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礼不痛不地讲了几句官方的致谢术语后,侍者上菜,酒宴正式开始了。 你想多了。 姜柳为自己刚才那一举动正了名,然后把目光从正在际的女人身上收回。 她有些闷气短,苏绩特地为她定制的长裙衬得她体态纤长,却无人知晓这裙子其实并不符合她的尺码,苏绩只看到裙子在她身上所展示出来的效果,却因为从未近过她的身,所以不知道前那块刻意收紧的布料勒得她难受,这种不舒服在看到那个女人后尤其明显,她深一口气,放下酒杯后便想出去透口气。 别墅花园里绿荫萦绕,树枝上挂着的小灯盏柔和而不黯淡地照着假水池塘里的锦鲤,姜柳也不管会不会脏衣裳,将上半身倚在木栏杆上观赏着池中游鱼。 锦鲤很美,有着雪白肌肤和深宝石红红斑纹,据说这是苏明礼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请”回来的,但那么昂贵的锦鲤,终其一生,却都要被困在这处弹丸之地了。 姜柳这么一想,便又失了兴致,花园里空气是很新鲜,但动物园里的人造氧气浓度再高,也比不上大草原上的蓝天白云。 她不想待在这,但知道自己出来够久的了,要是再不进去,等下一定会有人来“请”她回去。 但没想到已经有人先一步出来寻她了。 她看到银细高跟撑起一截妖娆细软的肢扭过来了,姜柳双臂环抱于前,这个动作只会让她的部被勒得更紧,但她没工夫理会此刻生理上所遭受的痛苦,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来人。 女人像是毫不在意姜柳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防备,她甚至离她很近,近得那阵浓烈香水味蛮横无理地往姜柳鼻腔里蹿。 女人明明看到姜柳手里是空的,却故意朝她举了举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只酒杯,但她只肯轻抿两口,沾染了酒红体的红在夜中带了抹奇诡的丽。 姜柳……还真是你? 香醇酒气扑到姜柳脸上,她厌恶地皱眉,刚才倚靠着的木栏杆此刻却成了桎梏,她没法后退,只好不悦地看着来人,嘴上也不肯输,我也没想到,你会搭上苏氏老总这条船。 从前风浪太大,如今我只想背靠大船,安全到岸。 你要是真想安稳过子,出来后就该找个老实人嫁了,给苏明礼做女人?生了孩子还得跟他儿子争家产! 怎么,你怕我母凭子贵,影响到你苏家少的地位了? 倪韵蓝像是不觉得她那些话对她造成什么冒犯,但她眼波转,语气有点,可我分明记得,你当年要死要活非要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叫“陈暗”啊! 姜柳本来还要和她多争论几句,但一提及陈暗,瞬间就冷下脸,她绕开倪韵蓝要走,对方却拦住她,那只芊芊玉臂对姜柳就没有什么实质的威胁力,但让她停住的,却是她接下来的话。 姜柳,都是卖的,只不过一个卖老子一个卖儿子,你凭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比我高一等的样子来? 话说完,倪韵蓝便将酒杯里剩下那点酒都倒在了姜柳的裙子上,酒红体很会伪装,一碰上黑便四散开去,除了腿心受到的那点凉意外,外人几乎看不出裙子被人脏了。 以前是我太蠢,被你们抓到了把柄,可是现在,谁又会相信苏明礼身旁的女人,会在他生宴上故意为难他儿子的未婚呢? 姜柳,来方长,能不能平安到岸,可不是你说了算。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