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斩字,江鸢跪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抖,连手中的茶杯都握不稳。 萧莫辛继续道:更何况,江寺丞对本又亲又摸,这般扰,你说先皇要是知道,是不是这会儿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亲自把你砍了脑袋,再躺回去啊。 别,别。江鸢终于舍得抬起了头,害怕的眼角都挂了泪:太后您别说了,臣,臣害怕。 江鸢声音哭颤沙哑着。 本来死都够让她难受了,还让先皇从棺材里爬出来,这是让她死都不能好好死。 她怎么那么蛇蝎心肠。 萧莫辛冷笑:江寺丞方才不是更风才子的,怎么这会儿开始害怕了? 江鸢委屈的如实道:因为刚才不知道您是太后。 哦。萧莫辛挑起音调:看来江寺丞是一点反思之心都没有啊,若方才不是本,江寺丞岂不是依旧要和人家姑娘,彻夜长谈,现在看来着实是该杀啊。 江鸢: 这位太后可真是巧言令。 江鸢突然收了泪,双手捧住萧莫辛翘起的那只脚,不卑不亢道:太后,只要您不杀臣,臣愿意为您肝脑涂地,马革裹尸,无论您让臣做什么,臣绝无二话。 萧莫辛抬了抬眉眼,眼神明:是吗? 江鸢悲壮的点头:是! 萧莫辛看着她,薄轻轻抿起,思忖道:那本的确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第15章 太后请说,臣定当万死不辞。 江鸢说的很是狗腿。 萧莫辛沉眸看她一眼,起身走至窗边,将两扇窗户收回合上,片刻间,乐曲和人声的吵杂被屏蔽在外,雅间里寂静安然。 萧莫辛这才道:五号雅间有位你认识的一位大人,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张卓。这位大人和你一样,因受不住国丧期间的寂寞,偷偷出来寻作乐,和人家彻夜长谈。好巧不巧,偏偏给本遇见了,既然遇见了,总该去见见的,不过本不方便亲自出面,那就你去见一见他,顺便打个招呼。 张卓,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 这个人江鸢还真认识,在朝堂上的时候她曾听身边的大臣说过,这张卓并非出身世家,只是一介武生,能做到这个位置全靠江郑平提拔,所以他对江郑平那是马首是瞻,让往东,绝不往西,甚至比对皇帝都忠心。 如今这太后让自己去见他大概是想借自己的手,以国丧期间寻作乐之由除掉张卓,排除江郑平在朝堂上的异己。 若去了,这太后是会放过自己,但江郑平能把自己碎尸万段,可若是不去,这位太后拿自己在江郑平、在全国百姓面前杀儆猴的威慑力会更大。 江鸢这会儿低头咬着牙更加懊悔,何时遇见她不好,怎么偏偏这会儿撞见。 怎么,不愿去?萧莫辛居高临下问她。 江鸢道:不是,臣,臣,愿意前去。 萧莫辛绕过来坐下,说道:那本就恭候江寺丞的佳音了。 江鸢不大情愿站起身,朝萧莫辛弯作了一揖慢慢退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她刚出去,姚星云这厮突然冲过来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怎么,和美人相处的还融洽吗?不过这才多久你就结束了,是不行吗? 江鸢 这货真能想入非非。 江鸢双手握住这人的手腕,用力拿开道:美人是美,只可惜是个蛇蝎心肠,我连她一个指头都没有碰,就被赶出来了。 听及此,姚星云突然心情大好,退后一步双手环笑道:本小爷就说,那美人怎会瞧的上你,原来是方才瞎了眼。 江鸢摇摇头,转身朝五号雅间走去。 姚星云不明所以跟上。 江鸢走到门口抬手咚咚咚敲门,没等里面人回应,她直接踹门进去,里边在榻上的两人被吓的瞬间裹紧被子盖在/的身上,上位那男子大喊:你们是何人? 咳咳。江鸢闻到屋中刺鼻的信息素,难忍的咳嗽两下。 这什么信息素,实在过于难闻。 江鸢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说道:张大人,不知可否认识在下? 张卓气吁吁的捞紧被子裹住自己,还有身下男0的身子,屋内只点了一两盏蜡烛,近门口这边黑漆漆一片,他看的有些勉强,不过努力看看好歹是认出来些,说道:你是长平王的女儿,朝请郎江鸢? 江鸢拱拱手:的确,不过本官现已经升职为大理寺寺丞。 大理寺寺丞? 张卓默念了一遍,瞬间惊醒从上裹着被子弹跳起来,这会他倒也不顾上的人儿,让人家香四,自己下来后,捞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开始疯狂往身上套。 那人尖叫一声,蜷着身子靠向墙体,全身哧溜打滑 江鸢和姚星云同时默契的闭上了眼睛不看,因为怕看了后长针眼,也怕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回忆起这一幕做噩梦。 张卓勉强穿好衣服后,这才把被子盖在上那人身上,踉跄着走过来,见来人的确是江鸢,他一改方才慌张的姿态,傲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长平王府家中那个不受宠的庶女啊,怎么?当了大理寺丞后,都学会踹别人的门了。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