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悻悻笑着,低头喝茶。 “晚晚,你过来。”乔艾芸招呼她进厨房。 严老夫人也在厨房,乔艾芸哪儿敢让她帮忙,只是陪着聊会儿天。 “怎么才起来,先喝点汤垫垫胃,待会儿就吃饭了。”毕竟外面有客人,乔艾芸低声音,给她盛了碗老鸭汤。 “难得放假,让她多睡会儿。”严老夫人眯眼看着宋风晚,难得看她换下校服,穿了件红印花长裙,套了件喜庆的红衣,衬得红齿白,分外漂亮。 许是昨晚睡得迟,眼底有点红,眼尾勾着红,出奇勾人。 严老夫人越看越喜,“晚晚长得真漂亮,不知道以后谁家小伙子有福气。” 宋风晚这小脸不知是被热汤熏的,还是纯粹害羞,红得人。 “她还小,说这个太早了。”乔艾芸笑道。 “对了,傅沉是真没女朋友?”老太太声音得很低,指了指外面。 乔艾芸,“应该没有,没听说。” “年纪不小了吧,这傅家老大家的那个孙子也没结婚吧,有三十了没?” “差不多吧。”乔艾芸挑眉,想到傅斯年的年纪,“现在越是在大城市结婚越迟,三十多结婚也很多。” “现在这些孩子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可惜我身边也没合适的,不然还能介绍一个,傅沉这孩子还真不错,进退有度,也有自己的事业……” 老太太边说边叹息。 “其实我们严家还真有适婚的人介绍给傅沉,就是觉得不般配啊,他估计瞧不上,天南海北的,如果远嫁估计家里还不同意……” 宋风晚直接被汤水呛到,放下汤碗,剧烈咳嗽着。 “你喝这么急干嘛,又没人和你抢。”乔艾芸蹙眉,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宋风晚悻悻笑着,擦了擦嘴。 ** 吃完中饭,傅沉就打算回去了,乔艾芸特意起了大早,去外面买了不少云城特产让他带着,傅沉推不了,装了一个后备箱。 “妈,我送一下三爷。”宋风晚已经套上羽绒服。 他俩相处时间最长,情自然也好,乔艾芸也没多想,就让她送傅沉到别墅区门口。 傅沉和宋风晚缓缓朝着大门走去,十方和千江则开车缓缓跟在后面。 这两人速,车子行驶过慢,还熄火了好几次,得十方很是郁闷。 “到门口这点距离,这两人是打算走到明年?” “你看三爷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这要是被老爷子或者老太太看到,准得惊掉下巴。” “这大白天的,两人还得矜持着,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调情呗。” “可惜这里没有小树林,不然手拉手也能聊会儿天。” …… 十方话音未落,傅沉真的牵住宋风晚的手,朝一个巷子里走去,巷子位于两栋别墅中间,快过年,打扫得倒也干净。 “三哥。”宋风晚四下张望,吓得呼都急促起来。 这可是她家附近,要是被人看到可不得了。 就在她做贼般仓皇无措的时候,忽然听到傅沉低声叫了一声,“晚晚——” 她刚转头,傅沉将她在墙上,热的气息吹过她的额角鼻翼,略显冰凉的贴上她的…… 宋风晚错愕,微张的小嘴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有些急,舌勾,身子暧昧。 一手搂着她的,热吻急促灼烫,像是有股看不到的火焰…… 一路燎原,惹得她骨头都酥软得不成样子。 都知道即将分开一段时间,宋风晚慢慢回应,两人正打得火热。 另一边的严少臣辞别乔艾芸等人,这里都是长辈,他留下觉得拘谨,倒不如回酒店自在,他原本开的是严望川的车,早上送去保养还没送回来,他只能徒步走出小区,再寻出租回酒店。 云城不若南江温暖,冻得他浑身直打冷战。 走了七八分钟就看到傅沉车子停在路边,那牛气哄哄的京城牌照想忽视都难,他眯着眼,这都出去快二十分钟了,怎么还在小区。 他下意识四下看了眼…… 直接懵了。 一个巷子里,傅沉正把宋风晚在水泥墙上。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他也能受到两人舌的热度,傅沉低着头,宋风晚略显被动,两人身子紧贴着,惹火暧昧。 一股寒风吹来,严少臣猝不及防打了个嚏。 傅沉猛地转头,四目相对,严少臣吓得身子一缩。 宋风晚又急又羞,整个人缩在傅沉怀里,“完蛋了,都让你快点了。” 不过被人打断,两人都没了子。 傅沉伸手了她的发顶,吻了两下,“回去吧,不用送到门口。” “那他……”宋风晚羞愤。 “我会处理的。”傅沉又啄了一下她的嘴角才放她离开。 宋风晚心底忐忑,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严少臣。 