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奇怪,“你自己去送就行,何必我来转,你们也多不见。” 六月摇头,坚决让三月转送。她如何和三月解释,难道要说出六皇子之事不成,徒给三月烦恼而已。 六皇子此人十分小气,她与小顺子联系多了,反而连累小顺子。她可是打听过了,听说林大哥前几被调离小北门。好在,六皇子还留有余地,并没让林大哥丢了差事,只是将他调往京北大营而已。职务升了,银钱多了,当然吃得苦少不了。 也有好消息,小顺子的干爷爷正式成了御膳房总管,他子越发好过,一时倒没人敢特意为难。 三月这里回去,正好碰到三皇子回。三皇子见小美人眼中含笑、粉腮俏丽,便有意逗,“怎么,我家小乖乖遇到了什么好事,可是遇到了如意郎君?” 三月一嗔,“殿下莫闹,不过是奴婢兄弟让人捎来信件而已。”说着将信拿出,递给三皇子。 三皇子一瞧,“哦,说是过得很好,做点小买卖,还打算秋后闲了盖新房。你也是,家里困难就应该早说,本王赏你些许银子就是。你在这里倒是有一二好友,说来听听,本王对小乖乖的朋友也很关心那,就怕你被坏人骗了去。” “奴婢哪里有什么好友,不过是同乡而已。”三月笑道,却并未提及六月名字。 她服侍三皇子多年,哪能不知他是怎样之人。她也是没别的指望,才不得不巴上三皇子,却不想好姐妹走这条路。 三皇子将三月搂着怀里磋磨一阵就放过。他喜逗女人,但还没到想吃的地步。 他早已打听过那人是六弟近来心头好。他倒是想见识到底是何等美人,竟让六弟上了心。可惜六弟不懂怜香惜玉,还是小雏一枚。他要不要做一次好人,先帮六弟调/教一番呢? 等六月这里回到丽水,柳叶见了笑道:“姐姐怎没多在外面玩会,好不容易舍得出去。咱们娘娘去了皇后里,那位嘴碎的也跟着去了。” 六月一笑,她其实还好,要避开的只是六皇子。三月那里才是不得闲。 丽妃自从冷回归,很喜到景拜访皇后。在皇上眼里,这小女人果真乖巧,也惹他心疼,丽妃当年可是不将后众人放在眼里,如今处处巴结皇后,可见是真受苦受怕了。 可在皇后眼里,就是这小蹄子怎有事无事总来炫耀。说出的话乍一听无错,再一听全扎心。皇后自然是想丽妃死了来不了才好,可也不好明着挡,只能自己堵心。 “皇后娘娘,妾早上请安回去,不过一瞬间便又想您,这不就厚着脸皮过来。”丽妃很是亲热,行起礼来也很是认真,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皇后今当真没功夫陪丽妃耗。昨接到母亲请求,今想来一见。 “丽妃说笑,姐妹一心,自然时常想念。只你也是一之主,总有务要打理,本可不敢多留你。”皇后就差直接让丽妃滚。 丽妃一笑,“姐姐说得是。不过丽水事情太少,妹妹还真不用上手。都是姐姐和皇上给配的奴才好,省了妹妹好些事。” 她就喜打蛇上,随口就姐姐妹妹叫起来。 皇后正要想要不要直接了当让丽妃回去,就在这时,人报锦绣侯夫人到。 等母女二人见面,皇后才看到几年未见的小妹竟然也一起跟来。她尚且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丽妃先惊奇道:“哎呀,这可是皇后娘娘嫡亲小妹?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颜之盛当真冠盖京华。” 皇后心口一滞,这丽妃当真是为找茬而来。她淡淡开口,“丽妃且先回去,改再来即可。” 丽妃一笑,“是,但听娘娘吩咐。”又冲娘娘小妹点头,“本最美人,还请妹妹别嫌弃,得闲来丽水说说话。” 转身后叹了一口气,轻声和苏木道:“可惜了,如此年轻竟然守寡,本都看不过去。