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刘玉堂到底说了什么,刘大人最终还是主动向皇上提出致仕请求,说得情真意切万分坚决,皇上挽留了两句,看他还是如此,只能同意,只是让他过完中秋宴,再从位上退下。 在翰林院听到这条消息后,刘玉堂第一时间就来找了危云白,危云白刚要去找他,见他来就问道:“你是怎么劝到伯父的?” 刘玉堂大笑,“那我回家就同他说了,结果得来了好一顿骂。之后我兄长又来劝我,我就同他说了,还说你也觉得可行,本来他还看不起我,知道你赞同之后仔细思索了一番,后来嘛,就是他同我一起说服父亲了。” 危云白道:“伯父是明白人。” 身为晚辈不好议论太多,他们又聊了些其他话题。危云白想到昨晚那本图册,问道:“玉堂,你是否听过一本名为‘一二三’的书?” “一二三?”刘玉堂奇怪,怀疑的看着危云白,“什么书名字起的这么随意,我没听过,你骗我的吧?” 危云白了然,换了一个话题,“中秋宴,你是否跟着伯父进?” “除了我与哥哥,父亲也不能带谁了,”刘玉堂老老实实地说:“我兄长那早与人约好,不好临时变卦,我倒是无所谓,但我那庶兄倒是分外想去,不过父亲是万不可带他去的。” “你来也好,这本《一二三》正是我从陛下那里得知的,似乎是一位大儒去世后留下的孤本,里面写的都是格外稀奇的想法,”危云白顿了一顿,留出时间让他反应,“只听书名就很有趣,玉堂难道不想一睹其容?” 刘玉堂惊讶,“真的有这本书?!我真是有兴趣了,但按照云白你的说法,书是在陛下那,我、我不敢……” “我自有办法,”危云白朝他眨眨眼,“那你与我一起,只要你开口问陛下询问这本书,我就有办法把它借来。” 危云白很期待,在大庭广众之下,堂堂大恒朝皇帝在宴上被臣子好奇地询问一本龙图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 在散值之前,咏德收到了来自翰林院送来的纸张。 那是咏德特地去吩咐的,翰林院收拾的人到结束的时候会把危云白桌上写了字迹的废纸整理好送来。 这会儿恒元帝正在窗前作画,咏德拿着一沓纸过去,“陛下,这是今个儿危大人用的废纸,您现在看还是过会儿看?” “放着吧,”恒元帝抬头看看窗外的花圃,再在画上勾勒出最后一笔发丝,接过手帕擦手,“他今见了何人。” 咏德细细给他说了,未了道:“要不明让危大人过来给您……”一解相思之苦? “不,”恒元帝喊不犹豫地打断他,“咏德,现在还不到时候。” 好吧,孤家寡人的也不知道啥叫好时候。 恒元帝放下笔,走到桌前,看着咏德刚刚放在这里的纸张,上面只是随手写出几个字,连贯不出一句话,最完整的话也不过是一首诗中的两句,既不抒情,又不达意。 他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一张纸一张纸不放过一撇一捺,忽而有张小纸条从纸张中掉落到他的脚前。 恒元帝挥退想要替他捡起的太监,亲自弯下身捡起,纸上是一句短诗。 “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落残兔边。” 恒元帝蹙眉,凝神思索,过了片刻又忽而一笑,这一笑真是愉悦而又轻松,眼角眉梢无一不在不在诉说着主人心中的喜悦。 旁边的人看着稀奇。 前几天的皇上是个什么状态谁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未央殿中的气氛一直都抑深沉,直到这会儿皇上一下,整个殿中都全都松了一口气。 不说他们,咏德心中更,危大人到底写了什么,真是好奇啊好奇! 第88章帝王家(18) 这傍晚申时,危云白驾马回府,守门的奴仆牵过他的马,一行人正要进门,身后传来一道稚气的喊声:“危大人!” 危云白回头去看,一个还没他大腿高的娃娃着气跑过来,脸蛋红润,衣着细朴素,莫约有六七岁,瞧着应该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 “危大人!” 危云白走过去,问道:“你叫的是我?” 娃娃羞涩的笑笑,“就是你啊。” “那你叫我有什么事?”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