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玉手捏了我的脸后,又使我的身子燥热了几分,我忙道:“朕不能让你白捏,皇后今夜必须得付出些代价。” 皇后明知故问道:“什么代价?” 我小声道:“就是那个。” “就是哪个?” 言罢,她的笑意更盛,眼中似盈了一池水,双颊上多了两抹惹人怜的绯红。 我本就燥热的身子在皇后无意的拨下,变得越发不可描述,坐在我身上的皇后也觉察到了这一点,问道:“你当真想要?” 我害羞地点了点头。 她环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落了一吻,道:“但我怕到了那时,你又生出了厌恶和排斥之。” 我将她的环得更紧,认真道:“所以我才想努力学着克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之羞,下章也许会更羞(滑稽脸) ☆、皇后的记:十五杀上 建和七年五月初四 今下午,我本只是想给办公的皇帝送一碗红枣小米粥,可谁知他竟在办公途中思起来,正巧被我撞上。 此刻我正坐在皇帝的大腿上,他手中的力气比往大了几分,紧紧地搂着我的。 皇帝说,他想努力试试在清醒时,当主动的那个。 我乐意给他这个机会,可我在他怀中等了半晌,他仍无下一步的动作。 我抬头看向他那张红透了的脸,不解道:“陛下在等什么?” 他不安地环顾了一番大殿,盯着大殿的门看了许久,低声道:“在此地不大好吧,我们还是回寝吧。” 我淡淡道:“青天白,正在办公的皇帝忽然携着他的皇后回寝,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到时那些好事之徒指不定还要给臣妾安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 “可……” 我见他还在踌躇不决,便起身不耐道:“臣妾告退。” 言罢,我便当真转身,快步离去。 他见我起身,立马伸手将我拉了回去,让我又跌坐在了他的怀中,他急道:“怎么一言不合便走了?” 我淡淡道:“臣妾该送的粥送到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不走留在这里还能干什么?” 他声若蚊鸣道:“还能干……干……我。” 我听后皱起了眉,怒斥道:“这么俗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我只是口而出,没有别的意思。” 他因急于解释,神情变得委屈而焦急起来,紧接着他又开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妄图得到我的原谅。 我不悦道:“我知道你情急之下便讲话,但不许在我面前讲,我听着不舒服。” 他忙道:“不讲了,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讲了,就算我想讲,我也把它憋在心里头。” 我这才意道:“虽说那是句话,但也是一句实话,臣妾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件事能干了,况且这还是陛下的旨意,臣妾又怎能抗旨不尊?” “朕有些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 言罢,我一边解起了衣衫,一边深情地吻上了他语还休的。 他初时还有些呆愣抗拒,随即主动回应起来,我二人也从两相接变为了齿。 当情与全然了眼后,他再也隐忍不住,一手将我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拂开了龙案上的折子。 随即他把我放在了龙案上,欺身了上来。 起先他的利剑慢而犹疑,渐渐地,他的剑变得快而有力。 一剑穿一心,千剑不留人。 兴尽之后,他未在我身上多停留,而是瘫软在了龙椅上,细着气,面红,双目放空,微张着嘴,让人极易生出侵犯之。 我从龙案上起了身,坐到了他的身旁,忍住了心下的躁动,故作嫌弃道:“陛下是个男人,怎么云雨之后瞧着比臣妾还娇弱?” 他听后回过了神,脸变得更红,断断续续道:“因……因为朕是男人,这种事……本来就是男人更累。” 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委屈,皇帝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薄雾一生,使得我立刻举手投降,再难说出一句讥讽之语。 我的双手抚上了他的脸,微笑道:“陛下是绝代佳人,绝代佳人说什么都对。” 他驳道:“朕不是,皇后才是。” 我笑而不答,又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手不老实地在他前画圈。 他低哑道:“别画了,心。” “就是要让你心,让你尝尝心而不得的滋味。” 他青涩地啃咬起的我耳朵,口齿不清道:“你又欺负我。” 我被他啃咬得发,推开了他的头,笑着刮了一把他的鼻子,又躺在了他的怀中。 片刻后,我草草地替他清理了一番,又替他理了理衣衫,让他恢复成君王该有的模样。 之后,我才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皇帝脸上的红晕也正逐步散去。 