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昨 花 夫人也到了郭大帅这里，入夜方归。郭大帅觉得我比不上花夫人么？” 郭绍听到这里，又是尴尬又不舒服，这娘们真是不太懂事。他忙道：“花夫人是见过我，但我也没对她怎样。她和我身边的京娘以前认识，就是说了几句话叙叙旧。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京娘，送客。” …… 王氏走出大门，碰见了在马车上等着李良友。李良友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么快？他没接受你罢？” “没有。”王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见李良友一脸不悦，她立刻为难道：“咱们就别那样了…… 觉好难过，你以后也会嫌弃我。” 李良友好言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接着叹了一声，“国家破亡，人为刀俎我为鱼 。咱们家那么多口人，夫人为了很多人奉献自己，大伙儿谢你还来不及……夫人年轻貌美，又是良家之妇，郭绍居然不动心？” 王氏道：“事已至此，别人都拒绝了，就算了罢。” 李良友脸上微怒，忍了一口气，又柔声道：“你就是没想通，因此才不能引 到郭绍。你要好生想明白，岳父大人受命回国劝降，却反劝陛下用兵抵抗，这是什么做法？背叛！岳父一家那么多口人，你就损失点 相，代价甚微却能为父顶罪，难道不划算吗？” “那……那我该怎么做？”王氏泪眼婆娑。 李良友沉 片刻：“找机会再见他，你要这么说：夫君后悔当初休 ，把白三娘当作正，你只是个小妾；小妾送给人分享，是风雅之事。要表现得高兴一点，风 一些！ 还有，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能让人冲动。男不 财、女不 ，为何？就是这两样东西会让人心动，所以下次要不经意间一点……” “我做不出来！”王氏脸苍白，“天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世道为何突然如此险恶……” 李良友眼睛发亮，盯着她道：“你父亲王昭远家财何止万贯，到处尽置产业，又得罪了强人。别人不杀 取卵，更待何时？夫人长于富贵之家，这点都想不明白吗？岳父积攒那么多东西也不容易，必须要想办法保住！ 蜀国无论谁当权，总得有人吃喝不尽、有人冻死饿死。保住权势和富贵，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 蜂蝶 成都府是盆地气候， 光明媚的子不是天天都有。太在云层里出光边，生生 了几分 郁的气氛。 战争的烽火气息暂时消散， 屋子武将的吵闹景象也接连两天未见。上午郭绍陆续见了曹彬、向拱等人，现在他正在茶厅里和王溥小声说着什么。 京娘上午无事可做，便在外面站着。听不清里面说什么，他们说得很小声，只见王溥点点头，又抱拳做一些动作。郭绍一面与他 谈，一面时不时看京娘一眼。哪怕他有事在做，这样默默的眼神和关注，也让京娘能觉到和他在一块儿……郭绍似乎就有这样的本事，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不会让人无趣，哪怕他没有搭理京娘。 片刻后，王溥走出来了，抱拳向屋子里说道：“老夫告辞。” 接着郭绍也走了出来，说道：“帮我泡一盏茶罢，我再瞧瞧那些写在纸上的钱。” 京娘一点都不反被他呼来唤去。她走到炉子旁边，一边倒开水，一边像在家里做家务一样，开口道：“我看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朵花儿。” 郭绍笑道：“我这副尊容，和花儿有半点关系？” 京娘没好气道：“你不是一朵花儿，那些蜂呀蝶的怎么会自己往你身上扑腾？” “我知道你说什么。昨夜不是叫你去送花夫人么，她没告诉你，我是正人君子，对她以礼相待？”郭绍的声音道。 京娘走过来，重重地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我不是说花夫人。那个王氏，要不是我在场坏了你的好事，哼！人家还没什么，你就迫不及待说什么一定给你父亲和夫君找个好差事，等着好机会让她报答你吧？怎么报答……” 刚才郭绍还笑，这时他的脸忽然变冷。 京娘见状，便不再吭声，默默地从茶壶里倒了一盏茶出来凉着。京娘泡茶没有太多的讲究，就是把茶叶放到容器里，开水一泡了事，反正有茶味儿，她甚至有点鄙夷陈佳丽那样的矫 造作。 