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黑着,言致睁开眼,似乎是睡够了,一点困意也没有。 言致看了眼手机,恰好四点。 现在去上学,学校门都没开呢。 边放着书包,书包里是她昨晚收拾好的东西,也就几件贴身衣物。 喜的东西,早都被何香眉毁了,想带也没有。自己这房间,没什么秘密可言,上锁也无济于事,何香眉有钥匙。 其实何香眉也了解她的,不然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她最喜的东西毁了呢。 心,有点难受。 有些东西早深入骨髓成了本能,不是情左右的。 就这么空想,言致耗费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 学校六点开门,五点多可以出门了。 言致给自己买了份沙汤,想起宝宝他们,言致又多买了几份。理所当然,没有慕玄的份。 言致去得时候,学校里只有保安。言致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喝着滚烫的沙汤,每一口都很烫,烫得舌头疼。 真要较真起来,那还是上的伤疼。 第二个来的是王策。 王策穿着昨天的衣服,眼下的黑眼圈乌紫乌紫的,下巴铁青,冒着细密的胡茬。 言致:“早。” “言言,你怎么会和人命扯上关系?” “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言言,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们……不是朋友吗?” 王策的眼神过于滚烫,以至于言致无法忽视,只不过手中的汤勺没停过,汤趁热才好喝。 “言言。”王策恳求言致,姿态快低到尘埃里。 “让我帮你好不好?” 即使是这样,王策也舍不得责怪言致半分,有的只是懊悔和心疼。 言致冷静的回了句:“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王策心虚的低下了头。 “呵呵,天天给你算上一卦,当真是情深种。” 慕玄出现得悄无声息。将书包放下,慕玄在言策身边坐下,胳膊环在言致间,指尖抵在软上温柔细腻的摸索。 “我……言言,告诉我让我帮你。”王策没有否认慕玄的说法。 有些时候,不否认就是承认。 言致拍掉慕玄的手,瞧着王策道:“我不喜别人多管闲事,不想当朋友可以直说。” 慕玄将胳膊搭在椅背上,在言致耳边暧昧道:“言言,没我的份吗?我也没吃早餐。” 王策的视线从慕玄的手转移到脸,这个人离言致太近了。令王策心里不舒服的是言致没有抗拒,明明除了张宝宝,没人可以和言致如此亲密。 “言言,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他曾经给我种过符,故意引游魂来害我。” 游魂对他构不成危险,但是那符早已失传,王安查了许多古籍才替他解了。 王策对慕玄很是忌惮,有些话没敢再说。 慕玄连看都没看王策一眼,眼睛里只有言致。 小东西,若让我失望,我可不会轻饶你。 言致瞪了慕玄一眼,对王策道:“与你无关。” “王策,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我不需要别人打着朋友名义冒犯我的生活。我自己做的事,后果我自己会承担。” 朋友之间,只要一起玩就够了。宝宝就从不会过问太多。不是不关心,而是宝宝会尊重她的想法。 这一番话将王策彻底推开,王策破防,神情动,“言言,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信他会万劫不复的。” “言言,你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但是离他远一点好不好。他这样的存在,我们招惹不起,在地狱里受几百年的刑,这得沾多少条人命才会受这样的惩罚。” “言言,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和他在一起。”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有泪不轻弹”。王策此刻跪在言致面前苦苦哀求的模样当真是卑微到了极致。 王安说言致会被找上是因命格特殊,命格被借之人,生生世世之羁绊,忘川不可解。王策不愿言致生生世世都不得颜,死于非命。 上一世,已经够了。这一世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他也要护住言致。 言致不懂怎会有人她如此。她这样的人,不值得被。 “王策,你冷静点。这是公共场合。” 慕玄居高临下,态度与姿态高傲狂慢,讥讽道:“废物嘛,除了下跪还会什么。” 这个时间段说这话,无非是火上浇油。 王策起身,与慕玄对峙,“你不过是会蛊惑人心而已,你这种恶鬼,人人得而诛之。” 气氛逐渐焦灼,言致拍下桌子,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教室是学习的地方,当自己是幼儿园小朋友啊,要打滚外面打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说着,也不理两人,一个人去走廊吹风。 能不能给她点消停子。她只想开心。如果可以只有快乐这一种情就好了。 “言言。”张宝宝拍拍言致的肩膀。她今天来得早,刚刚吵架的场面她瞧见了。 “别生气了。”张宝宝抱住言致安道。 “没生气。” 背后说别人坏话不好,张宝宝有些犹豫道:“其实我也不喜慕玄,他怪怪的。有时候,我看到他会莫名其妙的害怕。听说他换班是因为强同班女生,不然他那样的人,家世好,成绩也好,干嘛突然来普通班。你还是小心点他吧。” “嗯。”言致转了个身子,将脑袋搭在张宝宝肩上。 慕玄站在后面冷着张脸,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张宝宝回头瞧见慕玄吓了一跳,灰溜溜的拉着言致进了教室。 回到座位上,言致写了个纸条警告慕玄:“不许动王策,也不许动宝宝。”FEngYE-ZN.COM |