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不记得我?”那边见闻簌没有声音,挑衅道:“不会记这么差吧闻师姐?” “不记得又如何?”闻簌终于开口,语气是少见的锐利:“你有什么值得我留意的必要么?” 不等那边有所回应,闻簌便按了电话。 没想到那人似乎不愿意罢休,契而不舍地打过来。 “神经病!”闻簌拒接几次干脆调了静音。 等到了教室门口,闻簌掏出手机想看下时间,却又被来电的界面挡住。 闻簌忍无可忍,径直接起怒道:“你是不是有病,上赶着找骂?!” “……”那边半晌没出声音。 “有放!”闻簌没什么耐心。 那边了口气才回道:“我回来了。” 闻簌:“……” 电话那头的姑娘似乎被闻簌的鲁吓到,语气有些委屈地问:“你还愿意听我解释吗?” “嗯……”闻簌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刚刚不是冲你。” 上课铃响,闻簌来不及再多说,只得道:“我下了课去找你。” 为什么不看清楚电话再接啊……闻簌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恼地拍了拍脸。 一下课,闻簌顾不得回学院放教案,便急匆匆地朝剧组赶。可还没出教学楼,却又被人拦住。 闻簌蹙眉不争辩,然而绕开没走几步又被拦下。 “闻师姐如此冷漠,竟不顾我们同门的情谊?” “不同门。”闻簌漠然道。 那人被噎了一下,似乎没有料想到闻簌会毫不留情地拆穿。 的确,上一世闻簌顾虑着校友兼同事间的体面,一直隐忍不发。 但自从看清对方的恶劣本质后,闻簌已不想再维持什么表面的和谐。 “有事?”闻簌后退一步,与那人拉开距离。 “没事便不能找闻师姐叙旧?”来人开口道:“原来闻师姐是着急来上课,我还当你故意不接师妹的电话呢。” “是故意的。”闻簌直白道:“以后也离我远些。” “你!”那人恼羞成怒:“闻簌你可别忘了主任给你的任务,你我以后还有的是打道的时候!” 听到这话,闻簌哪里还不知主任那里又是这人在背后搞鬼,面上的厌恶更深:“纪小姐不用拿主任来我。或者,你下次可以试试让你老爹亲自来找我,你看我会不会因为校长的关系优待你几分?” “你……你怎么知道?!”纪疏雨脸一白。 知道纪疏雨是校长的女儿还是前世的事,但那时候的闻簌并不屑用这种亲缘关系去评判一个人的个人能力。直到…… “你知道又如何?!我是凭着正规程应聘,你无权过问我的家事!” 谁关心这个了?闻簌简直被纪疏雨的幼稚言论气笑了。 “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闻簌警告道:“将心比心,也请纪小姐井水不犯河水,恪守职责,别来惹我。” “我要去办我的私事了,纪小姐可以让开了吗?” “……” 被纪疏雨这么一闹,闻簌来到片场的时候,剧组已经收工吃饭,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离开,而叶篱坐在片场边的折叠凳上,静静地刷着手机。 “抱歉。”闻簌一路小跑过来,急促地着气。 “跑什么?”叶篱没有责怪闻簌的来迟,拿出一张纸巾递给闻簌擦汗,“一起去吃饭?” “好。”闻簌手支撑膝盖半蹲着,一边调整呼,一边解释道:“之前在电话里不是冲你。我没看清,以为是一直打来的扰电话。” “什么扰电话惹得闻老师发这么大的火?”蛾眉曼睩的姑娘角噙着笑,没有因为闻簌的莽撞而生气。 闻簌一想到纪疏雨眉头都拧紧了:“瘈狗噬人,多行不义。” 叶篱瞧了瞧闻簌的表情便知道闻簌被气得狠了,抬手抚上闻簌的眉心,玩笑道:“都堆成山了。” 温润的指尖停在闻簌的眉心,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木质香气,令闻簌不由一怔。 躁动的心被奇迹地安抚下来。闻簌的手情不自地要去勾住叶篱的手,叶篱却先一步撤开:“走吧。” 闻簌回过神,“嗯”了一声。 “热搜是怎么回事?”闻簌正道。 “上车再说。”叶篱起身向片场外走去。 闻簌伸手接过叶篱手中的折叠凳,迅速跟上。 “我说闻师姐能有什么要紧事办,原来是为了追星?”不远处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正是魂不散的纪疏雨。 闻簌不假思索地挡在叶篱身前,火冒三丈道:“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聋?纪疏雨,滚这个字还用别人教你是什么意思吗?!” “这就急了?两年不见,师姐倒不如从前冷静了。”纪疏雨掏出手机,对准闻簌道:“你不妨骂得再难听点,我倒要发给你研究组的人瞧瞧,这就是他们导师引以为傲的学生的素养。” 闻簌气得七窍生烟正要理论,却被叶篱阻止。 “这位女士,我劝你慎行。”叶篱轻轻地拍了拍闻簌攥着拳的手背,从闻簌身后探出身来:“不然,我的律师团队大概会教你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哦?不知道我犯了哪一条法律?”纪疏雨饶有兴致地盯着闻簌铁青的脸,漫不经心道。 “侵犯他人隐私权都没听过?”叶篱面含微笑,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冷肃:“这位女士是法盲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