郭绍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道：“京娘也不是个多言的人，便告诉你。我很厌恶王昭远和李良友，况且我叫王昭远到成都来劝降，戴罪立功，他都怎么做的？” 他顿了顿沉声道，“蜀国主数十年和官僚共治，那些勋贵官僚很多钱。他们的财物来自收刮百姓；蜀国一打即败，那些人拿了钱又对蜀国有过什么作为？堪比府库数额的钱财，说是不义之财也不为过。现在连国主都要倾家 产了，为什么效忠孟昶的那些贵胄不割？我现在对他们客气，是因刚刚占领蜀国不想 起反抗。” 郭绍继续说道：“需要一个人来做恶人，帮咱们把那些朱门贵胄的私财 上来。这个人就是王昭远，我刚才和王溥商议，就是想在蜀国新设一个官职‘转运使’，让王昭远来干。 让他凑错军费，但地方税赋他不能经手……这样一来，他别无办法，只能想办法从平时的政敌身上敲诈，还会拉拢一些蜀国官员作为同伙。我知道王昭远会借机从中贪利，不过让他越富越好。” 郭绍的神一冷：“等蜀国士大夫们都对王昭远恨之入骨时，咱们再派人过来，帮大伙儿出口气。” 京娘认真听了一遍，神情难看道：“阿郎这样做……” “具体的策略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王溥。”郭绍道，“他说南北朝就玩过的花样，相比大周朝廷集大成的收刮手法，这点手段不过是略施小计。” 京娘轻轻说道：“以前都说江湖险恶，最险恶的却不在江湖。” 郭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蜀国各地因为多年风调雨顺，设有义仓；便是就地储存粮食，等灾年拿出来赈灾。这个义仓我不打算调用，只派人监管……” 京娘道：“王昭远和李良友如果都被杀了，你说那个王氏会是什么下场？” “这些个人的私事我管不了。”郭绍道。 京娘又道：“阿郎的计谋，不会被那些人识穿？” 郭绍道：“王溥会暂时留守蜀国，他会有法子。况且这件事的结果要很久才能显，前后出面的也不是同一个官，谁能肯定前因后果是有预谋的布局？” …… 太终于从云层里又出了头，把蜀国皇 照耀得一片明媚，花夫人气质端庄，轻快地走过花厅，走到廊庑上。她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女和一个宦官。她要去见孟昶。 走廊就好像敞亭子，不过修建得很长，两边的栏杆是汉白玉的，木料上着红漆，红白相间十分 致。外面的草木长得花朵大多凋谢了，正是绿肥红瘦的季节，但葱葱绿绿的树枝也不失为一种生机 的风景。 暖和的夏天，从走廊上吹来的凉风，让人觉十分惬意。花夫人的步子轻快，脚步也加快了。 进得门，穿过帷幔低垂的室。她叫住身边的随从，走进了孟昶的寝……眼前的场面顿时叫花夫人轻快惬意的心情改变。只见桌案板凳倒在地上，连锦被也在 下，地板上一片 藉，有掀翻的书籍、纸片、金酒杯、摔碎的瓷器碎片， 七八糟的场面叫人觉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孟昶正趴在龙上，呼呼大睡。 花夫人小心地跨过地上的杂物，走到前。“陛下，陛下……”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了孟昶的身体。蜀国虽然亡了，但出于习惯，花夫人还是这样唤他，况且在这寝里没有外人。 “唔……”孟昶发出一个声音，便没动惮了。 花夫人的手接触他的身体，入手处如棉花一样软，看了一眼，只见孟昶的身上全是软绵绵的。他平时穿着宽大的袍服不明显，但现在只穿着一身亵衣，把衣服都撑得 鼓鼓的，太多，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形状可言，哪处地方衣服大哪里就撑得大，像一大坨堆在上一样。 “陛下，醒醒。”花夫人多用了一些力推他。 孟昶 出一口酒在嘴里残留了一整晚的气味，带着腐臭，正好在花夫人的脸上。她一不留神差点没呕吐出来。孟昶还是没睁眼，翻了一个，四仰八叉地仰躺在上。 肚皮鼓得高高的像怀了几个月的孕妇，连亵衣里的 膛上也有两大坨，好似老妇下垂的东西一般。偏偏他的皮肤又白又细腻……要是不看脑袋，只看身体，也许会让人误以为是个肥胖的妇人。 花夫人在一瞬间，忽然心里有点反……以前和孟昶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过这种觉。或许因为他在蜀国是至高无上的皇帝罢，连想也不敢想，敢去厌恶一个如此尊贵的人。 尊贵的身份、出身，一直是花夫人敬畏的东西。哪怕孟昶已经失去了帝位，她还觉得那种东西很强大，可以依靠。