终于他从余韵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牵住了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笑道:“原来主动一些,其实并不坏。” 我贪婪地受着他掌心的温暖,笑道:“本就不坏,只是你心有所斥,所以一直以来不愿轻易迈出第一步。” 他叹道:“若我早迈出这一步,便好了。” 我微笑道:“好在如今也不迟。” 建和七年五月初五 我让香梅奉上了两杯茶,对身旁的双双笑道:“历山县新进贡的月芽茶,一年只得小半筐,前几年皇帝都是留着自己喝,昨他龙颜大悦,才想着赐了我两盒。” 双双端起茶杯,笑道:“才两盒,这般小气。” 我为皇帝解释道:“一共也就五盒,他不喝酒,就只喝喝茶,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喜茶之人,拿两盒权当尝个鲜。” 双双听罢小啜了一口杯中的月芽茶,称赞道:“果真是茶之极品,难怪皇帝要留着自己喝。” 接着我也喝了一口,只觉甘醇宜人,入腹之后,齿留香。 双双又饮一口后,忽然笑道:“我听说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叶非秋回京了。” 我想了想道:“他今年二十,确实该结束清北派的修行了,但这算什么大事?” 双双笑道:“对我们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对那些未婚的官家小姐而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这叶非秋一回来,定国侯夫人便闲不住了,开始为自家的宝贝儿子张罗起婚事,京城中不知多少大家闺秀听闻此事后,都乐开了花,都盼望着自己能钓到这位如意郎君。这几叶府门前停了各家夫人的轿子,这些当娘的也都想着去替自家女儿把这门婚事给说定。” 我见双双说得兴起,便不忍打断她,默默地啜了一口茶。 “这坊间新的顺口溜都出来了,什么晚生五年没赶不上世子的,就是为了来赶这叶非秋。还有不少女子直言,世子算个,叶非秋才是真如意郎君。” 我笑问道:“怎么这七年过去了,世子越活越倒退,在万千少女的心中还比上一个后生了。” “当然比不上了,当年世子在少女心中能有那样的地位,一是因为世子本人确实极出,但最重要的还是因当年的他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哪位少女怀时不曾期翼着自家的夫君是位有为的少年君主?可如今世子人老了,皇位没了,还娶了个世人都不待见的江湖妖女,曾经那些慕他的少女们没转头去抹黑他,已算好事,又怎会还惦念着他?” “可这叶非秋便不同了,定国侯虽称不上位高权重,但在朝廷上也是说得起话的,这叶非秋回京后入朝为官,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加之叶非秋才学品貌样样不输世子,轮武艺,他可是你走之后清北派的首席弟子,比之世子,更是远胜不输。两两相较,若我年轻个几年定也要选叶非秋。” 我听后叹道:“前浪注定被后浪推,听起来还真是残酷。” 双双轻笑道:“都说男子无情,其实这女子变起心来更快,今觉得东家的公子美,后又觉得西家的小哥俊。不过我听闻叶非秋子冷淡,不是个好相处的。” 我回想了片刻,道:“他子在旁人看来是有些冷,但处久了便知是个热心肠的好少年。” “外冷内热,这样的男子更容易得少女们的心,如今世道上就行这款。” 双双啜了一口茶又笑道:“说起来,你同叶非秋应是极相吧。我听闻你在清北派的那些年里了,他常跟在你股后面打转。每回你下山历练时,也总要带上他。” 我沉默了片刻,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我带大的。” 双双了然道:“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什么罪魁祸首?” “你不知这定国侯夫人虽替叶非秋张罗着婚事,可这叶非秋却不乐意,他给的借口是,待事业有成后再娶。这定国侯夫人是何等剔透的人,一下子便瞧出叶非秋有了心上人,才拿出了这个借口,婉拒别的女子。可不管定国侯夫人如何问,如何旁敲侧击,这叶非秋就是不说他想要娶的是哪家姑娘。现下看来,他心中一直念着姑娘该不会是你吧。” 我摇头道:“按辈分,他是我的师侄。过往那些年在清北派修行时,我也只视他为幼弟,言行举止极有分寸,从未给他留过能生非分之想的机会。” 双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道:“少男的心事你可别猜。” 双双离去后,我也将叶非秋回京之事抛到了脑后。 岂料晌午时分,暗剑卫从外带回了消息给我。 我入后,爹并未收回暗剑卫。 暗剑卫虽居于外,但仍能供我调派遣使,替我查探一些事,传递一些消息。 暗剑卫这次带回的不是消息,而是一封信。 确切而言,是一张字条。 我接过香梅递给我的小木圆筒,极练地打开了圆筒,从其间住了一张字条。 当我将字条展开,看见了上面写的字后,纵使平静如我,还是有些许惊讶。 字条上的字写得极认真,极好看,大气中见风骨,拔中又不失俊秀,远胜于皇帝那练了七年依旧狗爬的字。 我喜这样的字体。 因为这样的字是我当年在清北派无事时手把手教他写出来的。 字条上写着这样一行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