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庭?” 沈放微微笑了笑,非常和善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回府之后,姜凉蝉带着给每个人的礼物,抱着四处分发。 姜府一片祥和喜悦的气氛。 姜云庭也很喜悦,抱着姐姐给的兵书,一柄据说很有名头的剑,还有一个玉佩,正在炫耀。 面就遇上沈放。 “沈哥!”姜云庭高高兴兴的叫住他,“听说这是你今天在侯府和我姐一起赢来的?谢谢沈哥,我很喜!” 沈放笑了笑,语气很温柔:“不用谢,今天让你做的功课,你都做了?” 姜云庭一脸邀功,十分自豪:“做了,马步蹲了两个时辰,我腿都要断了,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怎么样,沈哥,我是不是很?” “很,”沈放笑得温柔,“既然腿疼,那就再蹲两个时辰吧。” 刚站起来又重新被他拎回天井蹲起了马步的姜云庭:…… 为什么腿疼就要再蹲两个时辰? 我又做错了什么? *** 眼看着年关将至。 姜平轩也终于回来了。 姜凉蝉终于第一次要见到原身的爹爹。 自从发现原身的母亲长得跟她穿进书里来之前的母亲一模一样之后,她一直在暗暗的想,原身的爹会是什么样? 还是她那个出轨另娶的爸爸吗? 还是母亲的相像只是一个巧合,爹爹另有其人? 她其实一直都惴惴不安。 若是依然是爸爸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些替母亲不值,两次都跌在一个渣男的坑里。 可是如果真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看到妈妈跟另外一个男人做夫。 她也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姜平轩回来这一天,全家早早的就出了府,去他回来。 姜凉蝉跟在姜夫人后面,又忐忑又期盼。 终于远远地,她看见了姜平轩。 姜夫人第一个上去接他。 姜凉蝉跟在后面,看着姜平轩。 姜平轩有些胖,长得倒是端正,就是四平八稳,一副丞相应有的模样。 还不苟言笑。 但是好奇怪。 他一定不是自己的爸爸,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相像之处。 可是,姜凉蝉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悉。 这个人是谁? 姜凉蝉几乎把记忆都掏了个空,也想不起来,她原本的生命中,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实在找不到答案,姜凉蝉只能暂告放弃。 回到现实里,她才忽然发现,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站在姜平轩面前,好像所有人都有一些明显的拘谨。 连平时在家里闹翻天的姜云庭,这会都拘着手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被绑架了的鹌鹑一样。 也只有母亲,还是那样温柔的笑意:“夫君这些子在外辛苦了。” 姜平轩看着严肃。 其实更严肃。 他严肃的答母亲:“夫人在家持当家,也辛苦了。” 气氛如此严肃正经。 让姜凉蝉也不由得严阵以待,笔直的站起了军姿。 姜平轩问完了母亲,又看向母亲手边的儿子。 而后,他严肃的道:“高了。” 姜云庭直了脊背:“想必是儿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认真习武的缘故。” 姜云庭的暗中炫耀并没有任何卵用。 因为姜平轩的目光,又落到站在略后一个手位的姜凉蝉身上。 姜凉蝉也直了脊背。 按照程,现在应该是她接受问了。 姜平轩严肃的看了看她,说出了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胖了。” 姜凉蝉:????? 告辞。 这父慈子孝的人间温情并不适合自己。 一家人严肃又整齐的回了府。 姜凉蝉发现,除了吃饭的时候更严肃了,其他时候,他们的生活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姜平轩虽然回了府,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在书房。 大家依然恢复了原有的生活。 比如说,姜云庭,还要苦的练武。 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姜云庭更加苦的练武。 姜云庭现在有点不想认他这个野生的大哥了。 他已经单方面断绝了跟大哥之间的情谊。 兄弟之情如此短暂,比不过每天三个时辰的马步。 姜云庭扎着马步,十分愤怒:“沈放,你这么残忍,会有报应的。” 沈放悠闲的支着腿坐在一边,闻言斜了他一眼:“左脚内扣一点。” 姜云庭“哦”了一声,将左脚内扣,无接轨刚才的愤怒情绪:“你真的会有报应的!” 他们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太湖石后面,隐蔽的站着两个人。 原本应该在书房的姜平轩,此刻却隐藏在太湖石后面,目光冷凝,看着前面已经练了许久的两个人。 他目光微移,盯在姜云庭那张不情愿却又老老实实的小脸上。 “云庭最近一直跟着这个沈放训练?” 良久,姜平轩问道。 身后的人正是他的心腹,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姜平轩眉头皱得更紧:“他平时也这么听他的话?” 他的心腹顿了下,还是恭敬的答:“是的,小少爷很服他管。” 姜平轩没说话。 他这个小儿子什么格,他是知道的。 从他三岁要学武开始,一共给他换了四十三个教习先生,几乎三个月就要换一个人。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让他服的。 这是小混世魔王第一次这么服一个人管。 若是平时,或者换个人,他会很高兴。 可是偏偏是现在这个人。 姜平轩盯着那个轻松的坐在一边,时不时指挥一下姜云庭的那个年轻人,声音里听不出来喜怒:“这个年轻人,倒是不简单。” 身后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却紧张的不敢出声。 姜平轩回头看到他表情,摆了摆手:“你再拿来我看看。” 心腹将一副画像递给他。 那副画像上画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模样,和不远处的沈放几乎完全吻合。 姜平轩把画递还给他,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定,道:“按照我们计划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心腹:“是。” 姜平轩和心腹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两个人来过。 只有在他们走了之后,一直闲闲坐在姜云庭旁边,没往这里看过来一眼的沈放,静静往他们站过的地方扫了一眼。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