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我,行吗?”叶濛说。 乔麦麦抬头看着她,还是坚持说:“直接报警吧,我知道他们房子租在哪里,里面还有很多这种录像带,警察带人去一找就能找到。” 叶濛不再坚持,妥协地看着她,“好。”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两天后迅速给结了。还不等叶濛带乔麦麦去报警,那两人就已经提前落网了,当地警察在他们的出租屋里搜出大量的黄视频,形式多样,连最早的录像带都还保留着。 听说这案子还是北京的警方转地方公安,才派去抓的人。 北京的警方接到大量黄视频举报,立马就查到了上传视频的ip地址,马上逮捕文件就派下来了。 乔麦麦从公安局录完笔录出来,对叶濛说:“是我哥举报的。“ 叶濛想也猜到了,李靳屿此刻不在,正在医院陪老太太,倚着车门问道:“怎么举报到北京那边去了?” 乔麦麦说:“是北京的哥哥,杨天伟举报的。” 李靳屿手里确实有真的暗网地址,只不过暗网地址,被他加了密,给他们手里的时候,骗他们说,现在暗网渠道很谨慎,只能用这种摩斯电码加密的方式,解开密码就是地址。他们需要找懂这种电码和计算机的人。 于是,他们自然需要在网上搜索类似的信息,系统就会推荐相关的信息给他们,李靳屿只是让杨天伟找黑客黑进他们电脑,推送了一条跟黑客相关的信息给他们。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找上了杨天伟这个假冒的黑客。找到杨天伟之后,就在解密的过程中,杨天伟让黑客将木马程序放进他们的电脑里,紧跟着,那几百个黄视频其实都是杨天伟用他们的ip地址上传的。 “他们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举报的。”乔麦麦给李靳屿发了一条消息后松快地上了叶濛的车。 彼时,李靳屿正在医院,手机叮咚发出两声响,同时接到那位黑客老婆的信息:“傻白甜,什么时候回北京?” 李靳屿:不回了,替我谢谢你老公。 向园:不用,你记得保密,他现在在科研所,怕被老师骂。 李靳屿:。 李靳屿:知道。 向园:如果你不回来,过几天你哥忌,我替你送捧小雏菊。别难过嘛,傻白甜,不管别人怎么变,我跟家冕还是你的。 李靳屿想回,我已经有人了。可又觉得这话太,叶濛又没说他,摇摇头删掉。 李靳屿:嗯,我醒了,不说了。 = 乔麦麦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夜里总做噩梦。 叶濛跟李靳屿总是聊不上几句,她就尖叫着醒来,两人只能轮进去看一会儿,再出来说话。这会儿是叶濛掩上房门出来,“明天要不带她看下心理医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嗯,我等会问问她。” “你跟麦麦情很好吗?” 李靳屿想了想说:“我之前都在北京,她没离开过这里,其实我们没怎么见过,几年前来的,情也就那样,但也算是这几年,我身边能留得住的人。” 叶濛表示了解,“我本来不想让你再手管这事,她都决定报警了。” 李靳屿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肘懒洋洋地搭在沙发背上,刚好圈住她坐的位置,转头看着虚笼在怀里的人,“为什么不想我手?” 客厅幽僻的一隅,传来细细密密,低柔、暧昧的谈话声。 “一旦出马脚,我怕你被这两个垃圾上,后续事情会麻烦,还不如直接给警方。” “心疼我?” “你是我男朋友,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叶濛把橘子分成两半,另一半他手里,“其实不报警,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李靳屿没动。 “黑吃黑啊。” “什么黑吃黑?”李靳屿边说,边将茶几上那篮备受宠幸的橘子拎走。 叶濛瞧见他拎走那篮橘子,可因为太暗,实在看不清放在哪,只能作罢,“吃你几个橘子,用不用这么小气?” 李靳屿冷笑:“你要去找程开然?” “是啊,”叶濛逗他,“这镇上好像只有他能保护我了呀。” 李靳屿不是很上套,把电视一关,一副“行,我保护不了你,你还坐在这干嘛”的表情,开始赶人了。 客厅本就没开灯,窗帘也拉着,电视机屏幕一暗,整个客厅就陷入漆黑一片,模模糊糊能瞧见两个朦胧的人影,半靠半坐在沙发上。 李靳屿姿态太过松散,整个人了外套,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年轻的身体,炙热的灵魂,犹如一下被点亮的光,旎暧昧的气氛在空中静静淌。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叶濛不怕黑,但她有点轻微的夜盲,尤其在陌生的环境里,会非常没有安全,如果是幽闭的电梯里,她现在可能已经崩溃了。 整颗心七上八下地仿佛被人拉着,她不太喜这种被人掌控的觉。她只能缓缓朝后靠过去,如意料中的那样,贴到一句温热梆硬的膛。 李靳屿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腔微微起伏:“贴过来干嘛?” “开灯,李靳屿。”叶濛声音有些发颤。 “不开。” “你故意的?”叶濛终于后知后觉,“你是不是知道我有夜盲症?” 男人声音懒洋洋,“嗯。” 叶濛反应过来:“因为刚刚的橘子?” 他这才说:“之前就怀疑,刚刚只是确定了一下。你没发现你自己走路都喜走在路灯下面吗?在哪都开手机电筒,跟只萤火虫似的。” 叶濛再次折服于他的观察力,“好,姐姐服了,开灯可以吗?你要看我哭吗?” “哭一个我看看。”李靳屿有种占山为王的觉,忍不住逗她。 “你这是吃醋吗?因为我说了要去找程开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你雅恩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我没有,我从来不吃醋。”他咳嗽了一声。 “那你把灯打开。” 李靳屿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从旁边随手捞了一个橘子,一边给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叶濛因为紧张而僵直,整个后背已经打不止,索靠在他敞着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的窝着,“你说。” 莫名的,有股忌,他虽然清瘦,但到底是男人,宽阔又紧实,一具充男人味的鲜活躯壳,叶濛贴上去,才觉得他其实很有料。 