但是现在，她忽然有点疑虑……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影响了她的心情。 花夫人胆子比平时更大，便伸手去捏住孟昶的鼻子，又用手捂住他的嘴！ 孟昶很快睁开眼睛，恼道：“有何事？” 花夫人道：“中午了，陛下先起罢，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 孟昶用手着太 ，眉头皱着，看起来可能有点犯头疼。他说道：“我起来又有什么办法？” 花夫人轻轻说道：“郭……周军中军下令，发给嫔妃、女、宦官盘 和干粮，限期两遣散，让他们回家。陛下与臣妾也要离开皇，到周军军营安顿，随他们去东京拜见周朝太后，由朝廷开恩封赐。 这些事，都需要陛下下旨，好叫大伙儿安排安排。” “郭铁匠说的？”孟昶道。 花夫人轻轻按着自己的朱 ，“吁”了一小声：“以后不要这样叫了。” 孟昶道：“国破家亡，就这样了。什么七八糟的破事，朕现在下旨，你来安排。” 花夫人赶紧劝道：“陛下，皇室还有一些人，甚至还有长辈，臣妾一个嫔妃怎么有资格安排？您还是起来罢。” 她见孟昶一脸颓丧，沉片刻，便好言劝道：“陛下，您虽然遇到了很大的挫折，但只要振作起来，今后的子还有希望。那郭大帅并非野蛮无理之人……” “希望？”孟昶躺着寻思了一会儿，忽然坐了起来，“对！蜀国还有许多官员、武将、士卒，朕待之不薄，只要找到忠臣……” “陛下！”花夫人花容失，急忙打断他。 孟昶双手叉 ， 着白生生的大肚皮正襟危坐在边：“勾践也曾亡国，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 吴！” 花夫人急劝道：“勾践是狠人，陛下天生就是好人，从小没吃过苦……咱们别做梦了，好好地对周朝廷恭顺求条活路罢！” “朕不是狠人？”孟昶道，“世上之事，只要下定决心……” 第三百八十四章 善变的女子 女人变脸比天还快，更快的是心情。光依旧，景如常，但花夫人从寝出来时，已觉得太惨白晃眼，烦扰得人头晕。 这座殿前面有一条清澈的人工河，她从河上的拱桥上走过，前面有假山和一条蜿蜒的石径，石径通幽。花夫人抬头顺着路看去，看不到头。 她走到这条仿佛无穷无尽的路上，太的光晕在树梢之间晃得人如在梦里。恍惚之中，光在倒 ，她回到了梦里的那条路…… 太久了，那时候才几岁。她只记得自己走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衣裳，饥肠辘辘、空着手，在山坡上看到了很多牡丹花，于是手里就捧着一大朵花儿。 在丘陵之间蜿蜒的羊肠小道，两边似乎有许多水田，太模糊记不清了。最清晰的，是山坡上的牡丹花，好香。 走了很久很久，看到了一条河，一条乌篷船停在河边。河两岸有许多房屋，多是陈旧的瓦房，但看起来很热闹，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上了船，船桨在水面划出哗哗的水声，河就像另一条路，蜿蜒着、延伸着，没有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 后来才知道，那一条路，走出来就回不去了。不能回头，也看不到尽头。 ……孟昶不过问廷的事，但是限期在即。花夫人安排了比她地位低的人出，皇室成员，她没有过问，只是去拜见传了个话。 女们在女官宦官的安排下分批离开皇城。她们大多都是孟昶这些年到处找来的良家小娘，专门挑貌美的，成千上万人。但大多数孟昶都顾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是每个月发“买花钱”的时候，他坐在那里看着佳丽们排队领钱，能过过眼瘾。所以这些小娘子离开廷，大概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娘娘……”一个声音在后面唤一了一声。 花夫人转头看时，只见是宦官魏忠，一个白净的二三十岁的宦官。 花夫人道：“赶走了她们也是好事，总比被人欺凌折磨好得多……你准备去哪儿？” 魏忠的脸顿时一片茫然之：“奴家……回去家里肯定会不认的，会觉得丢脸。奴家，无处可去。不知道庙里收和尚要不要咱们这种阉人。” 花夫人听罢心里一酸，说道：“你要是不怕颠沛离，还跟着我罢。” 魏忠顿时一喜，忙跪倒在地磕头：“娘娘！谢娘娘收留。” 花夫人让他磕完头，这才伸手去扶。魏忠急忙把手一缩，让花夫人扶在他的袖子上，借着花夫人的动作自己爬了起来。花夫人轻轻说道：“只有尝过无家可归滋味的人，才懂得珍惜别人的恩情。” “是，是。”魏忠急忙弯道。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吵吵闹闹的。