这知道两人关系匪浅是一方面,但两人吻到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身子哆嗦着,转身要走,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天见过的彪形大汉。 严少臣试图越过他离开,他动一下,千江跟着挪动一寸,“严先生,上车吧,我们聊聊。”傅沉已经走过来。 严少臣几乎是被千江强行拽上车的。 车内暖气很足,傅沉信手拾起盘着串儿,“看到了?” “傅三爷……”严少臣猜到两人可能是那种关系,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昨晚的事,我听晚晚提起过你,你试图帮她解困,我替她谢谢你。” “应该的,您太客气了。”严少臣有点儿缓不过劲儿,还觉得脑袋晕晕的。 “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点透,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傅沉指尖盘串儿,说话也有些漫不经心。 即使傅沉不说,严少臣也不敢把他的事情捅出去啊,他没那么不识趣儿。 “传闻说我凉薄无情,面慈心狠,都是真的。”傅沉挑眉。 严少臣心底咯噔一下,“我明白。” 傅沉抬手示意开车的千江停下。 “既然你明白,谈话就到这里,你该下车了,我也赶飞机。” 严少臣和他道别,急忙推门下车。 目送傅沉车子离开后,才一脸懵。 这特么把他载到哪里去了啊,这是去机场的路啊,路上空无一车,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荒郊野岭,他又不是云城人,此刻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寒风呼啸,冷得骨头发颤,傅三爷可真是…… 凉薄无情,用完就扔啊。 宋风晚刚到家,正低头剥芦柑,就收到傅沉发来的信息。 【人已处理,勿担心。】 宋风晚一边吃东西,一边嘀咕。 人……处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杀人灭口啊。 ** 傅沉回程的途中还接到了傅妧的电话,无非是问他何时回家,顺便提了下孙家的事。 “……二哥回来了?”傅沉低头顺着佛珠上的苏。 “昨天就到家了,现在还在书房和父亲谈话,你说这孙家怎么教养孩子的,这两人好歹是名义上的兄妹,怎么能做那么龌龊的事情,昨晚听说这事儿,可把我膈应坏了。” 傅妧自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只是通过媒体了解了一些事。 傅沉低笑没说话。 “那孙公达又干嘛了,怎么被抓进去了,这家人今年算是丢死人了!”傅妧觉得难以置信,边说边叹息。 “二嫂回去了?” “呵——”傅妧冷笑,“她自己打电话,说不会来过年,要是这时候回来,不是打我们傅家的脸,别提回来了,出事到现在,连通电话都没有,也是憋得住。” “孙家要是倒了,扶不起来,她不可能再因此得罪我们家,她也不傻。”傅沉分析。 “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我看二哥心情不大好,脖子上还有指甲印,他们夫肯定吵架了,二哥那么斯文的人,我真想不到,孙琼华敢和他动手。” “当年二哥是真喜孙琼华,处处包容她,夫这么多年,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我总有种觉,他们夫矛盾很多……” 傅沉抿了抿嘴,“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具体如何,只有他们夫知道。” “我就和你说一下,在他面前别提孙家,你说孙琼华闹别扭就罢了,这聿修也是,年纪不小了,也这么不通世故,过年不回来?” “我和你姐夫,包括爸妈和斯年,就连大哥嫂子都打电话说了,平常就罢了,过年总得回来一下吧,愣是说不通。” “他说要陪二嫂,我觉得他心底对我们傅家是有怨言的,毕竟他谈恋这事儿,家里没人支持,还因此被父亲给揍进了医院。” 傅沉嗯了一声,也赞同她的说法。 两人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此刻车子也抵达机场,三人进入机场,托运后备箱的特产行李,傅沉才看向十方和千江。 “马上过年了,这一年也辛苦你们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