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心下慨,还好,快三十岁了,心还会跳,不然她觉得自己快成一潭死水了。 李靳屿人仰着,两手将她圈在怀里,剥完之后将橘皮往茶几的小盒里一丢,低头给她喂了一颗进去,“你上次说喜了十几年的白月光,是谁?你喜我的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 “我说是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嗯,但你不能骗我,”李靳屿边喂,边将她的鬓发到耳后说,“你要是骗我,被我发现……”他想了下,“你后果自负。” 叶濛是这时候发现李靳屿其实很不好惹。 但她已经惹都惹了,窝在他怀里,笃定地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上次是开玩笑的,不信,你问方雅恩,这么多年,我过几个男朋友她都知道。” “好,对不上口供,你完了,”李靳屿半开玩笑地说,弯又替她拿了个橘子,“还吃吗?” 叶濛反身趴过来,在热烘烘的气息中,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问:“可以吃你吗?” 客厅幽静,小院的篱笆墙外雨打芭蕉,池塘里的鱼儿正踊跃且亢奋地跃出水面。昏黄的路灯下,小镇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掩映在一片萧条的雨水之下。 李靳屿看她像条鱼,在他怀里滑溜地不行,把她往上抱了下,懒散地掂了下脚,反正今天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在这?等会乔麦麦出来怎么办?” 叶濛已经猴急猴急地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低头咬他喉结上的疤,轻轻着,含着,含糊地说道:“就亲亲……” 李靳屿咽了下嗓子,手扶上她的掐了把,声音也变了,低低道,“嗯。” 篱笆院外,杂无章地堆着一些稻草,行人走过,踩得嘎嘎作响,和着楼上老太太低喃繁冗的诵经声,偶尔参杂着几声寂寞的狗吠,看似安静的小镇巷,细碎声不断。 屋内沙发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幽僻,孤男寡女,年轻的身体紧贴,即使着了火也无人在意。 叶濛伏在他身上,从脖子沿路亲上去,最后停在边,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狠狠地刻在自己脑海里,冷静正经的李靳屿,若观火的李靳屿,聪明伶俐的李靳屿,慵懒欠扁的李靳屿,还有此刻,让她深深震撼和心动的李靳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缱绻,深沉,隐忍。 四下静谧,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而啄吻声听起来异常热烈,楼上的诵经声也愈见清晰,密密地传入他俩耳朵里,她在努力治愈他。 没有转经筒,没有佛光,也没有所谓的神祗, 她在一段段紧密、低沉而繁冗的经文里,虔诚地吻住男人的眉眼,天旋地转地低声在他耳边说:“李靳屿,相信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第27章 雨丝萧萧索索的, 像一张巨大的织网,笼罩着这个宁静却又充生活气息的小镇,也困住了那些躁的心。院墙外, 路灯昏黄, 空旷无人, 门口的千年老树像一位耄耋老人低垂眉眼,仿佛在等远方的归人。而屋内年轻的生命力, 似乎还在继续。 客厅里黑灯瞎火, 伸手不见五指, 叶濛却还是能准确亲到李靳屿的嘴,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 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 看她伏在自己身上, 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茶”不太一样, 很舒服, 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着几乎要陷入地底,他的被人含着着, 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全然是为了足她的胆。 然而, 亲了一会儿,他发现叶濛却尤其专注他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 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上, 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濛继续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 “很啊,”叶濛夸赞,低头又他上啄了口,“我很喜。” 李靳屿看着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不习惯?”叶濛俯视着他,突然停下来,“初吻?”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嗯。” 叶濛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颤。不知是屋内,还是他眼底越发深沉,像氤氲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渴望有人停下来看看他。 “我教你。” 虽然叶濛猴急猴急的,但这会儿就很顾及他的情绪,一点点小口小口地在他上轻啄,贴心地低声询问他的受:“怎么样?难受吗?介意不介意我这样吻你?” 一瞬间,让李靳屿怀疑自己跟她是不是剧本被拿反了,可是却又很受用她如此在乎他的受,总比一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发式咬来的强。 但叶濛发现他始终都没回应,有些气地捧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有洁癖?” 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