有心做个媒人,就不知皇后娘娘肯不肯。” 苏木还没想出来该怎样回答,倒是秋菊轻声笑道:“娘娘做媒人,所说之人定是富贵至极。听说安国夫人和安国公情十分不好,哪里会不想改嫁。可惜啊,为国为家付出良多,却未必有人。” 主仆二人自以为声音极低,却能让旁人隐约听到。 皇后脸一片黑,恨不能将丽妃之嘴撕烂。 等屏退众人,锦绣候夫人方用手帕擦拭眼角,“别人尚且能为你妹妹说句公道话,你怎就如此不体谅。当年要不是你妹妹牺牲自己去了边关,你……” 她也不好多说,要不是娇滴滴小女儿和亲安国公,大女儿哪里能夺来皇后之位。 想那安国公明明是异族投降之辈,却并不老实,一个半老头子将小女儿夜折磨。要不是那人死的早,小女儿难说能活到今。 皇后一闷,当初难道只是为她一个,还不是为了整个许家。这会子倒好像便宜全给了她。 “母亲,小妹,你们莫着急。当时不能接小妹回来,我这当姐姐的已是十分难受。今但凡有办法,自不会让妹妹再受苦。可是,边关如今并不稳定,那北面贼人虎视眈眈,还需继任安国公协调一二。若是小妹急于出嫁,反而不美,不若再等几年。” 安国公夫人只知泪,并不多言。锦绣候夫人看不过去,急道:“那继任安国公不过是你妹妹继子,他哪里会管这些事情,不过是你们太过小心而已。” 她们这里还没说上话,只听人来传皇上驾到。 皇后很是不解,皇上甚少来景,今怎就突然前来,何况,还是这个时辰。 皇上哪里还记得为何要来这里,眼里只留一楚楚倩影。若水温柔,弱风扶柳,正是如此! 第18章 大醋 这几丽妃娘娘心情大好,待众人十分和颜悦,整个丽水晴朗不少。 六月是最不受影响的那个,她就是个小厨房小厨娘,外界之事并不清楚,只一心伺候好丽妃的汤水而已。 这她正在炖冰糖梨水,秋菊掀帘子进来,笑道:“就你这里最舒服,每活计有限,还不用看人脸,让姐姐我好生羡慕。” 六月平虽和他人接触不多,但对秋菊印象颇好,二人尚能聊上几句,“姐姐这是笑话我笨。若是我将姐姐手艺偷来,会梳头上脂,得娘娘心,哪需在此烟熏火燎。” 秋菊伸出纤细食指,点点六月鼻子,“就你会说话。这几很是清闲,想出去走走,可我和心蓝姐姐轮当差,凑不到一处,苏木又时时围着娘娘,只求你可怜姐姐,陪我出去逛逛。” 六月笑,“姐姐就来诳我,若是你说一句想让人陪,咱们里哪个姐妹不抢。” 秋菊圆圆脸蛋,虽然样貌一般,但笑起来一对小酒窝,很是讨喜。 她挽起六月胳膊,“不行,就让你陪,谁让你最美。好妹妹,就去枫园一趟,没几步路,还怕累着不成?” 六月一听是枫园,心中就不大抗拒。那里紧挨丽水,是后繁华之地。想那六皇子也不会再次出没。 成年皇子自然可以在后走动,毕竟还要来给皇后和母妃请安。可不成文规矩,这些皇子不可随意走,不然遇上年轻小妃妾也不好听。 六月心知像六皇子此人,极有野心,定不想落一个与小妃子私通之名。 “也罢也罢,让你撒娇撒得心都化了。也不知枫园有甚可看,不过初秋,离园红黄之且早。”六月与秋菊相处尚好又没到随意拒绝之份,只好答应下来。 二人一路说笑走到枫园,虽然枫叶尚未变,但也很是好看。秋天高晴朗,风清气,很是适合出游开阔心。 六月往躲在冷,后来又窝在丽水,当真是没见识之人,见到如斯美景,很是欣,一时倒比秋菊还游兴要足。 走到一曲径通幽处,遇一香气四溢阁楼,六月很是好奇,“姐姐,这里竟然还有如此贵气阁楼,我怎就从未听过。不过,这香气反倒唐突了枫园之雅,你说是也不是?” 一冷淡声音响起,“香楠木为主玳瑁琉璃为辅,相传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制,二人在此夜,很是惬意。