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不改,柜子里有纸笔,写检讨吧。写到想起来为止。”从她身上起来,顾正倾理理衣袖,和部队里兵蛋子相比,他的惩罚还算是轻的。 陶雨脸颊气得能下一只包子。让她写检讨? 让她写,她就一定要写吗? 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抄抄写写的年纪了,这对她很不公平,当机立断,“我不干!” 殊不知一时忘记住在谁的屋檐下了…… 顾正倾苦笑,她一不哭二不闹,硬气的拒绝他的命令,还真是与以往太过异样。 陶雨觉自己就像被他随意拿捏的玩具。她表示一点也不想成为他媳妇儿。现在居然毫不费力的把她扛在肩头。 心头燃起奇怪的觉,以为他想要用些暴.力手段。 外头还下着细雨,他把自己的军装大衣下来披在陶雨身上。 虽然这样的行为是让人觉得暖心,可自从早上醒来,陶雨的心思就没安静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啊?我……我抄我抄还不行吗?” “先去给咱认个错,你把人家那都拆塔了,还要装不知道?”顾正倾边走边托起陶雨股。 家里没伞,顾正倾年轻时就去当兵了,小平房加个院子还是爹娘张罗着盖成娶媳妇用的。细数着,没在家里住过几天,吃的用的他这个大男人怎么会考虑到。 后来听家里安排,请了婚假回家,他和陶雨可以说只见过一面,就结婚那天,唯一的印象,这女孩很不让人省心。 也许她是被无奈,或者本看不上他,酒席被闹腾的很,村里结婚风俗多,没能撑到最后,扯着头纱说不结了。两家老人被闹腾的也尴尬。 村里规矩也多,娶进家门的女孩再退回去那也是染了,顾正倾不想连累人家,晚上什么也没做,铺了席子睡在外面,被蚊子叮了一夜,偏偏那女人脾气越演越烈,每天不吵到全村都听见动静不罢休。 之后部队临时有任务,他匆匆赶回去,一去半年多,昨天晚上回来,竟然从这女人身上看到需要被保护的无助。 他的错觉?还是她做了坏事之后的愧疚? 早上去把家的重新钉好,又帮小惹祸抹去一桩麻烦。为了让她铭记在心,必须要吃点苦头! 陶雨没想到原主还有拆的本事。但不是自己惹的祸,现下她竟要硬着头皮好好担着。 有人说既来之则安之? 陶雨会冷笑,然后冲着那人撇嘴,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心都大! 她心小,还想多活几年。也正是自己微小的存在,才这样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觉得睡一觉后,脑子不好使了。”陶雨嘟,认为他应该不像是坏人。就想着从这男人嘴巴里套出点话来,好消磨消磨现在的身份。 顾正倾问:“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见他侧脸也帅气的掉渣,陶雨这回学聪明了,“之前你不是说过是我丈夫吗?可我忘记叫啥名了。” “顾正倾!晚点写检讨的时候,把你丈夫名字也一笔一划的抄下来。我记得你识字!” 陶雨:“……” 这坑……有点深! 外头下雨,脚下的路不像他们那儿的柏油马路,完全是水泥路面,每走一步,脚后跟的子上都会溅上泥水的污渍。 男人虽然狈不堪,但没有把她放下的意思。陶雨突然动,身体上的接触依然不增不减,象征的保持点距离。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 她叫陶雨,来到这时,是个雨季,真是巧的…… 陶雨从他军绿大衣里探出脑袋,她身材娇小,被顾正倾抱着像个需要疼的小妹妹。 雨天路滑鲜少有人出来。 周围家家户户的建筑大多都是用瓦片盖成的房子,好一点的是瓦房、平房那样子,两三层的房子在这里应该少见。 陶雨突然有点同情起这男人来了。 就凭那一碗蛋花,以后只要她陶雨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他饿着。 现在人生地不的,还得仰仗着这位大佬。 从他们家出发,沿路转几个巷子,靠近小河边一堵砖块围成的篱笆墙,里头地方还大。从烟囱里冒出来的滚滚白烟,看样子应该在做饭。 陶雨被放在地上,一个人站在家门口,手足无措。 这是见家长? 她还是头一次经历,就凭原主干的蠢事,真怕碰一鼻子灰被赶出来。 两手空空不要紧,问题是还顶着把人家的拆了的罪名,她觉得这样的话,那还不如自己走呢。 陶雨扬起脑袋,一把拉住顾正倾的衣袖,哼哼唧唧的有点难以开口:“你是控吗?” 话刚说完,顾正倾脸上写了诧异,他估计听不懂什么意思,陶雨正要解释,屋里头五六十岁的妇女端着铁盆出来倒水,抬头瞧见门口这一对俊男靓女,笑着问道:“来了啊?” “娘。”顾正倾把小媳妇的手牵拉起来,揣进衬衫兜里。他扭头,示意陶雨。 陶雨不傻,跟着唤娘。也许是不适应,这称呼……特别怪异…… 顾娘站在屋檐下,往天上看看,今天也没有太,这小妮子是转了?从她嫁过来还没有开口叫过人,顾正倾来了就是不一样,应该是知道错了。 顾娘是个好说话的,凡事讲和气生财,招呼着人,“外头下雨,都屋里坐吧。你看看身上淋的,也不知道带把伞?” “嗳,雨不大。”FEngye-z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