡,香![](//www.fengye-zn.com/ig/pen.png) 回卧室的时候,看见陆上锦坐在台灯底下,拿着摔断翅膀的飞鹰摆件,专注地在断口涂无痕玉石胶。 言逸小心地走过来,爬上椅子坐下来,趴在桌边看着陆上锦。 “很贵吧……还能修好吗。” “这个不贵。”陆上锦指尖灵巧地把一枚枚细碎的玉渣填补进断口,看了一眼言逸,眼神温和,“下次小心点,别割伤了手。” 真正昂贵的东西坏了以后是无法修好的,只能年复一年地安抚弥补,让锋利的创口逐渐平滑,少留下一些疼痛。 身边安静了好一会儿,陆上锦抬头,言逸趴在桌上聚 会神地折纸。 过了一会儿,小兔子捧着一只纸鹤到他跟前,悄悄放在他兜里。 然后爬到 上趴下,乖乖撅起小尾巴。 陆上锦心头一震。 他走过去坐在 边,轻轻摸摸他的头。 言逸放松地枕到他腿上,软脸蛋被挤变了形。 直到三个月后带言逸去安菲亚医院复查,钟医生拿给陆上锦一份检查报告,欣 道:“他恢复得超出我的预期。” “腺体在稳步成 ,已经接近十六岁的大小了。” 第64章 “这次能与陆总合作甚是荣幸。” “您客气。” 陆上锦一位女 omega客户一同走出办公大楼,omega一头深棕波浪披在肩头,穿着干练优雅,手里拿一份黑 文件夹。 走出公司的一段路聊了些与工作无关的事,omega看见陆上锦左手无名指的婚戒,轻笑问:“陆总结婚了?” “十多年了。”陆上锦指尖摩挲了一下戒面,眼神蓦然由严整变得温和,柔软得像有温水在 动。 周五了,一周的琐事都提前被陆上锦处理干净,提前下班,打算去买条鲈鱼炖汤给言逸喝。 omega掩面微笑:“您 人能遇到像您这样的alpha,一定也是非常优秀的人吧。” 陆上锦并没有谦虚,欣 地接受了,心里想着“他简直把我 死了”,一边替omega拉开车门。 omega的车驶离视线, 出遮挡住的路对面的一辆车,陆上锦呆愣在原地,眉角狠狠一 —— 爆炸鲜 的红 法拉利拉法,车门缓缓旋开,omega戴着镜面墨镜从驾驶位下来,斜倚在车门边。 言逸靠着车门看了陆上锦一会儿,憋着一口气坐到车前盖上,盘腿死盯着刚刚那辆车驶离的方向。 陆上锦把言逸从车前盖上拎下来,右手捏着他下颌抬起来:“你把它开出来干什么?” 言逸皱眉:“我在你车库里挑了个好看的。是你说的,你的就是我的。” 对,陆上锦忘了之前的别墅保全系统里录入过言逸的指纹虹膜,车库和钥匙柜他都能随便打开。 “上来,”陆上锦坐进驾驶座,“小孩子不能上路,太危险了。” 言逸飞快钻进副驾,一把抓住陆上锦的领带,把人扯到自己面前:“刚刚你送走的omega是干什么的?” 陆上锦替他摘了墨镜,啧了一声打量他,“你最近怎么越来越膨 了,我惯坏你了,是不是。”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