多少女人羡那宠妃,你倒觉得俗气?也是,你一向好特殊,心中记挂之人不是低等侍卫就是无太监,哪里就懂这享受人间之乐趣。” 六月深一口气,才硬生生没骂出,一丝不苟行礼问安,“不知殿下来此寻求乐趣,奴婢多有打扰,这就速速离去。” 六皇子这次又没被蒙,哪里任由她离去,长臂一扯,将她抱一怀,“怎么,本王说得不对?有功夫给个小太监做鞋,没功夫想想本王?人都是本王的了,还敢想三想四,当真以为本王不敢让你吃苦头?” 六月心中一惊,她当和三月相见,并无未遇到外人,这人如何得知?“殿下真是好雅兴,竟然派人监视奴婢,当真荣幸之至。”她多次经验,早知这人发起疯来本无力挽救,也不躲闪,任由抱紧。 六皇子紧握六月下巴,将她头抬起,眼睛慢慢靠近,突然一笑,“呵,子倒是越来越烈,原来不是最老实不过,这几次倒是很懂回嘴。告诉你,本王最讨厌不乖顺的女人,也最讨厌长相美貌之人。自以为颜好,便想让男人臣服,当真可笑。要不是你救过本王一次,你以为还能活着?” 说得好像是她先惹事一样。六月恨不得搜罗一条蛇,重新咬死眼前之人才好。 六皇子靠近她右耳,微微一咬,“不敢说话了,怕本王真让你死?放心,看你伺候上还有几分本事,尚且留你几天命。” 六月没有反应,倒是六皇子自己忍不住脸红。该死,他又想起那假山中逍遥一幕。他原以为女人长嘴除了嘴碎并无他用,那时才知他还是见识太少。 他将六月拉进阁楼,躲进一幽闭角落,深深,只想将香舌绕紧更绕紧。 六月被得差点晕掉,趁六皇子呼之时低低求饶,“殿下且饶过奴婢。奴婢生来卑,并不敢高攀。中想要伺候殿下之人甚多,何必为难奴婢一个。” 六皇子冷笑:“本王只想让你伺候,你越是不愿,本王越是想要。若你真无高攀之心,不如就从了本王,说不定厌了之后便放你归家。不过,归家可以,嫁人不行。” 这是什么歪理,六月心道,难不成让她一被强女人,还要为强她之人守身如玉?天底下不讲理也只此一家。 六皇子记起前几去逛不堪之地情景。俗男俗女上翻滚并无乐趣,反而让他深觉恶心。他总结乃所到之处为低人出没之地,男人腆凸肚,女人容貌也并不美丽,只凭一股浪气扑鼻混生活而已。 于是自觉审美水准颇高的六皇子换了一家雅之所。那里女子或秀美或冷或甜美,琴棋书画也略通,还算看得过去。可真到了实战之时,竟然和窑子里作为一般无二。 不过,观那场景,倒也起他一腔热血。可惜身边竟然无人能下口,当真憋死,当真可气。 小唐曾深深怕主子硬憋着伤身,便提议主子可择一喜舒缓一二,毕竟堵不如疏。他一片好心,竟被主子当做驴肝肺,差点将他踢进那正在战的男女房里,吓死他这个太监。 要说六皇子绝没有为女人守身如玉之良好品德,便努力将六月美丽娇俏样子从脑中挥去。他也曾到民间闲逛,想发掘可心美女一二,谁知竟觉无一人颜能及这磨人的小女。 美祸国之典故,六皇子听过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心想自己哪里能如一般人一样糊涂。甚至曾想既然这小女不识抬举,不乖巧温顺,杀之后快也是可以。可这一刻纠结,下一刻就推翻,还劝自己不过一小女子,留着考验自己心智也可。 那六皇子从御膳房得到消息,那小顺子竟从这女人手里得到布鞋两双,差点气死过去。讨好一小太监也不知道讨好爷,真真不识抬举,当真有眼无珠。 话说御膳房那颗好钉子,本来盯的是某几人吃食,竟然被主子代打听一小太监情形,深觉大材小用。可谁让主子有令,只得打听些蒜皮之事。 “殿下,既然你已知奴婢心意,又何必相。在您玩抛弃一女人不过小事,在奴婢确实人生大事。求您发善心,从此放过奴婢,奴婢定当好好为您当差。”六月试着求一求,她也知希望并不大。 “呵,可见你还是想嫁人生子?本王能给你荣华富贵、华服美衣,你竟然只想嫁给泥腿子,让本王情何以堪?”六皇子说着就想将六月衣衫褪去。 六月哪里肯依,只苦苦求他怜惜,定当做牛做马,听从吩咐,切莫这样因一时贪害她从此无立足之地。谁让她今呆傻,被人骗来此地,活该吃些苦头。她只盼里出一新鲜颜,转移六皇子视线,说不得她就好运摆。 看六月一派可怜,哭泣跪在地上坚决不依的样子,心里很是生气,生气她心里情愿惦记那些卑之人,也不知讨他心。可见她哭得不成样子,心里又有些怜惜。也罢,女人还是要哄一些,不能让她万一想不开寻了死才是。 六皇子将她下巴握在手心里慢慢摸索,“小奴婢儿,若是不愿,本王不强迫你就是。只你也不想想,以你姿,除非自毁容颜,出去哪里能得了好处,还不是被人强取豪夺,尚不如从了本王。不说你,就你那小兄弟,因面貌太美,尚被一京城富豪惦记,想买来为奴,其实不过是想当做/脔而已。” 第19章 同喜 六月一听,吓得忍不住身子发抖,“王爷当真?奴婢怎没听家人说起?” 她在这里,也听说过好男风一事。只可惜这毕竟是少数,她哪里会想到自家能碰上这事。难不成是六皇子为让她心甘情愿,骗她而已? 六皇子哼道:“本王至于拿这个开玩笑。你家人哪里知道深浅,只以为是有人要买人而已。好在你们家子尚可,你父母自然是不会卖儿卖女,可那富豪哪里想放过。要不是本王暗中相助,你那小弟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本来他是一骄傲之人,不想将助人之事说出,但这几从部下处所学,女人还得要哄,不能一味要强。如今看她泪样子,心里跟着不太舒服,便一时口快说出。 那部下平功夫一,打斗起来无几人能及,可论花花肠子,更是一把好手。这人荤素不忌,未婚娇女,已婚小媳,甚至寡居之妇,只要看对了眼,都能想法子上手。 众人鄙薄其好,但此人信誓旦旦:“我从来不强人所难,都是你情我愿。我这人虽,但向来体贴,想女人之所想,急女人之所急,以真心换真心而已。” 花花大少也有真心,也是难得。可六皇子从中得出真理,对女人还是要用些手段,二人情投意合,方能水融不是。 果真,这小奴婢立即换一副面孔,忘了刚刚委屈,竟升起之。六皇子心里甚是得意。 六月也知这人虽然让人厌恶,太过霸道不讲理,行事手段也不光明,但确实不是说谎之人。 她从小看中亲情,只要家人过得好,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未必皱眉。她也相信,家人为她也能如此。 “多谢殿下相助,奴婢以后定会好好当差。”六月说不出什么甜言语,但语气已经软和十分。 她记起小时候之事,当时娘亲每都将脸得灰头土脸才敢出门,当时她还觉得难看,现在想来应是将白皙美丽脸庞遮挡手段。 六皇子将她抱起,紧贴身好一顿摩挲,才舍得放她离去。这次见面效果实在大好,看她后来并不十分拒绝,便知这女人很是好哄。 他决定,以后多多关心六月家人才行,让小奴婢心甘情愿俯在身/下,那滋味定是比现在更好。 想到这里,那里便又要蠢蠢动。六月有所察觉,赶紧逃离出来。可惜,身上衣物竟然被撕扯一番,当真不好见人。 “殿下,这可怎生是好,奴婢以后有何脸面见人?您一时贪,竟毫不怜惜,奴婢竟不如直接去死为好。”她很是着急,怨恨之语便口而出。 六皇子一笑,“本王知道,你不怨恨本王与您好,只怨恨没顾好后路可是?”说着,他拍了两掌,“自然准备妥帖。不过又让你得了便宜,本王竟然只喝了汤,一丝都没得到。”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