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彻底了解所有事,帮忙出谋划策,被傅沉拒绝了。 殊不知某人心底早就有盘算了。 他偏头看着正在帮忙擦桌子的宋风晚,不过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善茬,傅聿修那傻小子没和她在一起也是好事。 当年退婚,宋风晚是没追究,如果真的和他玩心眼,那傻小子本招架不住! 傅沉着没眼看他,“您心肠那么黑,当年还不是照样追到我妈了?” 傅老被一噎,混小子,也就他敢和自己这般说话,要是他两个哥哥,他就直接上手了,真是被宠坏了。 ** 此时的贺氏集团,贺茂贞空降,贺诗情吓傻了,与她私下有联系的部分董事股东也是吓懵了。 所有人都清楚,此前称病住院都是幌子。 完全是挖了个坑给所有人跳啊。 这特么被贺诗情坑惨了。 他怕是想趁机看一下,整个公司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巴不得想看他下台,这招未免太毒了。 “爸,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嘛,你怎么出来了?”贺诗情在经过巨大的震惊后,迅速冷静下来,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是亲眼看到贺茂贞昏倒住院,医生还说什么受刺过度,大脑受不住刺,差点中风,她来公司之前,他躺在病上,始终没睁开眼啊? 难不成在此之前,他就怀疑自己了? 自己父亲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母亲产,他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这些,肯定会有人在背后指导。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只窜出来一个人! 傅沉! 这人到底为什么处处与她作对,余漫兮的事情都解决了,他还咬着自己不放,为了一个宋风晚,他真是劳心劳力! 贺诗情越想越窝火,不过谁让她太心急了,才出马脚,让傅沉有机可乘,当真是心狠之人,“医生说你受刺过度,需要静养。” “您怎么还出院了……” “爸?” 见他不理自己,贺诗情更加心惊。 贺茂贞视线缓缓从在座所有董事身上淡淡扫过…… 有人对他归来是惊喜的,公司没变动,他们手中的股份至少不会亏损,暗中和贺诗情有接触的人,自然心虚发慌,不敢看他。 真是无妄之灾,早知道就不和贺诗情联系了,搞得现在简直腹背受敌,难堪至极。 在座的都是和贺茂贞情匪浅的人,背后捅好友刀子,还是联合他女儿,这事儿说不过去! “爸,您身体好了,应该及时通知我啊,怎么直接过来了,早知道您要过来,我去接你啊,我很担心你。” “家里的长辈突然都病倒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姐姐还来争夺公司。” “我真的快被吓死了,幸亏您回来了。” 贺诗情哽着嗓子,好似真被吓得懵,委屈得不行。 余漫兮无语,都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泼脏水,我就安静看着你,看你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贺总,这是文件。”他的秘书立刻上一个蓝文件夹,他攥着手里,细细摩挲着。 贺诗情盯着那个文件夹,呼起伏不定,心脏仿佛被人捏紧,息艰难。 “诗情,你如此担心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听说公司出了事,也立刻就赶来了,真的有心。”贺茂贞声音冷静,你听不懂任何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从医院出来,还特意回家换了衣服,还有心思化妆打扮,也是真有心。”贺茂贞转头,父女二人四目相对。 贺茂贞毕竟也是商场的老油条,视线直过去,看得她心颤。 “爸……” “傅家少夫人怀着身孕,你们是瞎子吗?还不给她张椅子!”贺茂贞声音陡然提高,秘书吓了一跳,急忙从一侧搬出备用座椅,请余漫兮坐下。 贺诗情此时是真的慌了。 贺茂贞明显是站在余漫兮那边的,他们以前可是互相见不得的,什么时候开始一致对外了?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贺茂贞深一口气,认真看着贺诗情,“诗情,今天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我问你一次。” “私下联系股东,说我要把公司给你未曾出生的弟弟,就是置公司利益于不顾,联系股东,试图把我踹下这个位置。” “这些是不是你做的?” 贺诗情真的不知自己父亲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余漫兮坐在一侧,正仰头与傅斯年说着什么,那神情高傲,带着胜利者的自得。 