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修的一番话将浑浑噩噩的夜枭一打醒,喜怒哀乐、七情六一下子全回到了她的身上。 “王爷在你的身边一直派着一个叫离的贴身侍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所以你假意帮助束云和南雀的事王爷和皇上也都知道了,于是王爷说服了皇上暂时放下他们要实施的计划,而全力协助你的计划。派了我这个原本穷困潦倒的秀才被王爷看重,心培养后会点武功,会点医术,会点画技,会点谋略的三品侍郎来做你的画师,派了临时受训学完矿业的御前带刀侍卫来做你的矿师,表面上是同意了你的要求将红叶列为池的保护行列,其实也是告诉你整个池都将是你最为坚固的后盾,池永远支持你。夜枭,这幕后的一切都是王爷为了保护你而做的,你知道吗?” 夜枭现在唯一的觉就是,疼!疼的撕心裂肺,这种觉在心里不停的蔓延扩大,让她不自觉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当王爷得知你被束云冒犯后,立马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不惜耗损内力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从池的京都一路踏驰赶到了南雀,正当我向王爷汇报情况时,你就出现了。王爷在你的再三询问下不得不冒充他那在南雀灾难中已经死去了的表弟。王爷知道你能认出他的声音,一旦你知道了他是堂源灏就会毫不留情将他赶走,拒绝他的任何好意,所以,王爷装成了哑巴。汤雨这三个字,你明白它们的意思吗?汤就是堂,雨就是夜雨的雨,汤雨也就是堂雨,堂源灏夜雨。” 钻心的疼侵蚀着夜枭的心房,让她浑身颤栗不已,手指甲紧紧地抠在扶手上。 “由于王爷在南雀呆的时间太长,皇上几次催他回京,都被王爷置之不理,若是王爷能早些回京的话,也就不会中毒和受伤,命悬一线了。也幸亏后来我们得到了冰蓝紫薇,不然,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了灏王爷,没有了至死不渝都着你的堂源灏了。” 当李一修讲述完了堂源灏对夜枭默默所做的一切之后,一旁的莫城出了眼的敬佩和尊重。 揪绞的心、撕裂的疼、翻滚的气血,都让夜枭不过气来。夜枭有些颤微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拖着重如铅的腿挪向堂源灏,蹲下身轻轻拿起他微凉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突然“噗”的一声,夜枭出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堂源灏的身边。 大家在震惊之余慌忙将夜枭抱起,想要将她抱上,却无法分开她死死握着堂源灏的手,大家只得在软榻旁又了一软榻,让他们才躺在一起,待李一修确定夜枭没事之后,大家才纷纷离去,不再打搅这对多灾多难的情侣,当房门缓缓关闭之际,门外最后一缕亮光照在了夜枭坐的那张椅子扶手上,两边的扶手上各有五道血迹斑斑的深深抓痕。 堂源灏昏了三天,夜枭昏睡了三天,两人象有默契一般都静静地陪着对方,夜枭握住堂源灏的手也一直没有松开过,李一修等人急不可耐的在他们身边直打转。 “小姐醒了!”郎香突然惊喜的喊道。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夜枭。 看着众多投过来的目光,夜枭有些惘的眼中出了惊恐,紧握着堂源灏的手在此时松开了,忙将头缩进了被子里躲避着他们的目光。 “小姐,您怎么啦?”郎香掀开被子看着瑟瑟发抖的夜枭问道。 被子被掀开,保护壳没有了,无助的夜枭快速跳下软榻,光着脚躲在了角落里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夜枭。”李一修刚开口就被夜枭打断了。 “夜枭是坏人。” “夜雨。”莫城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夜枭打断。 “夜雨是蠢人。” “那你是谁呀?”旗银铃问道。 “我是谁?我是谁?。”夜枭嘴里不停的说着这句话,眼里的惊恐顿时又变成了刚醒来时的惘。 郎香和莫城想要靠近夜枭时,夜枭害怕的直往没有退路的墙角贴,郎香和莫城只得停止了靠近。 “李先生,小姐到底怎么啦?”从未见过夜枭这个样子的郎香着急了。 李一修仔细观看了夜枭一阵子之后,才缓缓道:“说夜枭失意了吧,她又记得夜枭和夜雨的不同。说她是清醒的吧,她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真是很难断定这种症状。”李一修抚摩着胡须,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除非。” “除非什么?”莫城连忙问道。 “除非是在意识里夜枭自己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她放了出来,这叫自我躲避症,还是我年少时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没想到会发生在夜枭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意思?”莫城不明白。 “是啊!李先生,你就说个明白嘛!”郎香更着急了。 “夜雨和夜枭的区别,你们应该很清楚吧?”李一修问。 “嗯,这里面只有我最清楚。夜雨快乐、纯净像一颗五彩晶石,光芒四却不伤人。夜枭沉静、聪睿像一把锋利的剑,耀眼却会伤人。”莫城分析道。 “说得很好呀!这就是夜雨和夜枭的区别,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人既不是夜雨也不是夜枭,而是另一个人。”李一修道。 “可她明明就是小姐嘛!”郎香不服的说道。 “是,她的身体是你的小姐,只是她的格脾气已经不再是你所悉的小姐了。人有很多面,勇敢的一面〕弱的一面、正义的一面、卑鄙的一面等等,当勇敢的一面出现时,懦弱就被隐藏了,当卑鄙的一面占上风的时,正义就被了下去。夜枭就是因为不能原谅自己伤害了深她的王爷而将她自身的一面隐藏了起来,那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浮了出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李一修问道。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