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漫。”闻簌劝诫道:“你也许是想对人家负责,但情不是儿戏,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害人害己。” 沈知漫却忽然抬起头, 眼神中充坚定:“闻仔,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昨晚, 虽然是那个醉鬼主动, 但我……很清醒。” 傍晚的服务区积攒一批中途休息的旅客, 闻簌找了个相对安静地角落,耐心地听好友的倾诉。 “闻仔,也许我不能像你那般坚定地认准一个人,但我很心疼她。” “简姐喜女人吗?”闻簌提出最本质的问题。 沈知漫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试试呗,闻仔,我们都是单身,而且我还是第一个与她做亲密事的人,只要她不回到她渣前夫的怀抱,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你还真是自信。”闻簌调侃道。 “大不了下次我不躲了,她想打哪边脸我就把哪边朝向她,绝不让她的巴掌落空!”乐观的沈女士重新燃起斗志。 “先把这次的事情和人家解释清楚吧。”闻簌无奈道。 服务区里忽然有汽车按了几声喇叭,透着耳机传到了沈知漫的耳朵里。 “不对啊闻仔!”沈知漫这才注意到这边嘈杂的氛围,疑惑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和你家叶篱在一起吗?” 想起叶篱,闻簌前一刻还活泛的大脑又停止了转动。 “刚刚是在一起的。”闻簌如实道。 “那你现在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沈知漫质疑道:“锻炼吗?” “不是。我们刚下飞机,我惹她生气,她把我丢在服务站了。”闻簌苦闷地道。 “……” 沈知漫把手机固定在一个位置,兴趣十足地道:“和姐姐说说吧,又是怎么把人家惹生气了?” 闻簌纠结道:“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沈知漫好奇心不减,顺势道。 闻簌思索一会儿,道:“简而言之就是,她想和我做合约情侣,签三年协议,我不同意。” 沈知漫:“……” “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闻簌请教道。 “你等一下!”沈知漫了下太,道:“你俩不是真情侣吗,怎么就跳转到签合约上了?” “那要说到上一次,我惹她生气,她想分手,我没同意。”闻簌删繁就简地道。 沈知漫被闻簌跳的言论搞得十分混,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慢慢说吧。” “你想从哪里开始听?”闻簌问道。 沈女士一锤定音道:“就从上次咱们联系,你说你准备求婚开始!” “不过在此之前。”好友话锋一转道:“你先打个车回家。” “……” 不过固执的闻老师没有听从好友的建议,只是打开了步行导航,一边向家的方向走一边和沈知漫念叨最近发生的事。 面对好友,她不再刻意掩藏着情绪,整个人透出一股茫然又萧索的意味。 “知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知漫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脸颊,道:“所以,现在不止你家叶篱一个人在生闷气,你也在同她闹别扭?” “我没有在同她闹别扭。”闻簌垂下眼,否认道:“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沈知漫挑了挑眉,没有拆穿顽固的闻老师,转言道:“闻仔,你为什么会觉得……叶篱不喜你?” 闻簌刚要回答,便被沈知漫打断道:“你的问话,叶篱没有否定,却也没有肯定不是吗?” 闻簌顺着沈知漫的思路想了想,叶篱当时确实没有给出答案。 “那你觉得……她还喜我?”闻簌问得毫无底气。 沈知漫没有回答,而是道:“闻仔,既然你说叶篱也是重生的,那你有没有问过她是如何看待你骤然离世这件事的?” 闻簌闻言一愣,而后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难道没有发现,她似乎格外害怕你遭遇危险吗?”沈知漫循循善道。 闻簌此时已步行近两个小时,她找到一个车站,坐下来喝了口水。 如若这是叶篱的心结,那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进一步。她怎么忍心,让她的姑娘面对第二次生离死别? “说回喜不喜的事,闻仔,你为什么不考虑答应叶篱的三年协定?反正她这三年和你绑定,你有的是时间去和她接触转变她的想法。”沈知漫一针见血道。 可这个问题闻簌没办法回答。系统的事,沈知漫一无所知。 “因为你觉得她不喜你?”沈知漫误会闻簌还在计较情上的问题:“闻仔,你当初可是与我信誓旦旦地说,你对她丹青不渝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沈知漫无奈道:“就因为人家记得上辈子的种种,你便原形毕,非得让人家来迁就你?” 那怎么一样呢? 如果只是这辈子,闻簌可以抛开过往,与叶篱从头开始。可有了上辈子的羁绊,让她怎么挽回一个过之后先行离开的人? “闻仔,我只问你,你还认定她吗?”沈知漫见闻簌不答,便知道她又走进了自己给自己设定的限制中,只好引导地问道。 “嗯。” “既然你还认定,那么就继续向她靠近。管她喜不喜你?”沈知漫补充道:“谁规定了,喜过便不能重新喜?闻簌,情如果是条单一的直线,那么两人在汇后,分开是必然的。可情,是个圆,也许你们曾经走散过,但那不代表,你们不能重逢,不然这一辈子,叶篱的珍惜,你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