她不想在她面前被踩一头,只能咬着牙…… “我没有!” 贺茂贞点头,好得很。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没做?” “我没有!”贺诗情死死咬着牙,她就不信傅斯年真的有那种通天的本事,真的能到所谓的证据,而且在场的人,谁敢承认对贺茂贞存了异心。 有人敢站出来和她对峙? 没有! “贺诗情……你真的……”贺茂贞手指收紧,直接抬起,蓝文件夹直接甩过去,劈头盖脸,就是狠狠一下! 这东西人很疼,冷硬冰凉,“啪——”一声,会议室肃然静默。 贺诗情瞳孔震颤,还没缓过神,他捏着文件,又是狠狠一下。 这次打得她头发都了,血红的印子从额角一路蔓延到下颌处,半张脸都赤红一片。 “死到临头,你还在嘴硬!是真的需要我把证据甩在你面前?” “你若是认了,我还觉得你有救,还能饶过你一次,死到临头,还不肯认错!” “找人跟踪偷拍自己亲姐姐,发动舆论,推波助澜,还想趁机撬动整个公司,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证据是吧,都给你,你给我看好了,你是如何和他们说,如何许诺他们的!” “挖亲爹墙角,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贺茂贞抬手,将文件夹直接摔在她脸上。 “啊——”文件夹棱角从她眼角蹭过,砸到脑袋上,疼得她差点瞎了眼,惊呼出声,眼睛一黑,差点看不到。 贺诗情死死咬着,眸子里一片疯狂的鸷之,尤其是余光扫到余漫兮,恨不能将她生活剥。 “你真的把我当女儿嘛!你真的在乎过我的受嘛,你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好给你儿子腾位置罢了!” “之前余漫兮回来,你不也是看中她背后的傅家,你是真的想认她回来?本不是!” “在你心里,除了儿子和利益,你还有什么,你本不配做个父亲!” “混账!”贺茂贞急火攻心,一巴掌甩过去,“你再说一句!我养你这么大,你说我不配当个父亲,你身上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给钱把我养大,就配当个父亲?这么多年我为公司,为贺家付出了多少?你居然想把公司给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这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帮他铺路?” “你别做梦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他人做嫁衣!我巴不得那孩子死了才好!” “你这臭丫头,我打死你!”贺茂贞原本就被子产的事情刺到。 若非傅沉私下联系他,说贺诗情要篡权夺位,他怕是撑不到现在,此刻她旧事重提,完全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直接冲过去就去撕扯贺诗情。 而她站着岿然不动,任由铺天盖地,噼里啪啦的巴掌声落在自己脸上,身上…… 边上有人伸手拦住了贺茂贞。 “贺总,您冷静点,他怎么说都是你女儿啊。” 贺茂贞心底憋着口气,儿子没了,女儿还背地捅他一刀,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即便有人拦着,他还想打死这没良心的臭丫头。 看着这一片混的现场,傅斯年眉头微蹙,直接上前,挡住了余漫兮的视线,将如此肮脏的画面隔绝。 “你……”余漫兮蹙眉,贺诗情虽然歹毒,贺茂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彩的狗咬狗,他怎么…… “影响胎教!”傅斯年说得理所当然。 “行吧。”余漫兮叹了口气。 …… 就在现场一片混的时候,贺茂贞忽然抬起一脚,将贺诗情直接踹翻在地,她脑袋撞到椅子边角,疼得她脑袋发懵。 “贺茂贞!” 此时一个略显孱弱的老人声音响起来。 众人回头,就瞧着穿着病号服,只裹了件外套的贺老太太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即便在医院也知道了。 “妈,你怎么过来了!”贺奚的事情把她刺的不轻,邹莉产,她又气得昏死过去,身体已经非常虚弱,还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出现。 “我要是不过来,你是要干嘛?你下半辈子只能依仗她,难不成你还想余漫兮给你养老送终?” “诗情现在是你唯一的孩子,孩子做错事,你好好教育就好了!” “难道你真的想打死她?” 贺茂贞深一口气,“妈,她想夺权,把我踹开,简直子野心!” “这公司迟早都是她的,还不是你让孩子太没安全了!” 余漫兮无奈摇头,这贺老太太当真是个心思深沉歹毒的人,现在来给贺诗情吃颗甜枣,无非是想稳住她。 只怕是太迟了。 这头饿暴了真面目,如果不一子打死,只会咬得贺家体无完肤。 “诗情啊,你别怕,来给你撑了!”贺老太太试图安抚贺诗情。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