花夫人便让宦官跟着，走上城的城楼，看外面的光景。 今天城外竟然有很多百姓围观，大概过了几天没见周军兵在城里为非作歹，人们都在家里呆不住了。除了百姓，还有许多周军将士，门外的宽阔大街上人山人海。 只见一队马兵从人群中过来，前面一个披甲的年轻汉子，不就是郭绍么？ “郭大帅！郭大帅……”周军将士看到他都嚷嚷起来，看得出来他在军中威望很高，很受 戴，甚至还有将士嬉皮笑脸地喊绍哥儿。 郭绍坐在一匹高马上抬起手来，众将士微微停止了吵闹。 “当年，本将与兄弟二人，杨彪、罗猛子……”郭绍大声说道，“在河东武讫镇，带着几十个养伤的兵、一群头发都白了的老卒，与辽军一百余锐血战！武讫镇很穷，全是老弱妇孺。咱们没有任何好处。” 将士吵闹的声音更小了。郭绍回顾左右道：“但是将士在那里血牺牲，不顾 命！为了什么？为了保卫汉人百姓，不被敌军杀戮、践踏！fＥnｇＹE-ｚＮ.ｃoM |
花
夫人也到了郭大帅这里，入夜方归。郭大帅觉得我比不上花
觉好难过，你以后也会嫌弃我。” 李良友好言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接着叹了一声，“国家破亡，人为刀俎我为鱼
。咱们家那么多口人，夫人为了很多人奉献自己，大伙儿
到郭绍。你要好生想明白，岳父大人受命回国劝降，却反劝陛下用兵抵抗，这是什么做法？背叛！岳父一家那么多口人，你就损失点
相，代价甚微却能为父顶罪，难道不划算吗？” “那……那我该怎么做？”王氏泪眼婆娑。 李良友沉
片刻：“找机会再见他，你要这么说：夫君后悔当初休
，把白三娘当作正
一些！ 还有，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完全不能让人冲动。男不
财、女不
，为何？就是这两样东西会让人心动，所以下次要不经意间
取卵，更待何时？夫人长于富贵之家，这点都想不明白吗？岳父积攒那么多东西也不容易，必须要想办法保住！ 蜀国无论谁当权，总得有人吃喝不尽、有人冻死饿死。保住权势和富贵，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第三百八十三章 蜂蝶 成都府是盆地气候，
光明媚的
了几分
郁的气氛。 战争的烽火气息暂时消散，
屋子武将的吵闹景象也接连两天未见。上午郭绍陆续见了曹彬、向拱等人，现在他正在茶厅里和王溥小声说着什么。 京娘上午无事可做，便在外面站着。听不清里面说什么，他们说得很小声，只见王溥点点头，又抱拳做一些动作。郭绍一面与他
谈，一面时不时看京娘一眼。哪怕他有事在做，这样默默的眼神和关注，也让京娘能
造作。 郭绍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道：“京娘也不是个多言的人，便告诉你。我很厌恶王昭远和李良友，况且我叫王昭远到成都来劝降，戴罪立功，他都怎么做的？” 他顿了顿沉声道，“蜀国主数十年和官僚共治，那些勋贵官僚很多钱。他们的财物来自收刮百姓；蜀国一打即败，那些人拿了钱又对蜀国有过什么作为？堪比府库数额的钱财，说是不义之财也不为过。现在连国主都要倾家
产了，为什么效忠孟昶的那些贵胄不割
起反抗。” 郭绍继续说道：“需要一个人来做恶人，帮咱们把那些朱门贵胄的私财
上来。这个人就是王昭远，我刚才和王溥商议，就是想在蜀国新设一个官职‘转运使’，让王昭远来干。 让他凑错军费，但地方税赋他不能经手……这样一来，他别无办法，只能想办法从平时的政敌身上敲诈，还会拉拢一些蜀国官员作为同伙。我知道王昭远会借机从中贪利，不过让他越富越好。” 郭绍的神
照耀得一片明媚，花
致。外面的草木长得花朵大多凋谢了，正是绿肥红瘦的季节，但葱葱绿绿的树枝也不失为一种生机
下，地板上一片
藉，有掀翻的书籍、纸片、金酒杯、摔碎的瓷器碎片，
七八糟的场面叫人
鼓鼓的，
出一口酒在嘴里残留了一整晚的气味，带着腐臭，正好
膛上也有两大坨
，眉头皱着，看起来可能有点犯头疼。他说道：“我起来又有什么办法？” 花
和干粮，限期两
，“吁”了一小声：“以后不要这样叫了。” 孟昶道：“国破家亡，就这样了。什么
，
着白生生的大肚皮正襟危坐在
吴！” 花
，她回到了梦里的那条路…… 太久了，那时候才几岁。她只记得自己走在一条蜿蜒的小路上，穿着一身打
戴，甚至还有将士嬉皮笑脸地喊绍哥儿。 郭绍坐在一匹高马上抬起手来，众将士微微停止了吵闹。 “当年，本将与兄弟二人，杨彪、罗猛子……”郭绍大声说道，“在河东武讫镇，带着几十个养伤的
命！为了什么？为了保卫汉人百姓，不被敌军杀戮、践踏！fＥnｇＹE-ｚＮ.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